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谷,议事大厅。
徐天空虚弱的躺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去就剩下半条命一般。
用遁地符逃跑回来的路上,徐天空对着镜子摆了好长时间才有了现在最凄惨的造型。
再加上他原本就受了很重的伤,此时看上去很是逼真。
“天空,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是毕大山重伤的你吗?”一名长老问道。
“王长老,不是毕大山,是血月神殿的人打伤了我。”徐天空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血月神殿?”又一名长老站起来说道。
“是的,血月神殿的人出手重伤了我,要不是林长老护着我,我已经身死。”徐天空伤感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血月神殿已经消失上百年,不可能是血月神殿。”一名长老说道。
“长老,真的是血月神殿,出手重伤我的是两位自称左右护法的人,还说是血月神殿南殿的。”徐天空说道。
“如果天空说的是真的话,那血月神殿南殿真的有可能重现南凰州了,这是大事啊。”坐在大厅中间的宗主说道。
“林长老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林长老他,他被血月神殿的左右护法给打死了。”徐天空说道。
“什么?这血月神殿欺人太甚,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一长老怒道。
“不但林长老的仇要报,一百多年前的仇也要一起报。”又一长老喊道。
就在大厅里所有人正义愤填膺的大骂着血月神殿,这时议事大厅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咣的两声,两扇大门撞在墙上。
“他么的是谁?”
“放肆。”
“混账。”
见大厅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大厅里的人忍不住骂道。
随着大门被踢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是中年模样,脸色苍白消瘦,唇角上留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很是猥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一轮月亮。
这月亮很鲜艳,因为它是血色的。
看到来人,大厅里的所有人呼吸一窒。
“来者可是血月神殿之人。”大厅上有人喝道。
中年人并不回答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斜眼看着屋顶,趾高气昂地说道:
“哪位是范长知。”
“放肆,胆敢直呼宗主之名,你特么的想死吗。”大厅有人喝道。
“谁给你的胆量,如此嚣张。”
“一个小小的弟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中年黑袍人右手一伸,一道流光飞出,射向说话的那名弟子,流光去势甚快。
这时,一道剑光从大厅里斩了过来。
流光在半路被这道剑光挡住。
“嘭。”
出剑的人浑身一震,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徐天空向出剑的那人一看,是风雷谷的一名长老出的剑。
这血月神殿的来人必是高人,一招就把一名长老给震出了伤。
“我就是,你找我何事。”大厅正中坐着的风雷谷宗主范长知说道。
范长知神色如常。
“今天来此,血月神殿给风雷谷下战帖。”
“战帖,什么战帖?”
“十月十日,日月神殿南殿殿主前来风雷谷拜访,希望十月十日这一天,风雷谷前来迎接。”
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手一伸,一张鲜红的请柬向着范长知飘了过去。
“定。”
请柬被定在范长知眼前,然后慢慢的自动打开,上面写道:
“范宗主:十月十日必是阳光明媚,秋高气爽之日,我当携下属前来拜山,请自备棺材,以免满山飘红。”
署名为南殿殿主。
范长知笑了下,然后把请柬上的内容投影到大厅里,让所有宗门弟子都能看到。
“这血月神殿的人居然如此之狂,我们风雷谷屹立南凰州几千年不倒,岂是你能吓住的。”
“混账东西,真当我们风雷谷无人。”
“禀宗主,请斩杀此人,以壮我宗门声威。”
大厅里面一片骂声,都在骂这日月神殿不是玩意。
黑袍中年人淡定地站在大厅之中,望着风雷谷宗主范长知。
“战帖我们收下了,请转告贵殿主,十月十日风雷谷当持剑以待,阁下请回吧。”范长知说道。
“宗主,此人如此狂妄,不可放回,回的话,只能让他人头回去,身子留在风雷谷。”
“当斩杀此人,让血月神殿知道我们风雷谷不是大小便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厅里高骂声和请战声不断,看众人灼热的目光,这是打算要把黑袍中年人给霍霍了才能解气。
“众弟子不得乱动。”
黑袍中年人冷笑了几声,然后转身向着大门外面走去,看的大厅里面所有人咬牙切齿。
放这黑袍鸟人回去,众弟子心中很是不快。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范长知说道:“所有弟子退下,周吴郑王四长老留下。”
“是,宗主。”
待所有弟子离开,范长知说道:“周吴两位长老听令,拿着宗门的风雷剑,把那黑袍人给我留下。”
明面上灭杀黑袍人,于理,难以服人,毕竟此人是来下战帖的。
但是,暗地里,倒是可以来这么一杀。
“是,宗主。”
周吴两位长老瞬间消失在大厅外。
“根据九宗协议,血月神殿复出,南凰州九大宗门皆有义务阻击,郑王两位长老听令,选弟子前往八宗,告知八宗此间之事,让他们派人前来阻击血月神殿。”
“十月十日,定有一战,此战必让这血月神殿有来无回。”
“是,宗主。”郑王两位长老飘然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