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辰愣住了。
居然……什么都没有?!
这片海面上空空如也,别说是银月龙学院那样恢弘的建筑了,就是连个孤悬海外的小岛都没有!
叶凌辰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算这个世界有魔法,有灵源,但是想在海面上凭空造出个岛屿来,这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难不成现在银月都还没有坠入人间?!
又或者说,自己早来了几万年?!
叶凌辰带着疑惑,将时停解除,任时间继续流淌。
就在叶凌辰准备回去继续看凌栩致的故事时,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掀起了万丈巨浪。
叶凌辰更加疑惑了。
这天气晴朗的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浪?!
等仔细看看浪里的东西,叶凌辰才发现这玩意就是之前在那座海面城市看到的那座雕塑的本体。
用陆安然的话说,这个就是黑山羊的女儿。
这小东西长得实在挺别致的。
令人无语的是,这台机器里五感都是存在的,而且十分清楚。
这东西出现的时候带起了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弄得叶凌辰昨晚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为了避免让自己被这台机器恶心吐,然后溺死其中,叶凌辰决定关掉嗅觉。
黑山羊的女儿从水下露出真面目后,开始挥舞着自己的腕足捕食水中的生物。
被它吞下的食物包括一条虎鲸、两条大鲨鱼,还有一只大王酸浆鱿。
叶凌辰直接看呆了。
能把大王酸浆鱿搞上来,这玩意到底得有多大啊?!
黑山羊的女儿欢快地进食,很快周遭的海域便猩红一片。
叶凌辰不知道它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只知道这整个过程看上去异常恐怖。
如果这东西吃人的话,一口能吞下多少?
叶凌辰不敢想。
看着这黑山羊的女儿吃完饭后,陆安然再次接入了进来:“刚刚那个东西,你看到了吗?”
“嗯……”
“现在我们退回去,重新看一遍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问题。”
在黑山羊的女儿沉入海底前,叶凌辰按下了后退键。
它重新从海水中冒了出来,刚刚被它吞下肚的鱼虾完完整整地从它口中跳了出来。
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等到差不多之后,叶凌辰在它身上放置了标记信标。
接下来只要在这个世界上循找这个标记信标就行了。
不过叶凌辰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按照鸦羽所说,凌栩致和他见面的时候大约二十五六,就算是术士衰老极其缓慢,那也应该在百年内。
不然的话,鹤熙可是经受不起时光的摧残。
这样二人应该很快就会相遇。
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叶凌辰一连看了近十年的回忆,都没有任何提到和鸦羽有关的东西。
这就让他有点迷惑了。
他退了出来,询问陆安然:“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鹤熙学的到底是魔法还是灵源能力?”
“这个问题很复杂。”陆安然叹了口气,“你看到哪里了?”
“大概十多年之后吧,到现在都没看到他和鸦羽到底有什么交集。”
“那就对了。”
“嗯?”
“根据我刚刚查到的资料来看,凌栩致苏醒的时候第二序列应该还处在魔法时代,罪恶一代虽然可能已经在搞那些邪恶的实验,但是还没有引发第二序列的狂潮时期。”
“狂潮时期?”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这是一种混乱的时间状态,有可能一年短得如同一天一样,也有可能一天比一年还长。”
“这会有什么后果?”
“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粮食绝产,导致大部分人会在狂潮前期死去,活下来的人大部分也会在后续的十到二十年内死去。”
“这样啊……”
“其实还是要看这个狂潮会持续多久,如果持续的时间超过十年,那基本第二序列就不会有活人的。”
“所以……我大概要往后跳多少年呢?”
“我看看啊。”
陆安然拿起了本厚实的大书。
她的手指没有去翻动书页,书页便自己打开,迅速地翻到陆安然想要的那个时间。
她对叶凌辰点点头:“大概往后跳四万年吧。”
“卧槽?!”
“怎么了?”
“四万年?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有人活四万年!?”
陆安然摊开手:“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懂。”
“这是啥书?”
“序列之书,我花了好大劲才搞到的。”
“这玩意……讲什么的?”
“你就理解为世界历史大全就行了,你想要在这上面找到任何的记录都可以,哪怕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例如皇宫里的侍女这样的都行。”
“这么厉害?”
“嗯,不过只是看,这书上是不会有任何评价的,创造它的人叫时间。”
“明白了,那我回去继续看了。”
“行。”
叶凌辰再次躺回到了机器上。
在进去之前,他将时间设定在了四万年之后。
……
女人的尖叫声撕裂了夜的平静。
国王大道上,六个满身酒气的彪形大汉拦住了一辆运土豆马车。
他们将板车上做的姑娘拖了下来,大笑着动手撕扯起她的长裙,女子尖叫着对正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
但这毫无用处。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各位大爷,放过我孙女吧,她才十四岁,才十四岁啊……”
“啪!”
跪地苦苦求饶的老人拖住那个腰上别着柄长剑的光头大汉,恶汉火起,一掌将他打翻在地,吐出两颗碎牙和一口血水。
“妈的,臭老头滚远点,老子上.你女儿是看得起你!”光头大汉恶狠狠地说道。
另一个身后背着斧子的男人则猥琐地笑道:“老头,别哭丧着脸,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了。”
“嘶啦”
姑娘的长裙被扯开了大口子,她尖叫一声,用手去遮掩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
老人爬起来,对着几个大汉苦苦求饶,但除了巴掌和拳头外,他再也得不到其他,很快,老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用乞求诸神怜悯。
就在姑娘即将遭了毒手的时候,一匹棕马载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走过。
男人的腰上别着一柄剑,马鞍上挂着一柄剑。
老人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拦下了黑衣男人。
“救救……救救我孙女吧,诸神怜悯我,诸神怜悯我,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
马上的男人没有理会老头,而是转头看了看那几个正对姑娘施暴的恶徒。
几秒后,他冷漠地翻身下马,右手按住剑柄朝他们走过去。
“你们在干嘛?”
男人用不标准的通用语喊道,语气懒洋洋的。
光头大汉回头看了看他,对看上去瘦弱的黑衣男人嗤之以鼻:“老子要让她见识一下真正的男人,你这外邦人给老子滚远点!”
“哦?我想你们也应该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了!”
黑衣男人缓缓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明晃晃的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哈?兄弟们,等干掉这只瘦猴子咱们在好好享用这丫头。”
光头大汉狂笑着站起身,拔出了自己的剑。
和黑衣男人的剑相比,他的剑显得如此蹩脚,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开了锋的农具。
光头大汉自然也发现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喝道:“弄死他之后,剑归我,金子和马你们拿去!”
“没问题,大哥。”
“我一个人就够了,马上就让这瘦猴子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那个拎着斧子的男人说完,拎着斧子朝黑衣男人扑了过来,那架势恨不得一斧子便将他劈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