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谨满脑子疑问,她抱了巧儿悄悄的离开,径直来找丈夫,只听见李子轶说道:“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且容我回家跟家父母说一下,如果没有意外,咱们明天一起去县衙立契,然后交割银钱。”
姚谨听着,心里一个劲儿的纠结,刚才听到的话到底跟不跟丈夫说呀?若是说吧,丈夫根本没有跟她提起他的身世,她贸贸然的一说,丈夫岂不难堪?按着姚谨对丈夫的了解,他这个人还是很要面子的,杨家私生子这名头可不太好听,他未必接受得了;若是不说——好吧,是姚谨挺喜欢这大宅子的,即便一家人住进来,也不一定就非得认祖归宗不是?若是丈夫不愿意,完全可以让那他那亲生的爹偷鸡不成蚀把米,哼哼,他那种人活该……
姚谨打着小算盘,她觉得反正是丈夫的亲生老子在算计着丈夫,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这次杨家若是算计不成,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主意接着算计他呢!总之应该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不如这次自己干脆装作不知道……
姚谨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中安然了不少,一路随着丈夫走到高家大门口,她突然问道:“老伯,您不是高家的人吧?”
那看门老头一愣,随即笑道:“我是高家的亲眷,因为住的近,特意来给高家看房子。”
姚谨点点头,看见丈夫李子轶和小叔李子轲对她的话根本没有在意,都是一脸兴奋的模样,姚谨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白问了,她却不知道那秦管家正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劲儿的抹脑门上的汗呢!
既然想买这个宅子,姚谨就建议绕到这宅子的后面去看看是什么地方,她根本没出过几次门,对潭拓镇不熟悉,李子轶倒也从善如流,几个人一直绕到高家大宅的后面,却原来这里是潭拓镇最繁华的一条街,姚谨一看,顿时大喜。
只见这街道两旁都是店铺,什么绸缎庄、杂货铺、铁匠铺、酒馆、绣庄,其中有一家租书店,廊下的柱子上贴着一张告示:本店新到江北才子姚世文新作《绣像本倩女幽魂》,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姚谨一见,喜出望外,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成了江北才子了?这是谁封的?难道就是因为这本书?她一熘烟儿的凑过去看,小二道:“女客官也想要买《绣像本倩女幽魂》吗?可惜最后一本刚卖完了,就是那位老先生买的……”
李子轶跟过来一看,买书的人正是那个读了一辈子书还是个老童生的赵程勃,赵程勃被小辈看见自家买闲书,有些不好意思,李子轲笑呵呵的道:“赵叔,你也看才子佳人?”
赵程勃顿时面红耳赤,“什么才子佳人!这本不是……”
李子轲笑道:“姚世文写的,不是才子佳人还能是什么书?”
姚谨自然没有闲心看他们斗嘴,她忙问小二道:“你这不是写着新到的书吗?怎么这么快就卖没了?”
那小二在潭拓镇上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客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子轶心中不舒服,他赶紧伸手把姚谨拉在身边……旁边李子轲“哧”的一声笑,那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姚秀才的这本书卖的快,昨天掌柜的好说歹说才从书商手里拿到了一百本,不成想一天的功夫就卖没了,从来不知道潭拓镇上还有这么些读书人……”
正文 洗澡
李子轶回家跟父母提了提高家房子的事儿,父母都没说什么,高家能找来里正做中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中人承担着作价、作保、作证、立契等种种责任,其实只要三方议定,就可交易,所以出了事儿里正也要承担连带责任的,里正虽然只算最底层的一个小吏,但是在平头百姓眼里,那也是能震慑一方的人物,既然高家能把里正请出来,自然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更何况还要到县衙立契,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夏天天长,吃过了晚饭,天还亮着,巧儿不困,嚷嚷着找奶奶玩,李子轶抱着巧儿出了自家大门,看见娘和几个老邻居,正坐在大门口的树底下,边乘凉边说话,也有几个跟在爷爷奶奶身边的小孩子在玩耍,李子轶便把巧儿送到了娘身边,自家转身回家。
没有巧儿拖累,姚谨惬意的坐在浴桶里往身上撩着水,她听见李子轶匆匆的脚步声进来,便隔着屏风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李子轶笑道:“没事儿,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洗澡……”他说着,便把门拴上了。
姚谨一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忙说道:“不行!浴桶这么小,你进来了水就漾出去了!”
李子轶根本不管姚谨说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浴桶前,身上已经脱得光光的了,眼看他就要进浴桶,姚谨气道:“那你自己洗好了,我这就出去。”她刚站起身形,一把就被李子轶抱住了。
烛光下,李子轶看见妻子双颊红扑扑的,眼角仿佛要滴出水来,那模样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倍,李子轶不由自主的开始轻吻姚谨的颈窝,他闻着妻子身上的气息,一只大手揽住姚谨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胸前那一大片雪白苏腻的肌肤……
“别……别闹了……”
两个人一个在浴桶内一个在浴桶外,李子轶在姚谨的耳边低语道:“谨娘,巧儿又不在,一起洗怕什么?”他说着,那只手扣在姚谨的辱丘上,不停的揉捏着。
姚谨赶忙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说道:“不行,弄得满地都是水……”她一边说着,一边推拒,李子轶却不撒手,他的嘴一下子含住了姚谨的耳垂,吮啜得滋滋有声……
“别……大郎!别这样……你若是真的想要……我们……我们去床上……”姚谨混杂了气声的语调听起来恍若呻吟,带着轻喘,李子轶依然故我,揉得姚谨那原本浑圆挺拔的辱廓在五指间恣意变形,辱上的红樱桃骄傲地向上翘起,随着姚谨颤抖的娇躯不住轻晃。
李子轶趁着姚谨全身苏软,已然进了浴桶,浴桶里的水顿时溢满,姚谨刚要说话,猛然感觉到丈夫腿间勃挺起来的傢伙正抵在自己那一团嫩脂里,姚谨短促的“啊”了一声,随即说道:“大郎,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在这里可怀不上……”
从两个月前开始,李子轶便时而问姚谨有孕没有,就连婆婆也问了两次,姚谨虽然不想这么年轻就生孩子,却也感觉到了孩子对自己的重要性,是以对孩子倒也不排斥。
李子轶神情一顿,旋而笑道:“好,那你帮我好好洗一洗,咱们就上床。”他滚热的气息吹入姚谨敏感的耳蜗,让姚谨手足发软,她忙说道:“不行,水要溢到地上了……我……我去床上等你。”
姚谨在丈夫一双手的百般撩拨下,好不容易逃出了浴桶,她刚擦干身上的水,还没等穿上亵衣亵裤,李子轶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姚谨气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天天让我洗澡,我身上又不脏,不信咱们到床上你可以好好检查检查……”李子轶说着,胡乱的用毛巾在身上抹了两把,一把扯下姚谨手里的衣物扔到一边,抱起姚谨把她放到了大床上……
虽然成亲也有几个月了,但是姚谨仍然忍不住脸红心跳,李子轶将她两条细白的长腿大大的分开,看见她那一撮醒目的、捲曲的漆黑中,两瓣鲜嫩的细肉活像是一开一阖的蚌肉,油亮亮的闪着一抹润泽的水光,李子轶心头一热,随即就这么和身扑了上去……
姚谨口中一声“嘤咛”,双手不由攀上丈夫的脖子,李子轶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说道:“谨娘,以后只准对我笑,好不好?”
“呃……”姚谨没想到丈夫这个时候会说起这话“我什么时候对别的男人笑了吗?”
“怎么没有?你今天对那个店小二笑了。”
姚谨气得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李子轶笑着握住她的手,把她的两只胳膊按倒她的头顶,“谨娘,我喜欢你……”他边说着,下边边慢慢的动作起来,他的嘴也不闲着,先吻住了姚谨还要说话的嘴,在她的香舌上纠缠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嘴向下,开始转战她的胸前,他的舌尖舔着她敏感的苏胸,在那红樱桃上流连了半晌,又慢慢的移至她雪白的腋窝……
姚谨浑身颤抖起来,她的脑中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刚才的气恼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身体深处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混杂了快感,电一般奔窜全身,姚谨哆嗦嗦地一阵轻颤,她舒服得拱起腰来,嘴里忍不住发出轻柔的娇吟……
李子轶听见妻子这声音,他冷不防也冲上顶峰,滚热的浓浆顿时喷薄而出……他伏在妻子身上良久,姚谨嗔道:“你好沉……还不快起来洗洗,都……都流出来了。”
“我不管,我还想要……”李子轶说着,又不管不顾的动作起来,他不知疲乏的在爱妻的身上驰骋,也不知道要了多久,猛然听见巧儿的童声在院子里响起,他吓得一骨碌从姚谨身上爬起来,两个人慌慌张张的找衣裳,可是衣裳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儿去了,急切间根本找不到,姚谨急得都要哭了,李子轶赶忙抱起她,把姚谨放到了浴桶里……
李子轶套了亵裤迎出去,他把巧儿抱过来,李杨氏问道:“谨娘呢?”
“谨娘正洗澡呢!”
李杨氏高兴的说道:“咱们巧儿还能讲故事呢!刚才讲了一个‘狼来了’,大伙都夸咱巧儿聪明,都是谨娘教得好……”也难怪李杨氏高兴,别人家的孩子跟巧儿一比,那真是跟野孩子差不多,这样的时代,一般的人家连一个识字的人都没有,难道还能指望他们教育出聪明乖巧的孩子吗?而巧儿很有语言天赋,在姚谨有意的教导下,已经能背诵几首简单的唐诗了。
李子轶听见娘夸自己的媳妇,心里美滋滋的,等他抱着巧儿进了屋,就见姚谨已经穿好了衣裳,见他进来,姚谨瞪了他一眼“快把洗澡水倒了吧!对了,你别忘了也洗洗……”
李子轶虽然被妻子瞪了,不过在他看来,妻子的眼神里都带着媚态,语气也娇嗔……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子轶和兄弟去买房,姚谨则张罗着要回娘家一趟,李子轶知道她是想跟小舅子说一说书的事儿,便也不阻拦,不过,看着被自己滋润的越发美艷的妻子,李子轶怎么也不放心她独行,非要亲自送她回娘家不可,姚谨也正为路途远抱不动巧儿发愁,听见丈夫这么说,当然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