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辰顿觉无语。
玛德，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不过给安全局加大投入也不是什么坏事。
特别是在现在白叶守望想搞事的情况下，凌轩逸要是能把势力范围拓展到白叶守望总部去，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结果叶凌辰一问，凌轩逸还真的这么做了。
现在自己这里已经有几千名情报人员在白叶守望总部活动。
只可惜，这些人目前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没关系，叶凌辰觉得这就是个长线养成的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叶凌辰将这张预算清单仔细地看了看。
除了一些常规的人员开支之外，最大头的就是设备更新了。
这些设备是unsd推荐的，凌轩逸等人试用后觉得不错，于是就准备采购一批。
和白叶守望给的设备相比，这些设备最大的优点不是在于它们便宜皮实，也不是在与它们的科技含量。
而是因为它们安全。
同时可以接受第一序列的改装。
不得不说，和陆轩等人接触过之后，叶凌辰彻底颠覆了自己对术士、魔法这类东西原有的刻板印象。
术士不是穿着长袍，挥着魔杖对波，也不是每天在炼金台前撅着屁股，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术士也是有自己的科技。
甚至能把魔法和科技相结合，用21世纪的设备外观，创造出23世纪的功能。
这倒是挺不错的。
看上去人畜无害，拿出来秀人家一脸。
叶凌辰大笔一挥，在预算单上签了字。
同时在预算金额上写了个乘以2的字样。
凌轩逸笑了起来：“用不了这么多的。”
“不不不，情报至上，没有情报的话，那这仗是真的没法打了。”
“好吧，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我怎么回复夜莺？”
“让她来首都和我见个面吧。”
“没问题。”
夜莺的动作很快。
凌轩逸第一天晚上通知了她，她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首都。
叶凌辰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夜莺微微一笑：“如果连这点门路都没有的话，我还是趁早解散了暗月会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诧异……”
叶凌辰只是诧异为什么夜莺完全不老。
她和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按照常理来说，修灵者的驻颜能力是远不如术士的，而夜莺据凌轩逸所说，至少是有八十五岁到九十岁左右了。
这个年纪的修灵者应该已经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但这个夜莺却依旧维持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夜莺很快就明白了叶凌辰疑惑之处了。
她笑了笑，说道：“江湖上道听途说的消息可不准确，如果把它们当做是情报来源的话，我想安全局……”
虽然她没有说下去，但凌轩逸已经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叶凌辰翻了个白眼。
这事情还真不是凌轩逸正儿八经地当情报递交上来的。
这是某次二人一起喝酒，喝高兴之后谈到夜莺，凌轩逸随口一说的。
对于夜莺的年龄，晨曦共和国和帝国的官方数据上都是显示未知，或者约60岁左右。
叶凌辰迅速将话题岔开：
“夜莺小姐，你的来信我看过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可以用秦子武的脑袋来换在晨曦共和国的经营权？”
“因为我只是提供情报，做事情的另有其人。”
夜莺微微一笑，眉宇间满是诱惑之色。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神奇之处。
虽然在晨曦共和国内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她身上的那种艳是从骨子里出来的，是美艳到了骨子里。
这也难怪帝国有传言，说夜莺和先皇秦翊伦有染，有两个私生子。
甚至有传言说夜莺和秦白鹤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这个叶凌辰从来不想去讨论，也从不让自己的手下讨论。
一方面秦白鹤待自己不薄，另一方面人家遗孀和女儿都在自己这里，要是讨论这个，霍竹琳和秦念白会怎么想？
坐在叶凌辰另一边，属于新暮星团自有情报部门的宁晚星有了危机感。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到桌下，猛地掐了叶凌辰大腿一下。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考虑到这儿有客人，这是在谈论大事的场合，叶凌辰绝对要跳起来惨叫。
宁晚星这一下实在是太用力了。
叶凌辰即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甚至用魔法来止痛，但脸上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这个小动作被夜莺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轻笑了起来，但没有就这件事发表任何评论。
夜莺将话题引回到正题上来。
暗月会依旧和以前一样，是情报商和特殊供货商。
他们做的只是把秦子武的日常起居，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行程明码标价出售，有愿意动手的自然就会去做。
不过因为帝国之剑的缘故，现在想要动手对秦子武做什么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会出价买这种东西的人，没有点什么特殊关系——例如和晨曦共和国，和联邦有点关系是绝对做不了什么的。
这样一来，筹码可就又转到了叶凌辰手里。
叶凌辰说道：
“可是这图片和实际是不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真的想要秦子武怎么样，想要帝国怎么样，我还需要再往里投入人员和资金，这可不太好。”
夜莺微微一笑：“如果我说用不着您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一个完全听命于您的帝国呢？”
“什么意思？”
“许靖海他们很有兴趣把这份情报买去，只不过我暂时没有回应而已。”
夜莺说着，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自己的指甲来。
“毕竟如果出了问题的话，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暗月会会遭到毁灭性打击，而我完全不想看到这一点。”
叶凌辰觉得很好奇。
这女人的谈判技巧可以说根本没有。
说起来，这事情叶凌辰怎么看都怎么感觉很蠢。
首先，这事说起来就算是叶凌辰去做了，最多也就是得到个傀儡皇帝。
实际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几乎没有，最多就是给提供点情报辅助一下，或者派个无人机过去盯一下。
这完完全全就是帝国人自己的事情。
而且不管是秦白心还是秦念白上位，都会非常难做，夹在群臣和晨曦共和国之间，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她直接把暗月会岌岌可危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让自己难受么？
这话等于就是把自己的底牌和现状全部交了，根本就不在意这是在谈判。
叶凌辰疑惑地凑到凌轩逸耳边：“这女人什么情况，怎么连自己的情况直接说了？”
凌轩逸摇摇头：“你别问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这……”
叶凌辰叹了口气。
他转向了依旧在打量自己指甲的夜莺：“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信上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晨曦共和国好不容易能有今天的治安局面，我不希望你把那些在皇都里的那些三教九流全部带过来。”
“暗月会只是把重要的主体部分搬迁过来，至于实际经营范围，还是在帝国，不会离开。”
夜莺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很愿意接受你们的监管。”
叶凌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去干吧。
反正自己没什么损失，只是接受个明面上是商会，实际上啥都干的组织而已。
夜莺微微一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本来对在这笔交易里获益就没什么希望。”
“不不不，等到看到结果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