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着小孩子,轻轻的说一声。
今早的血氧检测还没出结果,虽然昨天患儿的蛋白已经很低了,但肝肾功一直维持在原有的状态,如此严重的创伤,肝肾功没有继续恶化,我觉得是一个比较好的表征!我倒是觉得不太像,目前咱们能用的手段几乎全都上了,激素、血浆、抗生素、呼吸机几乎可以说该用的都已经用了,可患儿目前不光蛋白明显的在下降,而且肝肾功在如此多的手段下没有超好的方面发展,仅仅只是保持着维持状态。
我认为,目前患儿有一定几率的猝死。
居马别克一听,立刻开始反驳。张凡还都没翻开病历呢,两个人就准备带着防护服的情况下,要辩论一下了。
内科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疾病也如同一个特别讨人厌的老六一样,给你摆烂还要摆出棱模两可的状态来!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水平差不多的时候,持有不同意见的双方,几乎无法说服对方,如果没有更高级别的医生出来或者其他因素的话,只能听家属或者等待,听起来很奇葩,但这就是目前医疗的状态。
特别是遇上一些特殊的人,比如百里侯送医院后是这种情况,要不就百里侯的上级下命令,要不就是百里侯的家属做选择,有时候这种人还不如普通人来的利索。张凡本想说说先让自己看病例,可两个货就没把张凡放眼里。
这要是在外科,给三个胆子都不敢这样,可在内科,又遇上老居这样的二货。张凡总算明白,当初欧阳为啥把老居压在屁股下面动都不让动一下,这是有道理的。
张凡转头问了一句老居。
说这话,icu的主任从老居怀里夺过了病历。
其实倒不是因为张凡而导致的争风吃醋,这是治疗理念的冲突,或者就好像孔老二杀那个谁一样,这玩意就是一种话语权和被认可的一种地位之争。
老黄加油的点着头,一副张院现在让我去跳楼,我都不带考虑的一样,老男人感动的眼圈里都荡漾着水波。
张凡点点头,老黄飞快的跑到前面按着电子门,让张凡出去。
老居白了一眼老黄:舔狗!
老黄没答理老居!
有些时候,也要将心比心,昨天晚上,老黄在科室里熬了一夜,然后大清早的来,又要改变人家的治疗的方案。
虽然治疗必须改,但说话也要讲方式方法。张凡强硬的下命令,老黄肯定听,但没必要,既要修改治疗方案,还要老黄愉快的接着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