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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硕第一次来小屋时显得有些紧张。
化雨已经把门关上了,他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换鞋吧,没人知道这里,就连对门的老太太都不知道我多会儿回来。”化雨对子硕说。
何子硕顺从地接过拖鞋,拖鞋是新的,标签还没去掉。
换上鞋之后,子硕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小屋的内部结构与布置。
这是一个老式的屋子,进门是不大宽敞的过道,对着门南北各一室,原本应是一室一厅的布局,现在设为两卧室,北卧靠北窗台摆着一张床,与床体相对摆一组转角沙发,另有一组书桌柜,其西侧是卫生间;南卧靠南窗台摆着一张床,与床头相对是一组双人沙发,沙发之前放一木质茶几,茶几对面是电视柜、电视;通过南卧向西侧厨房,厨房隔壁是储物室。
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虽小了点,却陈设有序。
“好了,别看了,坐下喝口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有的是时间看。”化雨面色红润,对子硕说。
刚从外面进来,要不是化雨提醒,子硕还真忘了自己有点渴。
杯子也是新的,子硕喝了几口水,身了有了暖意。
“行啊,我说怎么不理我了,有家了,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子硕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可不是,原来就藏着我一个人,今天终于来了一个活物。嘻嘻。”化雨说
“这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
“呦,瞧不出来还是个小富婆啊,这得花不多少钱吧?”
“钱倒不多,把老底儿全掏空了,还从娘家借了点钱。”
化雨不说花了多少钱,子硕也不问是花了多少钱。可有一个问题子硕马上想到了。
“你这房子有产权吗?过的的谁的户?”
“有产权,房东管过户。我先过成我妈的户。”
子硕之所以这样问,是有一定原因的,化雨也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
“一定要保守秘密,这要是让老牛家知道了可不是好事。”
“除了我妈,谁都不知道,要是老牛家知道了也是你透露的消息。”化雨撒娇似的拿手弹了一下子硕的脑门,“我的秘密可都在你这儿了。嘻嘻”
“说到这儿,你离婚的事怎样了?”子硕问。
“10月份找他们提这个事了,老牛家的态度很好,没吵没闹,同意离。可就是光说说嘴,拖着不办,我12月10日向法院提出了上诉,法院也说下来调解一下,看能不能协议离婚,想的会很快,这一晃又过了年了。过几天,我再到法院看一看。”化雨对离婚的事好像不是那么太急切了。
“不管离还是不离,记住不要生气,事已至此,总会过去的。千万别因为这个伤了身体,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子硕叮嘱化雨。
“我早想开了,生气也不济事,能早离就早离,离不了也就这样。最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再说我不是有你吗,只要你在,我就心满意足了。”化雨依偎在子硕身边说。
子硕觉得化雨说的有理。子硕也觉得现在的这种情景就好。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子硕你说,老牛家今次是不是有点反常,他们怎就这样痛快地答应离呢?是不是清则有人了女方追着要结婚?”化雨问。
子硕应付着回答:“也许是吧。”
化雨接着说:“我觉得就是,估计是女方怀了清则的孩子了,老牛家没办法了,看来我很快就解脱了。”
化雨显得有点高兴,可没一会儿,她又伤心起来。
“哎,要是我们的孩子还在该多好啊。我可怜的小子硕,连个面也没见上,呜呜”
子硕不知道说什么。他沉默了。
这一夜,子硕没有回家。
这一夜,他与她雨如鱼如水、如胶如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