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快便过去,虞挽歌起了个大早,她倒是想去看看那店铺如何了,且这一个月已经快要过去,她已经十几天没有去那酒楼看看了。
这店铺距离酒楼很近,也让虞挽歌省了些力气。
“今天是第一天,连翘先带上这些酒水,您看如何?”苏连翘拿了两个竹篮,篮子中满满的都是酒水。
为了防止那些瓶瓶罐罐的相撞,甚至还在篮子里贴心的放了些布料。
他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的长裙,一头长发仅用一根发簪盘起,未施粉黛,看上去像是仙子一般纯净。
他长得本身便带着一些稚气未脱的奶气,此时这身装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音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立刻开腔打趣道,“音儿就说我们家少爷天生丽质,瞧主子都看呆了眼呢。”
苏连翘听了这话立刻眉头一蹙佯装生气,“莫要打趣我,小心我将你送回苏府去!”
音儿连忙捂着嘴巴,呜呜的好像说不出声音的模样,二人很快便嬉笑着乱作一团。
虞挽歌看着面前一幕连忙制止,“走吧,去店里看看,这个时辰,那原来的掌柜的也应该到了。”
音儿立刻将那两竹篮的酒全部拿起,虽然那瓶子不大,但是满满的两个竹篮还是多少有些重量。
早晨街上行人不多,来街上准备买东西的,大多是一些大家族的采买。
虞挽歌第一次体验这种接地气的生活,还感觉有些新鲜。
“那掌柜的果然已经到了!”苏连翘指着那巷子里面的马车说道。
掌柜的已经将店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来,应该是为了这些东西的搬运,所以才牵了一辆马车过来。
“我们来了。”虞挽歌上前同那掌柜的搭话,还顺便帮忙将那瓷器都运送上车。
她看了看那店里的布置,所有的瓷器都已经搬了出来,显得店里十分空旷。
掌柜的将钥匙郑重的放到虞挽歌的手心里,移交完毕之后又回头看了虞挽歌一眼。
“一定要小心一些,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掌柜的在交代完这句话之后,确保瓷器都已经放到马车上,这才匆匆离去。
看那模样,分明就是半点也不想再在这个巷子里留驻了。
虞挽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她简单的巡视了一眼店铺,便指挥着音儿将那酒规规矩矩的摆在架子上。
“开一坛酒,迎客。”虞挽歌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腿一翘,身子靠在墙上慵懒的说道。
她相信苏连翘酿的酒足以吸引人,毕竟那当时试饮感觉味道不错。
音儿立刻将酒打开摆在门口的小案板上。
这虞挽歌跟苏连翘都找地方坐了,他又不敢在屋子里放肆,看了一圈最终还是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这客人一等,便是半天。
谁料等来的第一个客人根本不是买酒的,确实那传说中的统治这一条小巷子的混混。
那混混一共三人,头发披散的像是几年没有梳过,嘴里还叼着一个草叶。
长相凶神恶煞,颇似地狱恶鬼。
“喂小娘子,新来的?这公子哥儿长得不错啊。”其中领头的小混混开口说道。
听了带头的这么说,后面那两个也开始附议,“是啊是啊,这公子哥儿长得真漂亮,新婚的吧,要不让我们娘仨尝尝鲜?”
虞挽歌本是漫不经心的在前面坐着,听了这话眸中一片冷意。
若是这群小混混不上门来挑衅,她倒是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几个小混混,可眼下她们竟然出言不逊……
“我若不给呢?”虞挽歌站起身来,缓步踱步到门口,靠着那门框歪了歪头。
听了这话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边的店铺见了这一幕,纷纷将店门关闭,省的一会看到外面的惨状。
可是没想到,那发出惨叫的声音却如此熟悉。
有胆大的店家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那混混仨人躺在地上哀嚎的模样。
“还想来动我的人?”虞挽歌单脚踩着那领头的小混混,冷声问道。
那小混混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虞挽歌这等刺儿头,她们立刻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您是我们的大姐头!”
这当混混,就是要识时务,如果见到了比自己强大的人,一定要懂得求饶。
这就是她们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经验。
显然,这虞挽歌的功夫比她们高了太多了。
虞挽歌见她们这么快求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松开了踩着那领头女人的脚,转身又回到屋内。
就好像刚刚的一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屋内的苏连翘已经看的呆了,他本来看见虞挽歌上前,想要立刻起身阻止,没想到刚发出一个话音,就被虞挽歌精湛的武艺给折服。
“妻……妻主,您会武功?”苏连翘十分惊讶的问道。
问完之后,苏连翘又觉得自己说的仿佛是一句废话。
若是不会武功,昨天又怎么能在那疾驰的马车下将他给救出来。
“打这城中的人,足够了。”虞挽歌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百无聊赖的说道。
这城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得过去,也就是那三脚猫功夫。
若是想要找人切磋,说不定还真得去那皇宫里看看。
偏偏她已经拒绝了那时候的殿下,不然早就能够顺水推舟的去看看了。
苏连翘看着虞挽歌的眼神有几分复杂,他从来都不知道虞挽歌竟然还会功夫。
外传那贤王府的世女殿下,自出生起不久便陷入痴傻,又是哪里来的时间来学习这么多东西?
又或许,他面前的世女殿下,其实是个假的?这就能够说明为何虞挽歌的功夫这样高深了。
正当她们各有所想,这小小的酒铺外面却已经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位客人叫她看着有些眼熟。
那面容与她二三分相似,只不过那体态流里流气,与刚刚被打跑的那三个小混混显然没什么差别。
虞挽歌面上已经有些难看,她轻声开口唤道,“虞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