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志惊讶:“你不会是真想买院子吧?”说完想想又点头,“明峥在津市,你毕业分配也可以选津市,京城买处院子也好。”
陈旭东也认可的点头:“回去问问,大家的钱凑起来,说不定能买一处,就是不知道上哪找路子。”
祝晓敏好笑:“你倒是大方,就是有那些钱,不如拿来生钱。”
谢承志倒是说:“现在我们只是给厂子跑跑销售,没有用钱的地方。”
祝晓敏微微摇头:“我只是说说,哪能都把钱搜刮来买院子。”话是这么说,脑子里已经转着念头。
大乱结束后,虽然私营经济还没有放开,可一些小买卖已经管的没那么严,彻底放开要到明年,有一位老人在南海边画一个圈……
现在,倒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工作。
三个人议论,陆明峥只是隔着车窗向那片四合院扫一眼,又看看坐在前边的人,脑子里转着念头。
他媳妇儿想要这里的四合院。
半个小时后,吉普车已经穿过王家村,在院子的铁门前停下。
这个时间,正是村里人陆续起床的时间,听到拍门,邢庆生出来把门打开,一眼看到四人一起回来,惊喜的喊一声,出去帮忙拿东西,又赶去屋里,把宋志安和杨爱军从炕上踹醒。
很快,苗诗文和江嫂听到声音也出来,院子里已经一片说笑声。quya.org 熊猫小说网
陆明峥把行李拿去屋里,出来见宋志安缠着祝晓敏问东问西,提着他领子扯开:“晓敏累一晚上,让她先去歇着,中午大家都过来坐坐,吃个饭,想问什么到时候再说。”
宋志安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好,我们带菜过来,你们不用去买了。”
坐一夜火车,祝晓敏也确实觉得累了,进苗诗文屋里看了眼熟睡的儿子,吃过早饭自己回屋里去补觉。
正睡的迷迷糊糊,隐约觉得怀里被塞进什么,绵绵软软的,还拱她。
睁开眼,就看到窝进她怀里的小陆亦,一瞬间,整颗心都化了,张手抱紧他,笑问:“小亦,有没有想妈妈?”
陆亦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愣愣的看她一会儿,小嘴儿一瘪,低声嘀咕:“妈妈骗人。”
祝晓敏惊讶:“妈妈怎么骗人了?”
陆亦掰指头:“不是五六天。”
原来说好五六天就回来的。
祝晓敏笑了,捏捏他的小鼻子:“我们小亦真聪明,都能数数儿了。”
陆亦虽然聪明,终究不知道成年人的人心险恶,瞬间被她带偏,骄傲的一挺小胸脯:“诗文姑姑也夸我聪明呢。”
祝晓敏成功避开自己骗人的事,跟着连声夸:“就是,我们小亦可是最棒的小朋友。”
夸完了才想起来,这孩子怎么过来的,仰头向地上看,才见苗诗文笑吟吟的瞧着娘俩。
祝晓敏立刻招手:“你来一起躺。”
苗诗文笑:“我可躺不下去,只是送小亦进来。”
祝晓敏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伸个懒腰,也就坐起来,抱陆亦坐自己腿上,笑问:“小亦,有没有想妈妈?”
陆亦一双小手扭着她的衣服,大眼睛瞅她一会儿,突然把头一低,一脑袋拱进她怀里,却不说话。
苗诗文好笑:“那几天,一天要问好几次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明明是想妈妈,怎么妈妈回来反而不说了?”
陆亦侧头瞄她一眼,立刻把脑袋转过另一边,给她一个后脑勺。
祝晓敏也忍不住笑,伸手在他小鼻子上刮一下,笑说:“原来小亦有想妈妈呀,是不是哭鼻子了?”
陆亦立刻支楞起来,严肃着一张小脸儿看着她,大声抗议:“小亦没有哭鼻子,小亦是个男子汉。”
“哦,原来小亦虽然想妈妈了,可是没有哭鼻子,是不是?”祝晓敏笑问。
承认,那就是想妈妈了,不承认,那就是哭鼻子了。
陆亦睁大眼睛愣愣的瞧着她,似乎也发现这是个坑,可是又没想明白是什么样的坑。
苗诗文听的好笑,伸手戳她脑袋:“看把你能的。”又伸手去抱陆亦,“你不睡就起吧,一会儿那帮小子要来了。”
祝晓敏舒展一下身体,跟着下炕,随口问起这几天的情况。
苗诗文笑着说:“爱军他们几个,晚上轮着过来,总有两到三个人,劈柴挑水都是他们,跑腿的事还有小晨,妞妞和两个臭小子也不闹,能有什么?倒是你,村里的事顺不顺利。”
祝晓敏把炕上的褥子拉展,顺手把儿子接回来往外走,嘴里说:“厂子上了轨道,一些管理上的问题已经做了改进,常厂长为人公正,大家倒也都服他,夏厂长是做实事的好手,生产上的事交给他也没有问题。”
苗诗文跟在身边替她开门,两人去棚子下边坐下,才又问:“管理上的事?杨俊清不行吗?”
祝晓敏见那边妞妞正和谢靖玩小木马,把儿子放下,拍拍他小屁股让他也去玩,这才说:“杨俊清能力是有,就是经验不足,好在没出什么纰漏。”
顿了顿,讲到方晴:“她和常大林是假结婚,应该和京城这边过去的消息有关。”
苗诗文吃惊:“她的心思要深很多,可不像石美君一样坏在表面,不能不防。”
方晴这批知青去后不久,祝晓敏就去了行署工作,她却多接触了一年,自然比祝晓敏更了解。
祝晓敏点头:“目前她没有做出什么,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打乱她的计划,切断她和京城的联系。”跟着把在厂里的安排说了一回。
那天她拆穿方晴的算计,点醒常大林,常大林当天就和方晴同了房。
之后,常大林替方晴推掉了队里的工作,把她带回厂里,自己分的那间屋子门窗上都装了铁栅栏,自己上班的时候,就把她关起来,自己下班才带出来走走。
常大林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受了方晴几个月的胁迫,也是憋一肚子气,去掉了对方晴的畏惧,一但做了炕上的事,假夫妻成了真夫妻,更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有空就拽着方晴上炕,玩命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