“笨!那是骗你的!你给了吗?”
“给了,不过骗子那头传来尖叫声,接着就挂断了,还好卡里的钱没有少,吓死我了!”周启知道撒谎容易露出马脚,尤其是面对专业的警察,于是说的时候基本上都在讲实话。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我查查记录,是23:42”
“你们聊了多久?”
“大概半小时吧!”
“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们让我换了好几个账号,一根根都要试一遍,发了好几个验证码。我的钱不会被偷吧,我需要改密码吗?”周启故作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想他们不会再骗人了。”
“啊?他们被抓了吗?”
“嗯,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的钱要是都被骗走了,我心态都要崩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群骗子骗了你的钱,又大摇大摆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杀了他们?”面对周启回答,柳英男发现挑不出毛病,只是直觉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杀人?那可是违法的,当然是第一时间报警了,交给你们,你们会给大家一个公平!”
“其实他们都已经死了,就在昨晚你打电话的时候!”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啊?死了,都死了?怎么死的?”周启大惊,这次没有演戏,是真的被惊讶到,他以为诅咒只是让人难受,类似于传染病,失去抵抗后被警方抓获。
却不想直接把人给搞死了,而且不止一个。
“具体的不方便透露,我说多了违反纪律。现在诈骗的很多。验证码,身份证号码,密码之类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陌生人!”听到周启的惊呼声,柳英男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经验告诉她,周启没有撒谎。
这是普通人听到死人后的正常发育,惊讶中带着慌张,这说明他的确不知情。
排除了周启的嫌疑后,柳英男奇怪自己突然安心不少,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周启回到药铺整理了草药地,发现门口有人留了自己字条,原来是同村的李四扭伤了腰,上门没有没有找到周启,只能留字回去了。
这倒是启发了他,写了一张字条贴在门口写着:“如果敲门不应,急病请去大医院,慢病可以写字留言,我看到后会上门诊断!”
去李四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家人已经睡下,只有李四因为疼痛,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想到周启竟然这么晚亲自上门,心里很是感动,之前吃闭门羹的怨气一下子就消了。
周启查看过后,发现是肋骨骨裂,并不严重,没必要手术,配了一副膏药,烧热后贴上,再包扎好。
最后又配了一副活学活用的汤药,让他们坚持喝一周。也不需要复诊,只要一周不要剧烈运动即可。
看到李四忍痛硬撑的神情,周启又用银针帮他麻痹神经,这下肋骨不疼的他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小周,你这医术都赶上你爷爷当年了!让你大半夜跑来给我看病,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这医药费要多少?”李四家里条件不好,之所以找不着周启依然拖着不去大医院,就是因为没钱。
“我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害你吃了苦头,都一个村的,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这医药费就算了!”周启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不在意那三瓜两枣的。
“那怎么行,不能让你白看啊,不然以后我都不敢再找你了!”之前害怕周启狮子大开口,现在反而李四先不好意思了,说完从床头的枕头里摸出了五百,递给了周启。
“李叔,真不用了!”周启再三推辞,发现推辞不掉,只能拿了一张,又找回五十,“那这样,我就赚点汤药费,您再给我,我可不敢再给您看病了!”
两人这才达成一致。
李四越看周启越顺眼,拉着聊了好久,周启本身不太善于交际,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的草药和小宠物,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其他说了什么没在意,只有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魏家的二小子被判刑了,因为qj被判了三年。
魏家的二儿子叫魏亚军,周启认识,因为是同一个村的,两人小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初中不同班但同校,后来他上了高中,魏亚军进城打工了,之后就没了联系,没想到再听说他的消息却是这个。
听李书说,这魏亚军也是冤枉,打工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几十万的彩礼钱,相亲认识了个女的。
发了彩礼,办了订婚宴,却在当天晚上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把未婚妻给睡了。
之后就被警察给抓了,判三年还是从轻处罚了,现在彩礼钱赔了,人也进去了,这辈子估计也毁了。
在周启的印象中魏亚军这人老实内向,不太爱说话,不太像会使用暴力的人。
而且婚都定了,彩礼也给了,已经是未婚夫妻关系,发生关系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真的至于闹到坐牢的地步吗?
不过,想到法院既然这么判了,应该掌握了确实的证据。
而且虽然两人是一个村的而是晚班,但多年没联系,关系早就淡了,这事也就当个故事来听,感叹一句沧海桑田。
可刚回到药铺,远远就发现有人站在门口,走近一瞧,魏亚军的妹妹魏季芬正背着她的妈妈在砸门。
魏母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靠在女儿的肩膀上。
“怎么回事?”周启一惊,赶紧开门让他们进去。
“我妈…….她…….她吃了耗子药了!”魏季芬抹着眼泪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周启赶紧跑去药柜翻找药材,常山、胆矾、皂荚、瓜蒂、藜芦…….
“就在刚才,大概半小时,周启哥,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我哥已经…….妈妈不能再……呜呜呜…….”魏季芬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亏她那小身板把他妈给背了过来,这会儿哭得更厉害了。
“没事,别哭,你妈能救!”说话间周启手上不停,先用银针封住魏母的主要血脉,将血液流动的速度放慢。
又将药材泡水,撑开魏母的嘴巴,将药水给灌了进去。
没过几秒,魏母一阵恶心,哇的一声都吐了出来。
“药都吐出来了,怎么办?我妈妈不会有事吧!”
“这药就是要让你妈妈吐的!别急,还有三服药呢!”周启一边配制药粉,一边生火炉煮水。
一个小时后,魏母慢慢清醒了过来,周启号脉过后,确认毒素大部分毒素已经排出,剩下的已经不致命,只要配点清热解毒的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魏母情绪很激动,嚷嚷着没脸见人了,让她死了算了,挣扎着起来寻死,好在她现在吐得身体发虚,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药铺里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魏母呕吐物吐得满地都是,周启只得一边劝慰,一边打开窗户大门透气。
魏母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把心里的委屈全告诉了周启,想让他评评理。
原来魏亚军为人太过老实内向,眼看年纪大了起来,却连女朋友都不会找。
他自己不着急,可把老两口给急坏了,托关系找媒人给儿子相亲。
可漂亮的看不上农村的老实人,有钱的嫌弃他家穷,大多数的女的都去城里打工了,剩下的那些大龄单身女,不是性格不好,就是要求太高。
基本上村里的那几个女人都相过了,没有满意的,最终又把希望寄托到了中介机构上。
这次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了消息,对方叫佳佳,刚刚二十岁,长得甜美好看,身材有性感苗条,不求车不求房,不在意男的长相收入,就喜欢善良本分能带她好的老实人。
唯一的要求就是彩礼需要40万,这是给弟弟买房娶媳妇花的首付。
这笔钱对魏家来说是一笔巨款,他们祖辈都是农民,靠卖菜卖粮食的那点收入能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已经不容易了,根本没有结余。
魏亚军这些年在外省吃俭用打工也才攒了二十多万,离目标还有很大的距离。
但这么水灵的媳妇不容易找,错过这个村,恐怕就没这个店了,家里一商量,决定先给一半把订婚酒给办了,剩下的以后再慢慢补上。
经过和亲家的协商,最后双方签了一个彩礼的协议。
订婚时先付一半,一年后全部付清。
期间如果男方悔婚,那一半的彩礼20万就不要了;如果女方悔婚,那就退还彩礼。
他们想得很美好,魏亚军虽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为人老实本分,只要真心待老婆好,把老婆的心给捂热了,到时老婆的心向着他,彩礼的事就不是事了。
到时候就算拿不出剩下的彩礼,女方心里即使不爽,一年后孩子都有了,有了牵绊,也不会提离婚的事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她多次怂恿儿子对女方积极主动一点,最好能把她睡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彩礼可就省下一半。
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可办订婚酒那天却出了意外。
在农村,订婚酒一办,双方亲戚一吃饭,夫妻这事也就成了。
当晚两人在新房里住下,自然而然地睡到了一起,可半夜新房传来女人的呼救声,顿时惊动了熟睡的村民,纷纷亮起灯出来看热闹。
魏亚军穿着短裤追了出来,嫌太丢人,将大吼大叫的未婚妻强行拉回了房子。
村民顿时热闹起来,老一辈的觉得这是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并没有是大不了。
年轻一辈的村民觉得这已经是算是qj了。
最终这事以女方报警,双双被带去警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