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朗月这边,云雀一直不敢轻言,只得见小姐手心有伤,又见小姐不再言语,只好默默的为其清理包扎伤口
期间,那朗月亦是未说一下疼,云雀心中更是愧疚,只觉得自己不该告诉小姐那些消息,二人更是心思各异,而直至收拾妥当,那霜娘亦是未来,且未派人传话,云雀想着,霜娘定是气急,罚了小姐禁足一月不说,且不予理会,对此,云雀更是心疼小姐,而她朗月此时,却在谋划着一件大事,不为人知……
这厢
“哥,我们也走吧”
“嗯……”星河刚应下
“等一下……”
兄妹二人的举动,因千寒璟的话所打断
什么意思?他是不打算叫她离开?怪她阻了他的好事?星辰心中,因自己的猜测而不喜,刚欲发作
“在下替舍妹,向公子赔个不是,不该扰了公子清净……”
“哥……”
星辰见自家哥哥,此时正在向那人赔礼,心中更是不喜,对他千寒璟,亦是直将他当成那些无脑的,且一心被那花魁所迷的公子哥儿,与之归为一类,此时看他的神情,更是赤裸裸的透着不悦,甚至是不屑,于此,千寒璟亦是不知,而是命彦青将门关上,并守着,不理兄妹不解目光
“你这是作何?”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星辰先开口,虽说她当真有错,但她哥亦是如此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星河见,将星辰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注视这千寒璟
“自方才你们的话中,想你们应是识得离歌?”
“什么?”兄妹二人异口同声,且满面震惊
“在下是她三哥,特来此寻她,若二位有在下妹妹的踪迹,望真诚相告,家中长辈甚是担忧……”千寒璟半真半假,更令兄妹二人将信将疑,四目相对
“她身边跟着两名婢女,名唤青黛京墨,且我妹素来性子清冷,不喜生人,更是一身素色,不曾穿戴其他艳色……”千寒璟再次开口,以清二人心中疑惑,想着接下来该再说些什么,以示证明
“你当真是她兄长?”
“姑娘,莫不是还不相信?”
“我兄妹二人亦不是不信,只是听你话语,且只道她身边有两名女婢,那她……”星河略有不解
“不知公子此话何意,我妹身边亦还有旁人?”千寒璟心下知晓,想着离歌身边定是有他人,语气略显急切,道叫兄妹二人,以此相信,其真是离歌兄长,遂直言
“离歌身边之前有一侍卫,之后,亦出现了两名男子,其关系应是主仆,而那夜,于花船之上,那男子亦是同离歌一道,且亦是之前于此要带走她之人,之后,又见那侍卫同那二男子应是相识,交谈之下便知,其,实为那男子身边之人,跟在离歌身边,系护其周全……”星辰简单述说,千寒璟亦是皱眉,细细理清
“之后呢……”
“之后,我们几人与花船之上,同桌共饮……”星辰继续为其讲解,说到气愤之时,更是直接大骂那花魁不知廉耻,且一发不可收拾的越说越气,多少有些不分主次,最后亦是由一旁的星河总结
“最后,楚小姐很是不喜,便想要离开,而那公子亦是应允,以轻功,二人自花船便上了岸,之后,我兄妹二人便再未与之相见,偶尔于街上遇到相似之人,亦是未追上,如今更是不得其踪迹,怕是已离开了吧……”
通过这些,千寒璟已理清原委,想这花魁怕是记恨上离歌了,或是得到他于此,打探离歌的消息,方会来此同他周旋,或阻止或试探,只是不知引发此番之事之人是谁?带走离歌的又是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不知二位是否知晓,与我妹同行之人姓氏名谁,在下好继续寻找……”千寒璟现一脸真诚
“他叫君墨邪……”星辰不疑有他,直接告知
“君墨邪?”千寒璟重复且皱眉
“公子可是知晓此人?可有法子寻到离歌?”
“哦,星辰小姐切莫担心,此人在下亦是认识,离歌与他同行亦不会有何危险……”
千寒璟之前便晓得,这君墨邪对他的这个妹妹不一般,又在开始的时候,便派人一路护离歌周全,此时,知他在离歌身侧,亦是放心的,哼,只是有此不解,想他似无所不能的君墨邪,竟对他这个同样高深的妹妹,有了兴趣,不知于离歌而言,日后是幸是不幸?不行,他要跟上去,最起码在他君墨邪无暇之时,由他出面护着这个离歌妹妹……
“那便好,既如此,我兄妹二人便告辞了,若公子寻得令妹,可转达我妹星辰对其的问候,告辞……”星河先起身俯首
“对,告诉离歌,待她有机会归来,定要寻我,我还答应她,带她吃我南渊的特色呢……”星辰更是言明心意
“在下替离歌,多谢二位关心,亦定会转告,多谢……”
千寒璟亦是起身与之回礼,就这样,一番寒暄之后,那兄妹二人便离了千寒璟的雅间
“主子,眼下我们该如何?那东凉之人是否查探?”彦青问着自家主子
“东凉之人?东凉同南渊之事亦与我们无关,自然是要继续探寻离歌的消息,眼下亦是还有那君墨邪的……”
“是,属下知晓了”
其实,在彦青心中,亦不愿主子管那南渊之事,如此甚好,不多时,千寒璟便带着彦青,自然而然的离了那潇湘斋,行为亦是毫无异常之处,但心中亦是明了,他同那对兄妹的对话,怕是早已被传出,他亦是不曾避讳,不出他所料
“霜娘,那位公子已离开,小人亦已知晓,他来此,是为寻其妹的踪迹……”潇湘斋某处
“哦?他妹?”
“是的,那叫楚离歌的,是那位公子的妹妹,想应是背着家里出来,如今家中担忧,亦派人来寻了……”
“若真如此,便是好的,朗月那个蠢货,竟那般无脑,惹事生非……”
“霜娘,您真要将朗月禁足一月?如今主子……”
“禁足一月,算是轻罚,不叫她长点记性,她怕是不知天高地厚,日后,亦会为主子平添麻烦”
“是,小人明白了……”
“不过,想那楚离歌竟同主子相识,其身份定是不一般,而如今来寻她的兄长,周身亦是不俗,派人留意,切莫再惹出什么乱子……”
“是……”
于佩霜而言,亦怎会不明那朗月心中怨气,可为顾全大局,主子如今又不在京中,东凉又虎视眈眈,之前要抓的东凉之人,亦是没有消息,也不知是否仍在京中,等待伺机而动,遂,眼下万不可再出什么乱子,亦只好先将那朗月按下,一切,待主子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希望那朗月被关的一月,细思可明白个中厉害缘由
“哎……”佩霜长吁一口气,只盼一切可安好,莫起风波……
转眼,如湖水一般,表面平静地度过了几日,离歌一行人,自出了南渊都城,便一路匀速的向那边境之地走去,至于具体去哪,离歌不曾多问,整日很是无聊,如今已是六月下旬,天气渐热,离歌于马车之上,更是无奈,十分怀念家中竹林,林中甘井,井中亦可冰些水果酒水,酒水?想到酒,离歌亦是想起,她好似许久未见那玉笙烟了,不知那厮如今过得怎样?饮酒之时,是否会想起她?此时她亦是有些怀念,二人之前的饮酒尬聊,神情有些呆滞,更是不知,此时马车之中入了旁人
“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
君墨邪边说边浅笑,将一周身似冒着凉气的坛子,递到了离歌面前,许是被凉气扫过,离歌感觉面上一凉,遂,回神,见此时车内只有她同君墨邪二人,不见京墨与青黛,而那君墨邪保持之前姿势,似若她不接过,他便不罢休的意思,离歌轻轻浅笑,接过坛子,又轻轻一晃,发现里面似液体,且坛身凉意袭人,难不成是酒?怀疑的目光瞧了瞧,依旧笑着的君墨邪,见他示意,她便不再拖拉,仰头直饮,入口之后,皱眉……
“是果汁?不是酒?”离歌似略有惋惜
“果汁?这称呼倒也恰当……”
不错,这坛中当真不是离歌所臆想的佳酿,而且果子的汁液
“我还以为是酒呢……”离歌直表失望,可又在这烈日当头,可饮这不知是什么水果的冰果汁,亦是不错,遂,便接连又饮了几口
“凉的,少喝一些……”
君墨邪说的满是关切不说,竟出手将离歌手中的坛子夺过,似不叫她再多饮一口,离歌意犹未尽,就那样看着他,那模样被君墨邪理解为,似吃不到糖的孩童,笑得更深了
“今夜入夜之前,便可行至城镇,到时,定寻一家客栈,叫你如愿,饮些冰的酒水可好?”
君墨邪语气似哄小孩,叫车外的京墨几人,心中皆是一笑,玄煞更是直接现笑容于面上,被身旁的玄枭瞪了一眼之后,方收敛,而车内的离歌,看着承诺于她的君墨邪,好似有些不太相信,偏着头
“说话算话,你放心……”
君墨邪再次承诺,离歌只是依旧没有接话,而是将头靠在窗边,心中如孩童般,盼着天何时变暗,何时才可行至城镇?何时才可好好梳洗一番?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她虽不似那矫情之人,而君墨邪亦是给了她最好的,就像此时,不知何处得来的冰果汁,但是,身为女子的她,实在有些受不了,无法好好沐浴的日子
眼下听了君墨邪的话,她倒不是那多想饮那冰酒,而是想着,有个正经客栈,亦可洗去这一路的风尘……
而君墨邪接下来,亦未出了马车,同离歌一同,坐在其中,二人一路不曾多言,行了不到两个时辰,于夜幕降临之时,当真行至了一座城镇,他没有骗她,可他又是怎么知晓的呢?离歌先是欢喜,后是疑惑,又是释然,前后变换着表情,自然是被君墨邪瞧在眼中,他面上现着叫离歌放心的浅笑,离歌更是任由其扶着下了马车,因是天色不早,行人亦是不多,于客栈之前,并为引多人目光,只当是普通商队入住
车队由玄煞玄枭出面安顿,君墨邪则带着离歌三人,由小二的引领,一同入了客栈,灯火通明之时,离歌几人面容,亦是引了大厅些许目光,期间君墨邪更是将离歌护于身侧,避免被来往之人碰到,对此,离歌亦是未有异样,任之为之
此时,她只想着,今夜可舒舒服服睡个多日以来的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