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谢时竹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拽着江聿怀就往外面冲,出了店门,一个黑衣人正打着电话,其他黑衣人盯着他们出来的身影。
谢时竹与他们对视了一眼,没有迟疑牵着江聿怀的手,迈开腿往不远处的小巷子跑。
风呼呼地吹过她的耳边,谢时竹听见身后那些人跟随的脚步声,急促又大声。
她心跳砰砰乱跳,可握着江聿怀的指尖却越来越紧。
江聿怀凝视着谢时竹白皙的脖颈,清晰听见女人喘息声,以及心跳声。
紊乱且剧烈。
不知为何,他心跳也突然乱了。
其实,这些人带不走他,对江聿怀暂且造不成困扰。
可他看到谢时竹那份担忧,忽然就很想被她带走。
真想不到,他江聿怀有一天还能被一个瘦弱的女人保护着。
“人呢?”黑衣男人站在偌大的商场,急得如同无头苍蝇,“找到了吗?”
“没有,”另外一个人说,“整个商场太大了,我们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少爷。”
“先向老爷汇报情况,”黑衣男人说,“刚才拍了那个女人的照片了吗?”
“拍了拍了。”
江老爷看着病危通知书,头发一夜之间又苍白了许多。
随即,手机传来讯息,是一张女人的资料,两寸照片,女人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清秀,又过于普通,家庭地址,以及所有信息全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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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爷嘲讽一笑,江聿怀就是因为这女人而迟迟不认他?
眼光真是独特。
江老爷又给手下打了电话,待手下接起后,他怒吼道:“一群人连一个江聿怀都给我捉不到,废物!给你们两周时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把江聿怀给我带回来,要不然你们都给我别干了!”
挂断电话,江老爷气得咳嗽好几声。
他们成功躲掉了这群人,坐上了回家的车。
江聿怀回到了自己家里,他现在只能跟谢时竹保持距离,不想将谢时竹牵连进去。
谢时竹则是直接回到公寓,等下车步行至公寓门口,看见的却是一辆揽胜停在一侧,一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依靠在车上,低头看着手机。
谢时竹当做没有看到,径直从他身边经过,池泽突然抬头,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胳膊。
“池泽?”谢时竹一愣,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池泽缄默不言,几秒后薄唇轻启:“在这等人,你住这?”
谢时竹点了点头:“是啊,那你等吧,我先进去了,晚上还要上班呢。”
话音一落,池泽突然变得急躁,想起一个多小时前看到江聿怀与谢时竹的背影,而两人很是亲密。
可现在,他跟谢时竹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池泽心情沉重,拽着谢时竹胳膊的指尖收紧,谢时竹疼得皱起眉头。
在发现她的表情,池泽一愣,赶紧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丝短促的窘迫,说:“抱歉。”
谢时竹将自己的胳膊赶紧缩回后背,下意识倒退几步。
池泽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呼出的气息也断断续续,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狠,放低了声音说:“你不是快上班了吗?我送你。”
谢时竹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三四个小时呢,我得回去补个觉,不麻烦你了,那你等朋友吧,我走了。”
撂下这句话,谢时竹转身往公寓大门走去,背后灼热的目光紧紧跟随。
谢时竹嘲讽一笑。
系统担心地问:【你不怕池泽像对待周月柔那样对你?】
“怎么可能,”谢时竹说,“他对我是愧疚感,书中他对周月柔并没有,你要是对不起一个人,还会用强迫的手段吗?”
系统:【就算没有对不起,我也不会!我可是正经系统!】
谢时竹敷衍道:“哦。”
系统:【……】
谢时竹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便窝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她洗了把脸,便出了公寓。
瞧见那辆车依旧停在外面,谢时竹挑了挑眉,在心里倒数了几个数,门从里面打开。
池泽满脸倦意,他走近谢时竹,扯了个笑说:“我朋友有事走了,没等到他,刚好我也没什么事,就顺道送你上班。”
谢时竹勉为其难说:“好吧,麻烦你了。”
“没事。”
池泽绕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等待谢时竹上车。
谢时竹却忽略了他,自己打开了后车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池泽表情一僵,在漆黑的夜里,他低落的表情被遮盖住。
他合上门,抿着薄唇,又绕到了驾驶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里,谢时竹低下头摆弄着手机。
池泽一言不发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瞥一眼谢时竹。
车内极度安静,直至到了目的地,谢时竹的视线才从手机屏幕移开,她推开车门,笑着说:“谢谢。”
下了车,谢时竹径直上了台阶。
呵,免费的司机倒是不错。
就是人有点冷。
差评!
系统:【……】
怕是只有谢时竹敢把这种性格阴戾的男主角当成司机。
深夜。
谢时竹刚从台上下来,又碰到了昨天的凯文,这次,凯文有备而来,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池泽,见没有池泽的身影,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好,”凯文再次把名片递到了谢时竹手中,他说,“介绍一下……”
“不用了,”谢时竹打断他,接过名片,说,“上面有你的信息,不必介绍了。”
凯文尴尬一笑:“那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谢时竹点头,带着他上了二楼,来到自己专属的休息室。
凯文环视了一圈,感叹道:“你这工作条件比我一个经纪人都好。”
谢时竹轻笑一声:“这只能表明,我老板人很好。”
“……”凯文一愣,他自然是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江聿怀人很好?
他记得以前,江聿怀可是被人传,心狠手辣,还受过好几次伤,有一次捡回一条命,但对方不比江聿怀好,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插着管子,奄奄一息。
很早之前,海洲很乱,没有现在的治安好。
而江聿怀这人一步一步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地位,流过的血也不少。
能安全的活着,也算是一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