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听到云裳这么一说,倒是也真的有些面带羞愧之色,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移了话题:“王妃旁的话,既是如此的话,那么忘尘乃是我周家唯一的香火,我想要将其要回,是不是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呢?”周老爷子这话似乎说的有些理所当然,云裳瞧着周老爷子的样子,摆摆手让其起来
甘草上前将其扶起来坐到一侧,周老爷子可能是年纪有些大了,跪的时间有些久,所以,被甘草扶起来之后,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了,不过好在甘草很利索的将其扶住:“周老爷子您小心点吧!若是,摔着的话,可是不太好呢?来人上茶!”甘草将其扶住位置上坐好之后,随即,对着门外站着的婢女,招呼了一声,那婢女听到甘草这话,匆忙转身走开了,没多久之后,手中便端来了两盏新茶了,云裳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周大人,按理说吗?这忘尘算是你们周家的孩子,你们过来想要将其要回去,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周老爷莫要忘了,当初你孙儿周恩鹤在世的时候,休弃了子蕊,当初的事情已经说得好好的了,本宫放过你们周府上下,你们莫要来纠缠,恩恩怨怨一刀两断,本宫仁至义尽,更何况,周恩鹤去世的时候,本宫还特意带着忘尘去拜祭了一番,周老爷觉得本宫这个王妃去看你的孙儿,于理合吗、不过就算是这样,本宫还是去了,周大人,做人总是要讲良心的,你们周家一家人,全部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可是,本宫依旧放过你们了,如今你还要来无理取闹,真当王爷不在,本宫是吃素的吗?”云裳说话十分生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冽气息
周老爷子听着云裳这话,有些愕然,但是,还是被这种气势给震慑的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对着云裳微微施礼:“下官明白了,是下官唐突了,给王妃请罪”说着匍匐在地上给云裳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云裳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毕竟,眼前的周老爷子也算是一位老人家,云裳总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对着甘草使了一个眼色,甘草赶紧将其扶起来
云裳将手中的茶碗放置一旁,愣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周大人,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这样好了,忘尘不可能回到你们周家的,本宫念及周恩鹤早丧,就让你们可以时时去探望忘尘,仅此而已,不过,记住一点,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的,想要将忘尘带走”
周老爷听到云裳这般说,千恩万谢了一番:“如此已经极好了,多谢王妃,周家上下对王妃的恩典,定将感铭于心”
草药看着宋辉正在埋头写医案,不由的更加好奇了,草药虽然治过不少的人,但是,对于医案倒是从来没有接触呢?毕竟,草药治的那些人都是平民百姓,所以,自然是不需要写什么医案的呢?不过,对于医案,草药还是颇为好奇的呢?不由的侧目看了一眼,宋辉的医案,宋辉的医案上面并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全部都是一些伤寒之类的病症,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吱呀一声,草药因为看的十分的聚精会神,倒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呢?宋辉正在专心致志的写医案自然更加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甘草见此低声咳嗽了一声,草药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云裳过来了,不过,就算是云裳过来宋辉依旧坐着写医案,就连头都未曾抬过,草药对着云裳微微屈膝施礼,云裳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云裳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宋辉写的医案,不得不说,宋辉写的倒是仔细的很呢?
宋辉正在十分专心的写着医案,鼻尖突然微微到一股子淡淡的梨花香,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与云裳四目相对,不过,云裳倒是并没有注意宋辉的眼神,因为,云裳正在专心的看着宋辉写的医案,甚至将其拿了起来,捧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细读了一番:“不错不错,你这样倒是很好呢?对了,以安在什么地方呢?将人找过来,本宫有事找他,宋辉,你这样好了,这个医案暂时不写了,本宫等会儿,有事找你”
云裳将其医案交到甘草的手中,随后,径直向着自己的房子走去,不过,在经过药园子的时候,看到里面长得那株人参居然开花了,不禁走了过去,打算仔仔细细的看一遍,贺勤这时走了过来,对着云裳施礼:“见过王妃”
云裳指了一眼,那红色的,就好像花朵一般的植物问道:“那株是不是人参,怎么会开花的呢?这大抵之上应当没有多久吧!”云裳虽说,没有亲自长过人参,但是,大抵之上也是明白,人参不可能,这么快就开花的
贺勤其实也是一脸的懵圈,直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呢?之前不是同神灵草一同种下的吗?但是,神灵草出了苗之后,就移栽到,山上去了,但是,人参就是一直都没有管,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呢?这个算是开花吧!”
云裳其实也不是很懂,不过,觉得应该是,不过,算了,这件事还是日后再说吧!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老神医能知道一些事情呢?所以,对着贺勤招招手,示意其过来,贺勤附耳过来,云裳在其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话,贺勤连连点头的转身就走了
韩以安听说云裳要找自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云裳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韩以安刚进来的时候,甘草正好端着点心走进来,韩以安想要小声的问了下甘草,但是,甘草径直走了进去了,两人错身一步,韩以安随后也走了进去,有些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云裳手中拿着一本医书,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宋辉写医案的事情了吗?”
“弟子听说了,师父有什么见教吗?”韩以安站在一侧,似乎有些紧张
云裳抬手让其坐下来,韩以安虽然坐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些紧张,屁股也只是挨了屁股一点,准备着随时起身聆听圣教,云裳将医书放在一侧:“见教,本宫是想要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韩以安实在是不知道云裳想要问些什么事情,所以,只能摇摇头:“弟子,愚钝不知”
“这样好了,那就考考你好了,也就是一般的伤寒治疗之类的”云裳说完对着甘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给韩以安递过笔墨纸砚,让其写下来
韩以安这下总算是明白云裳的意思了,赶紧接过东西,随即认真的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