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衣服捋捋放好,遮住所有裸露的肌肤。
“你干嘛,大白天的。”萧明潇自己说着也忍不住脸颊飞红,咽了口口水,“别看了,白天没有,在外面更没有!”
莫成意见状低笑,也很轻松地说:“现在看的话,有个条件。”这人低沉嗓音听着就有些不对——有在床上的那种哑。
小炮仗萧明潇顿时要炸,登时忘记方才察觉的危险。
他心说让你给我看个你本该送我的首饰,你竟敢和我谈条件?然而莫成意却在捉过他的手往下摸到某处时飞快地收回了手。
“我夜里看,我不好奇了。”小炮仗脸面涨红,连人带火星全部熄灭,怕莫成意失落,难得善解人意的萧明潇顺便摸了摸莫成意的头,艰难道:“乖弟弟,回去做。”
他的蛊毒刚好就在这两天要犯,要真的和莫成意在这儿做起来,恐怕要风餐露宿。
他可不想要自己的发呆圣地又沾染上别的意味,清虚宫基本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儿了,还真让莫成意当初说对了,给两人玩了个遍。
莫成意并不感到意外,他笑着应下:那就夜里看,你说你会喜欢,不能反悔。”
萧明潇敏锐又迟钝地感觉到一丝不对,然而那丝不对倏忽从他脑边窜走了,他几乎有些打发地答应:“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当以身作则。”
君子也会后悔,这是萧明潇弄明白莫成意究竟送了他什么首饰后的感言。
这一切都要从头说起。
晚间萧明潇蛊毒事发,他头昏脑涨热得厉害,晚膳都没吃。
莫成意这时将送他的首饰送了过来,萧明潇心说那就看看。
他双手抻直了莫成意送他的首饰,面前两条粲然的金银链子的长度不太对劲。
他先是尝试往额发那儿绕,显而易见,这链子并不是做头饰用的。
萧明潇惊惶地抬头问道:“你送我了个什么,和狗链一样长。”
莫成意不会又想把他锁在榻上吧?!
其中那条银色的链子还系有精致小巧的铃铛,萧明潇喃喃道:“这要真是个狗链,拴狗脖子上能把狗吵死,铃铛也太多了。”
莫成意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件窄小的衣物,闻言意味不明地发话:“潇潇,它们是戴在身上的。”
萧明潇闻言愣神,突然醍醐灌顶如有神助,将那两条链子往身上比对比对,刚好和前胸与胯骨的宽度一致。
……这谁做出来的首饰,不该遭天谴吗?萧明潇睁大眼睛,真是畜生啊。
“我不戴,你怎么不戴。”萧明潇热得更烦,将那两个匪夷所思的链子搁在榻上,迎面看见莫成意指间的肚兜。他傻了眼,“你不会想让我穿这个吧?”
大红的肚兜,中间绣了朵俗气无比的牡丹花。
萧明潇恶寒,情急之下抓着被他丢在床上的链子,口气生硬道:“我宁愿戴这个也不会穿肚兜的,你别想了。”
莫成意仿若早就算好,当即放下大红肚兜,好商好量道:“好,那就不要肚兜,我们戴链子。”
萧明潇气死了,莫成意这人和他过日子怎么天天怀里揣着个大算盘他还总是眼瞎看不见?
抱怨的话在嘴边,然而他突然想起自己曾放出狠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个儿又把话止住了。
莫成意微笑。
萧明潇瞪眼。
莫成意再微笑,萧明潇怒嗔之下,不忘丢过去那条腰链:“为什么这个不是你戴?”再把胸链丢过去,“你的……你那个胸肌不是更。”
莫成意的胸肌更大,而且颇具规模,肌肉线条丰满富有力量,和窄劲的腰线正正好好反过来。萧明潇很喜欢在事后趁莫成意替他清理的时候悄悄捏一下,他有点馋莫成意的胸肌,又不敢在清醒的时候大胆去摸。
但这话太羞耻了,萧明潇说不出口。
莫成意刘海下长眸不动,才开始是静观其变,后来见萧明潇已经被蛊虫扰到迷情意乱,现在虽说还能正常的说话,但只要来一个人就知道萧明潇已经被蛊毒折腾的不行了,谁能推他,他就能向谁张开怀抱。
叫干什么干什么,不仅比平时大胆还可爱,可以标榜来者不拒,这时莫成意想要什么都能从萧明潇身上得到。
当然,也只有莫成意能推敢推萧明潇,旁人也不会有这个胆子。
莫成意也没有急着褪去衣物,只是握着萧明潇的脚腕将人拉过来,拉到怀里,垂眸哄小孩似的慢慢劝说萧明潇:“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可是你没有细想过,潇潇,你在上面操我。”
他伸出修长骨感的食指拨弄腰链上的小铃铛,“它会响。”
萧明潇胸中浮现出“荒谬”两个字,脸却还是不自知继续在红,莫成意的手又落在他的腰上,青年转而在他耳边继续说话:“我在下面看你,你想,我看到的是什么?你戴这个首饰肯定很好看。”
萧明潇被他引导,不由随他所言散发思维,银色的腰链在他胯骨垂着,小铃铛随着力度前后摇摆,风摇般拉出丝线的质感,还有清脆的响。
随便代入一下,萧明潇的身子先比理智受不了了,他唇干涸道:“你好淫乱。”
怎么有人每天都在想床上的事情,还细想。
不是,莫成意满脑子都什么啊。
此时莫成意是如何摸开他的衣襟,萧明潇已经不清楚了。
……
“淫乱之人全部要押入大牢。”萧明潇生硬地说。
第四回后,萧明潇躺在莫成意双臂间歇息,他有点饿,莫成意说帮他弄些点心来吃。
各种乱七八糟的链子也都摘掉了,莫成意主动摘的,理由是不想它们碍事:“妨碍我摸你了。”
萧明潇白眼赠上。
莫成意果然端来了好吃好喝的,两人分食,吃到最后,莫成意这人忽然开口道:“现在想去地牢做吗?也可以。”
萧明潇打了个寒战,半难以置信半防备半双目失神道:“莫成意,你最好是在和我说笑。”
莫成意恍若未闻,掐了把他的腰,若有所思道:“不太有力气了吗?我可以抱你去,潇潇,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有力气,就可以继续解蛊毒了,对吗?“
萧明潇有些困惑,又有些绝望。
莫成意是不是每日趁他入寝,一个人偷偷喝十全大补汤,吃鹿鞭?是的话还好说,若不是的话,是不是他先被莫成意在床上玩死了,就不用再管身子里那条虫子的死活了?
那么这样做下去只有两个结局,一,他在难以招架的情事上熬了过去,蛊虫死了。二,他被玩死了,蛊毒也不用解了。
这么看,莫成意在床事上的无节制好像有几分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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