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这么说的?”凌霜不敢置信。
“不是,他不敢。”
凌霜笑了一下,就说肖广白看他老婆那个眼神,也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
所以,只是江蓠自己在纠结。
“其实我觉得,女人结婚后要不要工作,还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就喜欢待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养养花草,等着他回家,看他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就觉得很幸福,只要男人肯定她的付出,愿意跟她一起承担,也很好。”凌霜带入了一下自己,又说,“但是像我这样的,估计不行,只有商场上的厮杀,才能满足我的成就感。”
江蓠像是思索了一番她的话,才说:“我没有什么事业心,不是非要工作证明自己,但是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陶艺工作室卖了,还说是不想让我太辛苦,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其实就是想把我困在家里。他每天在外面接触那么多的人,生活丰富多彩,而我每天,都重复着单一的轨迹,我觉得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这种感觉让我很恐慌,所以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在他看来,会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吧。”
毕竟生活环境不同,凌霜没办法感同身受,但她大概知道了,在他们之间的感情里,江蓠是自卑且敏感的,她需要一些来自其他地方的认同感,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患得患失,可肖广白偏偏,打破了那种认同感。
“这些你都跟他说过吗?”
江蓠摇头:“我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在脑子里把吵架的话练习很多遍,可是每次练习完,又觉得好像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都觉得挺无理取闹的,然后就放弃了。到后来,我连吵架的欲望都没有,我们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把他推给别人,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因为你太在乎他了,越是害怕失去,就越容易迷失自己,你们以前肯定不是这样相处的,他喜欢的,也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你。”凌霜拍拍她的手,给她鼓励,“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不断爱上对方的过程,自信一些,做你自己,让他每天都爱上新鲜的你。”
江蓠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她以为很复杂的问题,原来只是她钻牛角尖了,现在听凌霜这么一说,她才豁然开朗。
“谢谢你。”江蓠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了星光熠熠。
她们又聊了好一会儿,凌霜才渐渐发现,江蓠只是长得单纯无害,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她暗笑自己刚才有点操心过头了。
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容易,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有说有笑,江蓠还挽着凌霜的手,把三个男人都看愣了。
麦冬忍不住打了个口哨,看向另外两个人,坏笑着说:“其实她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合适的,一个阴,一个毒,绝配。”
“闭嘴!”宋承郗和肖广白异口同声道。
江蓠走到长沙发旁,拉起肖木蓝,对肖广白柔声浅笑说:“木蓝困了,我先带她回去了,你跟他们慢慢玩吧。”
肖广白看着她的笑,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他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了,一瞬间就让他想起了那些被榴莲支配的恐惧。
但他,甘之如饴。
见肖广白追着江蓠走了,凌霜也对宋承郗说:“我回家,你玩吧。”
可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像带着钩子似的看他,仿佛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他哪还坐得住。
今晚的凌霜格外火辣,主动得让宋承郗有些招架不住。
“你今天怎么了?”结束时,宋承郗气息还有些不匀。
凌霜又想去拿烟,但被宋承郗阻止了,她撩了一下头发,语气带着点不满:“你现在管得越来越多了,一点都不可爱,以前多好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你想找其他男人?”宋承郗的眸色黯了下来。
“不是。”凌霜的视线别开,落在虚处。
她只是担心,宋承郗一直对她这么热情,而她却始终给不了回应,总有一天他会厌倦的。
但她又这样贪恋他的身体,像上了瘾一般,如果以后他有了别的女人,她该怎么办呢。
这样的想法显然很自私,她不爱他,却又想霸占他,她多半是有病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宋承郗又问。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
她想着也许她再热情一些,再忘我一些,是不是就有那种爱的感觉了。
以前她爱霍明安的时候,明明那么简单,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开心好久。
为什么现在她想爱一个人这么难呢,她的心,就好像被裹上了坚硬的外壳,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打开。
这感觉,真的很痛苦,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她现在的神情,就跟那天她喝醉了酒一样,心碎得让宋承郗心疼。
他以为她还是忘不掉霍明安,她在洗手间里跟霍明安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痛吧。
宋承郗看她这样,一边心疼,一边嫉妒得发狂,为什么那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人不是他呢。
他不记得那天晚上做了多久,到后来,他甚至是无意识的,就是想狠狠地占有她。
不管她怎么求饶怎么哭喊,他已经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看到她像个破碎的布偶,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没有一点生气地晕死过去,他才渐渐恢复了些神志。
他抱着她去洗澡,水漫过她的身体,他的手指从她的皮肤上滑过,指腹轻轻摩挲着属于他的印记。
她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凌霜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身体异常的疼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好受的。
“你醒了。”
她听到宋承郗的声音,昨晚的记忆立刻回到了脑子里。
开始是她主动没错,可后来宋承郗突然发了疯,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似的。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吓人。
凌霜睁开眼,看着正含情脉脉望着她的人,他唇边的笑还跟平时一样,可他的眼神里,还残存着昨晚的疯狂。
凌霜顾不上身上的疼,迅速坐了起来,防备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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