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为银月帝国效力？”
秦子仪目光诚恳地看着叶凌辰。
叶凌辰摇摇头，说：“就算你问一千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样，我不愿意。”
这叶凌辰可就要吐槽了。
好好一个大美女，还是什么帝国公主，这样子恳求你了，你怎么还这样？
活该单身一辈子啊。
“我知道忠臣不事二君，但……但是人要懂得变通……”
秦子仪激动地语无伦次。
“如今北境异动不断，帝国内部派系林立，为官者大多只知贪赃枉法而不思为国尽忠，法师协会内部矛盾不断，此危难之际，难道你不愿意再次为人类而战吗？”
她的话让叶凌辰沉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叶凌辰才说道：“万年前我上战场时不是为了天下，而是为了……为了三小姐……我……我大概……对她有种特别的感情吧……”
秦子仪眼睛中的光芒明显黯淡了些。
她说道：“那……现在还有让你再次为人类而战的理由吗？”
叶凌辰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个直白的人，真要我说的话。”
“是什么理由呢？”
“一个人。”叶凌辰看着她，“她在第一眼就让我感受到完全的信任。”
秦子仪俏脸一红，嗔道：“大笨蛋！”
“哦，对了，跟你坦白一件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我就在你的城市里杀了一群无赖。”
“蛀虫而已，死不足惜。”
秦子仪淡淡地说道。
“回音城有全银月最富有的人，也有全银月最贫穷的人，有全银月最和善的人，也有全银月最暴戾的人，有全银月最高尚的人，同样也有全银月最下流的人渣，习惯就好。”
“你不打算把我送到牢里去蹲几天？”
“如果我把每一个给予那些罪有应得之人该有的惩罚的人都送进监狱，回音城就不是游侠与吟游诗人之都了。”
秦子仪耸耸肩。
“我不允许人渣们在我的城市里作恶不会受到惩罚。”
“这……对待人命的方式会不会太草率了？”
“有些人不配活着。”
秦子仪笑笑。
“现在不是第一纪元，人类已经没有那么高尚了。”
“但是我们的领主大人还是很高尚。”
叶凌辰看着她，笑道。
“行了，我该走了，不然等会被人看到我半夜从你房间里出来，麻烦就大了。”
“我会很配合地说你与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喂，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我可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秦子仪在领主府内为凌栩致安排了间屋子。
但是凌栩致非常少在这里住下，几乎到点就很自觉地离开。
叶凌辰是能感受到凌栩致心意的。
他确实对这个公主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碍于某些事情，凌栩致一直未曾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清楚。
这看得叶凌辰唏嘘不已。
奶奶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都不懂？！
亏你还活了几万……对不起，你是在棺材里蹲了几万年。
凌栩致虽很少住在这里，但她依旧吩咐主官平日里照常安排人手打扫，以便我随时都可以在这里住下。
当叶凌辰推开门之后，叶凌辰立马感受到了一阵异样。
他走进屋子里，将剑放在桌上，说：“你的拟态很蹩脚，出来吧。”
对面的椅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红袍女子，虽被识破了，但她并未惊慌，而是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是谁？”
“毫无新意的措辞，不过，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
女子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一个来路不明的魔源引导者，深更半夜从我妹妹的房间里出来，我自然要来问个清楚。”
“你妹妹？”
叶凌辰狐疑地看着红袍女子。
她侧过脸对叶凌辰微微一笑，说：“我叫秦茗珺。”
她很美，不过与秦子仪的那份简单与纯真不同。
“所以，你是哪位？”她微笑着问道。
“凌逍，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叶凌辰耸耸肩，“您一位当朝公主肯定没听过。”
“巧了，我还真听说过你，凌逍是你最近才改的名字，你本来的名字叫凌栩致，是前朝名将凌风致的同胞弟弟。”
秦茗珺看着我，眼神中带了几分拷问。
“你在万年前那场突围战中阵亡了，对吗？”
叶凌辰心里微微一惊，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诧异，我妹妹遇到你之后托我查了银月城大书库里关于圣光破魔团的记录，然后就查到你的档案了。”秦茗珺说道，“我妹妹每天和谁来往，王国之枪回音城分部都会上报。”
“所以，你该把我当不死生物拿下了吧。”
听了我的话，秦茗珺轻笑道：“我还没有糊涂到和一个魔源引导者动手，你如果真的是不死生物，那恐怕那些金边红袍子早就来找你的麻烦了。”
“金边红袍子？”
“法师协会豢养的一群职业密探和打手。”
“现在还有这东西了？”我不由笑道，“我那个年代法术自由，法师协会只负责帮助法师修习而已。”
“以前是这样啊，第二纪元的时候出了几件事，法师协会不得不干预了。”秦茗珺叹了口气，“结果有弊有利，一方面魔法界更安全了。
法师也不会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了，另一方面法术方面的研究像一摊死水一样，这一千年唯一的进步就是研究出了古人是怎么修炼白焰的。
结果到现在还没人知道白焰到底要怎么获取。”
“你说这个？”叶凌辰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霜白色火焰。
秦茗珺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还有一丝强烈的渴望。
见她要伸手触碰白焰，叶凌辰立马收了白焰，说：“你是神圣法师吧？！白焰燃烧人性，你要是碰了它，明天我就要和子仪一起帮你补窟窿了。”
“这……这真的是白焰吗？”
“不然呢？”我耸耸肩。
秦茗珺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终于知道子仪的黑焰和真言弓是怎么来的了……”
“给你。”叶凌辰说着，伸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三份卷轴，“你是魔导师，已经可以学习白焰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圣母啊？！
叶凌辰不由吐槽。
这踏马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好歹收点钱啊喂！
秦茗珺感激地接过三份卷轴，结果刚一打开就愣住了。
“这……这是古洛德兰语啊……”秦茗珺呆呆地说道，“我……我看不懂……”
她说这话时我刚喝了一口茶，听了这话叶凌辰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
他一边咳嗽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看不懂洛德兰语你是怎么解读神谕的？！”
“解读神谕只要能看到圣光里的洛德兰字母，然后把它们临摹出来就可以了。”秦茗珺摊开手，“现在懂古洛德兰语的神族里都没有几个，更何况我们人类。”
“那你懂兰落语吗？”
叶凌辰瞪着她。
“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连我们那个时候的兰落语都不懂！”
“古兰落语？我当然懂，那可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文字……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会把这上面的内容翻译成兰落语。”叶凌辰指了指卷轴，“不过一旦翻译成其他文字，卷轴的法力可就不如洛德兰语了。”
“没关系，总比看不懂要好……”秦茗珺顿了顿，“不过……你就这么送我了？”
“不然呢？”
“你知道如果你把这东西拿去银月城拍卖行，法师协会愿意出几百万金币买下它，我……我可没这么多钱……”
“何必谈钱，法师之间应该互帮互助。”我说道，“再说了，我拿到拍卖行去卖，来路要怎么说？法师协会估计得找我麻烦。”
“好吧，那就先谢谢你了。”
秦茗珺将卷轴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