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依旧在继续没有丝毫停息的意思,而雷声也是不断轰鸣,试图压过这间酒馆里正在发生一切。
在这间深水镇远近闻名的魔石酒馆中,一场双方战斗正在走向尾声。
不,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已经变成了三方乱斗,而且第三方仅仅只有一人。
不仅如此,那名重甲战士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在这间酒馆内疯狂的横扫,而且还是夹在两方之间,让两边都不得再靠近一步。
重甲骑士的话语以及他所表达的意思都十分的简单——“虽然我不知道谁对谁错,但只要让我让你们都失去战斗能力,你们就不能双方互相打起来了。”
而且双方在对这名骑士进行了短暂的试探后都彻底服气了,这家伙怪力就离谱,不仅一刀硬生生推开十多把长剑,而且这个骑士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那些打到他身上的攻击完全没法让这名重甲骑士移动分毫。
于是双方打着打着都默默的向两边退去,以这名骑士作为分水岭,没有再前进分毫。
甚至双方有不少人都认为这个骑士其实是鲍勃最后的后手,应该是一个奇械傀儡之类的东西。
毕竟没有人会去试图和一个没有痛觉而且力大无穷的骑士进行对抗。
但很显然,我们的杰克船长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他手中的弯刀变化无常,而脚步也是十分的灵活。这个一力破万法的骑士在他面前瞬间显得笨重不堪。
“你知道吗,亲爱的这位,emmm,不知道叫什么骑士。”杰克船长单手游刃有余的和骑士周旋,一只手的食指则抵在下巴上,不断的敲击。“你知道一个在海上呆了很久的传奇海盗,对他来说什么地方最不稳定呢?”
重装骑士又是一击猛烈的挥砍,直接整个地板都被砸出了许多碎屑。
可船长只是微微踮脚一个侧步便躲开了。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杰克穿优雅的接近骑士,甚至在他攻击的间隙,用翘着兰花指的左手给骑士的头盔来了一个脑瓜崩。
“答案就是陆地!在海上呆久的人待在陆地上都会感觉大地在晃动。这也就是我能比你身形轻盈的原因,因为我时刻都在调整自己的平衡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喝醉酒而已。”
说着,船长用手中的弯刀轻松的将骑士手上的武器给卸掉了。
“抱歉了,我得先把我的订单处理了。”
“你不能杀他!”
看着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那名海盗,骑士手中瞬间涌出了一团紫色的光球。
如果此时吉克斯在场,他绝对会一眼的认出这是个深渊类的法术。
但很显然,来历不明的骑士施法速度依旧是慢了半拍。船长了,凭借业绩之力已经迅速超过了所有人群,将弯刀抵在了鲍勃的喉咙上。
骚气的杰克船长都以为胜券在握了,他仿佛都看到了成千上万的朗姆酒在向自己招手,脸上都露出了遐想连篇的傻笑表情。
可他却发觉自己的刀并没有刺进肉中那种软乎乎的感觉。
“哦,腐化术?真有意思。”
望着弯刀那已经被腐蚀掉尖端,船长饶有兴致的看向一旁吧台怯生生的银发少女。
“小妹妹,这是你干的吗?那可就有意思了。”杰克船长骚气的咧嘴一笑,他将断刀丢在地上,慢慢举起双手向后退去。
“不好了,教廷和骑士团的人都已经过来了。”
此时一名站在出口不远处的混混,紧张的向里面的人嚷嚷道。
“该死,我不是叫你们布置几个放哨的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那名混混头目对着门口的手下就破口大骂,都是本应该跟他们同阵营的船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一旁吹着手指甲。
“因为那些放哨的都被我杀了。”
随着两个死状惨烈的头颅缓缓地滚到酒馆内,戴着黑色骷髅面具的白发艾格也正式登场了。
“该死的,我们只是受人之托,没有惹你们寒鸦帮。”
艾格将其中一名死者的钢剑插在地板上,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道,“我刚刚在酒馆里吃饭,你能把我的酒给打泼了,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那名混混头目暗啐的一口只能自认倒霉,这个梁子算是和寒鸦帮结下了。
“你给我听着,下一次别让我们家主子逮到你们寒鸦帮的把柄。”混混头目与艾格擦肩而过,在他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小的们,走了!”
艾格也没有阻拦他们,倒是要有兴致的看着这位独脚独眼的加勒比海盗。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gay。”船长发现了艾格的目光,脸上表情跟便秘了一样,甚至停止了吹指甲的动作。“哦?他们走了?抱歉抱歉,那看来我也得走了。”
杰克船长捏着两个小兰花指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前,但他又似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将自己的帽子缓缓揭下。
“记住吧,记住这天吧。酒馆里的各位,还有这位深水镇的黑帮老大。记住这一天!”
他左手帽子放于胸前,右手食指放在太阳穴,并向前挥动表达了一个敬意,显得潇洒而又帅气。
“因为你们差点抓到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杰克斯帕罗船长,为此感到骄傲吧,孩子们!”
说完,船长没有跟随大部队的脚步,而是转身潇洒离去,独自一人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看着遍地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鲍勃,艾格恢复了寻常的表情。
“你旁边那个孩子,应该不是普通的人类吧?”
艾格的这一番话,让鲍勃的身体瞬间一震,眼神甚至都放出了一丝杀意。
“我只能告诉你,教廷以及骑士团马上就要过来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她,但她同样也是真的爱着你,不然也不会冒着在众人面前露脸的风险释放深渊魔法。”
听着艾格的话语,鲍勃整个人就像漏了气一样,颓然的坐在了吧台上面。
“就这一种方法了吗?”
“鲍勃你是个生意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行吧,”这位在深水镇摸爬了20多年的老男人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当他看到身后那举措不安的希里,他还是放弃了。“我愿意加入寒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