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搂着楼千古,道:“楼大哥定能够化险为夷的。” 楼千古道:“我就是怕。”她吁口气,又道,“不过他向来命硬。”
敖辛道:“以前楼大哥一个人的时候他尚且能克服,如今有了阿寐在他身边,他应该更加想要努力和珍惜,所以他肯定会比以前更不会妥协的。”
不愧是苏昀,一天时间没到,他就弄来了解药。
苏昀处理好洞府里的事,就匆忙回营。
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到楼千吟这里来看。
楼千吟脸色苍白,一日时间,让他元气大损。
不过他精神头还好,看了看刚回来就掀帐来看的苏昀,道:“你动作倒是快。”
苏昀看了看他,神情说不上轻松,嘴上却道:“我要是动作不够快,也怕你撑不到那时候。”
楼千吟嗤笑一声,道:“那你无需担心,我还能再撑一阵。”
苏昀走进营帐,问道:“怎么样,解药都用了吗?”
楼千吟道:“还没有。”
苏昀道:“我的人没告诉你该怎么用吗?”
楼千吟道:“告诉了也得容我缓缓。还不到整一天时间就折腾了两次,再来放血一次,是想再要我半条命吗?”
他现在这情况本就十分虚弱,服用解药刻不容缓,但需得放血他不得不悠着点来。
楼千古给他熬了一锅补气养血的汤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稍稍稳固住他的元气。
这下子有了解药,原以为万无一失,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且那蛊虫在楼千吟体内一时没再发作,他养了两日,方才准备用解药。
只是万没想到,在楼千吟服用下解药过后,那蛊虫也没有在他血脉之间多浮现出来,楼千吟只能凭借着微末的感觉,用银针将蛊虫逼至手臂间,正放血将它冲出时,却不料它竟又从血脉里钻进了皮肉中。
楼千吟神色一变,眼神冰冷决绝,当即快步走到挂剑的木架子旁,抽出利箭,毫不犹豫便往下挥,欲斩断自己的这条手臂。
当时楼千古和姜寐见状,吓得立马扑过去,但慢了一步。还是苏昀动作更快,身形飞快一掠,一手就用力抓住他握剑的手阻拦他。
苏昀定定看着他,道:“想干什么?”
结果错过了最佳时机,蛊虫重新钻入他心脉,他猝不及防,嘴角再溢出一口血。
那血的颜色比之前略深一两分。
楼千吟失血过多,又内损严重,闭眼便倒了下去。
苏昀再次来到洞府里时,那长老被关在笼中,正饱受蛊毒钻心之苦。
看见苏昀站在铁门外,长老朝他伸出枯败的手,苟延残喘道:“解……解药……给我解药……”
他的手背上,血管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想一条条蜿蜒的蚯蚓,甚为可怖。
苏昀睥睨着他,眼神阴沉不定,随即让士兵把他拖出来,道:“真正的解药在哪里?”
长老十分茫然,道:“那就是真正的解药……”
“不说是不是。”苏昀走到柜台边,将那些器皿取来,让士兵把里面的其他蛊虫都往他身体里种。
长老怕极,连忙又道:“我以性命起誓,那绝对是真正的解药!可以引出荧祸的解药!倘若对景安侯无效,那一定是他的体质特殊……”
他怕得浑身哆嗦,又自顾自道:“对,对,一定是受他体质的影响。先前试验了那么多次,种下荧祸的人都没能活过七天!而他却是在第六七天的时候才开始发作……”
他竭力想让苏昀相信自己,又道:“你看看我,再看看我,种蛊当晚就开始发作了,我现在已经中毒了,要是再不用解药就会死的,给我解药!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