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小妖精是不粘人，但费钱啊！
二人入了酒楼，上好酒菜。
黄善频频举杯向苏清风敬酒，左一句仙长，右一句前辈，若不是怕苏清风不喜，他甚至都想叫大人，整个人显得既谦卑又谄媚。
连喝三杯后，苏清风按住酒杯，微笑着说道：“黄公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咱俩之间道缘不深，你的事不说明白，这酒也喝得不痛快。”
黄善举起酒杯的手僵在空中。
他默默放下酒杯，讪笑着说道：“仙长是镇守宫的驻守使吧？不知能不能和上清殿的无极殿主说上话？”
苏清风眨巴眨巴眼睛，满脸不解地问道：“我们见面不过两次，黄公子何以认定我是镇守宫驻守使？”
黄善用一种你休想骗我，我早就摸清你路数的表情看着苏清风，满嘴肯定地说道：“上次在漓水仙长就出示过镇守宫令牌，那东西可做不得假，也没人敢做假。”
“此次又看到仙长从镇守宫中出来，这镇守宫一般人哪能随意进出，这还不能说明您就是宫中的驻守使吗？”
苏清风：……
行行行，嘴长在你身上，你说是就是吧。
他捏着酒杯，轻轻嗦了一口，一脸随意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能力帮得上黄公子？”
黄善终于松了口气。
他在镇守宫门口不远处的铺子守了两个月，镇守宫出来的驻守使不是御空而走，就是对他爱答不理，惹烦了甚至还要对他拳脚相加，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没办法，一个小小三境妖类，见到镇守宫御空境的驻守使，非但不赶紧绕道走，竟然还敢凑上来自讨没趣！
没挨打已经是因为在镇守宫门口，高高在上的驻守使不方便出手罢了，若是在别处，少不得把他牙都打下来。
今日不知是早上喜鹊叫得欢，还是昨夜的福星格外耀眼，他竟然有幸遇到有过一面之缘的驻守使，自然要抓住机会，径直上前攀交情了。
好在，机会，他已经抓在手里。
黄善起身叉手道：“禀仙长，我听说离东的元江府最近成立了一个专收鬼物的万鬼派，那些愿意遵守规则的鬼物都可以前往投靠，谋得一份差事。”
“我们妖类在道界也不少，虽然实力弱于修道士，甚至弱于鬼修，但我们也是天道眷顾的幸运儿，也有一颗向往大道的心，都渴望有一个稳定的修行环境。”
苏清风自己斟了杯酒，看着酒线落入酒杯，淡然说道：“所以，你也想建门派，做掌门？”
黄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黄某潇洒惯了，也不想做这劳什子的掌门，而是之前吃了太多苦，想给后来者种棵树、立盏灯，建立一个避风的港湾。”
苏清风斜眼看向他，调笑道：“你个在风月场所厮混的浪荡子，也会考虑这么多？”
黄善脸色尴尬，讪笑道：“那纯属个人爱好，都是你情我愿给了灵晶的。我得快乐，姑娘们得灵晶，双赢的嘛。”
“难得黄公子有如此高尚的追求。”苏清风不再戏弄他，认真说道：“既然如此，何不交上一笔灵晶，找镇守宫把成立门派的信物批下来？”
黄善脸上更尴尬了，呐呐道：“实不相瞒，我在镇守宫守了两个月，别说负责的无极殿主，连宫中的值守使都没能说上话，怎么申请啊？”
“连刚才说的这些镇守宫信息，也是使了银钱，从在镇守宫内帮衬的道徒身上获得的。”
苏清风点点头，终于明白这位黄公子今日如此奉承自己的原因，怕是看上自己“驻守使”的身份，想让自己替他斡旋一二。
这个事反而提醒了他，已经成立万民派专管人族、万鬼派专管鬼物，剩下的妖类，确实没有考虑到。
妖类的天花板就是三境，稍弱于控灵境修士，实力太过弱小，一直没引起他的注意。
但妖类既然千万年来一直存在，自有他在道界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为修道士的血脉徒弟。
如今道界控灵境以上修士，至少一半是妖类出身，在修得正果后通过北辰道宗的涅盘池转化为修道士。
若是没有妖类，不知多少控灵境道长以上的修士要痛哭涕零，感慨自己血脉断绝。
如果成立一个专门招收妖类的门派，那些极优秀的妖类可以提供给修道士纳为徒弟，收取大笔灵晶，又用这批灵晶供应次一级的妖类晋升三境，然后送去涅盘池转化，作为万民派弟子的补充。
饲养妖类的成本并不高。
苗凝烟那样的二境妖类，每月五灵晶的月俸她抢破脑袋都要干，说明每月五灵晶就可以培养一个二境妖类，一境妖类每月一灵晶的培养成本应该就够了。
这样算下来，每月十万灵晶的消耗，就能建立拥有几万个一、二境妖类的超大型门派。
至多百年，自己手中就会有用不完的中端人才，甚至可以在每个县配上几名控灵境道长。
嘶，好像有点搞头啊。
只是如此诱人的生意，道界这么多人才，怎么从来没人做呢？
他嘴角微微上扬，故作神秘地说道：“黄公子，你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你的志向我也很钦佩。只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国一千余个门派中，为何没有专为妖类建立的门派？”
黄善一直神采奕奕的眼神一下子失去光彩，脸色也变得无比落寞。
他一脸苦笑道：“因为耗资巨大，因为风险太高，因为收回成本的时间太漫长，甚至会一直亏损。”
“因为，无利可图。”
苏清风亮晶晶的眼睛闪过一道光，瞬间证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无论哪个世界，无论什么社会，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买卖无人干。
一万灵晶足够把一个身具绿色道印的人培养成控灵境道长，而三境妖类要转为控灵境道长，仅去涅盘池就需要花费一万灵晶，这还没算请道尊作保的费用。
现在请道尊作保都是一口价——壹万灵晶，爱给给不给请出门右转，好走不送。
完全没得丁点商量那种。
今天又收到一张月票，
谢谢咸鱼xv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