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小子。
何文陌翻过去手机，手指拂过下巴，对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笑着摇摇头。
唐宋这小子……这小子啊！
较真呢。
腕表上的时间，指着下午四点。
何文陌拨通秘书台的电话，“今天的晚上的行程……”
他想说吧行程退掉，订个饭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唐宋看上沈曼，他插手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毕竟……是唐宋和沈曼认识在前。
他又是动了真格的。
秘书听一半，已经打开行程单，汇报，“今晚您和张总有个私人会面，有什么安排吗？”
何文陌嗯了下，随即道，“问问soul那里哪天有空，帮我预约。”
soul是何文陌许久没去过的心理咨询室。
以前，他每个月都要去至少两次，不然会心神不宁，总被那些事困扰。
最近……
他粗略算了算时间，似乎和沈曼认识不久后，便忽略了心理咨询。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些萦绕他的梦魇，不再是让他透不过气的巨大石头。
“好的，何总。您晚上是自己开车还是私人接送呢？”
“让司机来。”
因为他想喝酒。
不管什么酒，什么场合，他想用酒精，让自己醉倒。
哪怕，暂时醉一次。
——
四天后。
行风拿到鼎盛的第一笔投资款。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整个办公室都在沸腾。
市场部几个人抱在一起，开心的喜极而泣，所有人、甚至连沈曼都没想到，鼎盛的放款速度这么快！
而且第一笔数额就远远超过沈曼的预期。
www.youxs.org，按照正常的流程，首付款占比30-50%，鼎盛竟然一次性给了一个亿。
这样以来，行风的一切安排都可提前。
下一次融资的难度，也会大大降低。
“沈总，你好伟大！啊啊啊，太伟大了！你是我们的偶像，幸运女神！”
“按照沈总的速度，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拥有行风的原始股？嗷嗷嗷嗷，我太激动太期待了！麻麻再也不会催我结婚。”
外面办公区欢声笑语。
沈曼的办公室，相对安静。
张晓冉美滋滋笑嘻嘻的把文件递给她，“曼曼，你一出手就没有办不成事，咱们公司现在火了你知道吗？”
沈曼签完字，喜事在心，荣光飞扬，“是吗？官方微博涨粉？”
“那不是必须的嘛？咱们的直播号也涨粉了喽，嘻嘻嘻，供货商这几天殷勤的哟，看到我都想叫祖宗。”
张晓冉打开ipad的微博页面，“那那那，咱们的账号，牛不牛？厉不厉害？”
他们的营销号，现在粉丝有一千万了，是个超级大v。
每次直播预告，都会吸引大批活粉，抽奖活动展开的如火如荼。
事业蓬勃，沈曼也有干劲儿。
上节金融课上，沈曼听了不少白手起家的创业奇迹。
她觉得，她也行。
金融课……依然不是季寒城代课。
不光金融课没有他的影子，好像最近四季集团的所有对外活动，都是季南天牵头。
四季集团的新闻，也基本被季南天的脸覆盖。
季寒城呢？
玩失踪？
划开微博首页，右边的热搜栏。
第一个标题，便让沈曼的心跳卡在胸腔。
就在一个小时前，四季集团的新闻。
【季寒城双腿残废，恐难以执掌四季集团】
话题的热度已经高达两个亿。
下拉话题，尽数是季寒城的负面新闻。
【王子英姿不再，残障二少还是你心中的男神吗？】
【偶像成了瘸子，消息一经发出，就引发金融圈风暴。】
【隐瞒多日，再也兜不住，季寒城退居幕后，数日来未有一次公开露面。】
有人贴出了此前季寒城坐轮椅的照片，加以佐证。
顾汉阳的复出晚宴上，只有季南天父子，不见他的踪影，更加深了舆论力量。
沈曼咬住齿关，鼓起莫大的勇气，才点开四季集团的微博。
没有官方声明。
不过四季集团的最后一条微博，已经被评论攻陷。
【男神在哪儿？男神你不要躲起来啊！】
【男神就算一辈子站不起来，我们也愿意做你的拐杖，男神，求你出来一下。】
【做的坏事太多，果然会遭报应啊，就知道豪门没有几个干净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资本家，没有好人！】
【季南天现在要笑死了吧？做梦估计都要笑醒，呵呵。】
【卧槽他是啥体质？前段时间刚被审查，还以为凉凉了，没想到……啧啧，最大的对手倒下。】
【站二少，谁说瘸腿就不能主持大局？】
【支持楼上，比起来双腿残疾，智障才是硬伤，季南天明显就是智力不行，略略略。】
【季寒城的颜粉，退了吧，他除了长了好看，其他的也就一般，一米九才叫男神，他现在坐着，顶多也就一米二吧？四级残废，有什么好迷的？】
网上褒贬不一，对季寒城的态度，还看不清楚。
无疑，四季集团的股价又要波动。
沈曼咬住手指头，半晌不语。
张晓冉是真没想到，她让沈曼看自家微博，居然意外看到季寒城的新闻。
目前，这个新闻是全网最大的爆点，每个平台都在疯狂跟帖。
一些赚人眼球的小网站，竟然恶意p出季寒城没有腿的照片，像个木墩似的，和季南天周佑霆他们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个笑话。
社畜们做的表情包满天飞。
用季寒城的头像配上文字，极有羞辱。
【用双腿换双翼可否愿意，我断掉双腿去陪你】
图片中，季寒城后背安装两个小翅膀，搞笑又讽刺。
改写的《传说》歌词，不堪入目。
“靠！！！！！过分太过分了！曼曼，他们这是网络暴力，违法行为，网警们应该管的！”
张晓冉气死了。
季寒城只是双腿不能行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人身攻击？
沈曼关掉ipad，清冷的眼睛里不见半分温和，蓄起的怒火和杀意，足以倾覆四季温度，“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故意推动，我想，我知道是谁。”
张晓冉分分钟想用对付沈伯荣的法子，对付这个禽···兽，“谁？谁这么大胆子？”
“当然是……嘶！”
肚子突然被宝宝踢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