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
但是不管她怎么求饶,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就有人开始动手。
哭喊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开始还很大声,到了后来越来越弱。
凤云烟远远站着,远远听着。
然后说:“在这宫里,管不住自己的嘴,迟早都是一个死。早点死了也好,起码,没有见过太多肮脏,受过更多创伤。”
诺皇走了,看都没有看那些后妃一眼。
司马贵人捏紧了自己的袖子,眼里带着冷笑。
越不过凤云烟,她怎么能够让诺皇眼里有自己?
她们之间,原本是没有什么仇恨的。可因为我爱的人,却爱着你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就成了敌人。
司马贵人终究是恨上了凤云烟。
所以,她对着自己带进宫的宫女说道:“替我好好的盯着皇后殿那边,要是她有任何不好的举动,立刻来告诉我。”
她想要将凤云烟拉下马。
当然,对于今天的事情,凤云烟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男人为自己杀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至于这些人,周嬷嬷肯定是已经叫人盯上了的。
昨儿个,诺皇离了宫,要亲自去处理一些事情。凤云烟作为后妃,因为后宫不得干政这样的事情没有跟着去。
对此,她倒是落了个清闲。
今儿上午,她吩咐人做的衣裳送了上来。
凤云烟换来了言痕,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穿在了他的身上:“好看吗?我画了图纸,专门让人帮你做的。”
“图纸是你亲手画的吗?”
言痕站在大铜镜前面,看着自己的映像倒影在镜子里面。
长身玉立,英俊非凡,只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已经沾上了太多的红尘尘埃。
红尘三千丈,都是他的了。
“嗯,图纸是我专门给你一个人画的。”
言痕在凤云烟心里的定位,那就是要独一无二。
这个和尚的本事和能力,都是无可比拟的。
“好看,我很喜欢。”
他已经很久不曾穿过袈裟了。这样的,月白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和之前的袈裟有些相似。
“我送了新衣给你,你可否陪我去御花园的桃林走走。花期将了,我还没有同你一起去看过,这样不好,不好。”
她摇着头,晃着脑,这样的模样竟十分的可爱。
“好。贫僧跟你去御花园。”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简简单单的赏赏花,看看风景了。
“那我们走。”
他们两个人的手拉在了一起,躲过了宫人的目光,来到了桃花林。
桃花纷飞,如雨而下。
凤云烟长袖舞起,像是花中精灵。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一朵花瓣站在了她的脸上,粉面桃腮上一抹娇红,看上去就更加的惹人怜爱。
言痕情不自禁的将唇印在了那片桃花瓣上,然后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
他们两个人,此刻正是忘情,什么都没有注意。
却不知道,不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一直注意着他们。
下午的时候,凤云烟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有人给她将荔枝剥好,她只管塞进嘴里。现在都还不是荔枝熟透的季节,这些,可是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据说,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
“娘娘,司马贵人说要单独见你。”
周嬷嬷弓着身子和凤云烟谈话。
凤云烟听了这个话之后,手一挥,然后说:“所有人全部都下去。还有你,你也下去吧。”
她倒是想要听听看,这位司马贵人要单独跟她谈些什么。
“诺。”
不一会儿,司马贵人走了进来。
那女子是真绝色。凤云烟是自认自己的容貌比不上她的。
在骨在皮。她真的不错。
“坐吧。”
凤云烟的态度很是清冷寡淡。
她到了如今的地位,早就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去讨好任何一个人了。所以,现在就算是给她一点脸色看看,也无可厚非。
司马坐了下来,然后说:“皇后娘娘,今日妾身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发现您和……”
凤云烟听了之后,觉得这人肯定是想要跟自己谈点什么交易。
“然后呢……”
“娘娘,这件事情,妾身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希望你能够在皇上面前多替妾身美言几句。”
原来,是希望用这个来要挟自己,好让她能够在皇上面前露脸啊。
凤云烟看着自个儿染了丹蔻的红色指甲,眉宇之间的笑容便显得越发的慵懒,旋即说:“司马贵人,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吗?”
她的眼神并不犀利,甚至是有些慵懒,但是,司马却是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威压。
“娘娘……与男子私通,可是大罪。”
凤云烟淡淡的笑了笑:“本宫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威胁我。本宫不会替你做什么,你若是想要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只管去说。不过,本宫劝你,为了你还有你满门的安危,最好不要在皇帝面前多说一个字,否则,本宫不出手收拾,皇帝都会替我收拾了你。”
“你……娘娘,你说什么?难道陛下……”
凤云烟从榻上起来,衣服上盈满光华,璀璨耀眼。恍若神女降世间。
原来,有些人的迷人之初,可以完全不靠容貌。
凤云烟拍了拍司马的肩膀:“贵人,在这宫里安安分分的待着,要想爬上去,就一步一步的来,不要想着走什么捷径,不靠谱的。”
司马感觉自己真的是听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事情。
她一点儿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帝竟然是知道凤云烟做的这些事情的啊。
司马在发抖。
凤云烟摸了摸她的这张脸,然后说:“你要是生个孩子的话,应该会很漂亮的吧。”
“娘娘,妾身忽然感觉到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对啊。她怎么就忘了,想要用这样的事情来推翻风云烟,根本就不可能。
她凤云烟是什么人?放荡之名,整个大辰无人不知。既然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走了,她决定当一个聋子,当一个哑巴。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不该听的话,绝对不听。
她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朝。
她离开之后,凤云烟就说:“言痕,你看,我们刚刚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呢。要是她传出去了,被说得满城风雨可如何是好?”
言痕脸上没有什么过于多的表情,他只是说:“贫僧不怕世人的闲言碎语,只要贫僧能够渡过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别的任何人,都不会影响到贫僧。”
凤云烟魅惑的看着她,用夜妖般的声音蛊惑着他:“那如今,你过去心里这道坎了。”
“早在你为贫僧点燃无数许愿灯的那一刻,就已经度过那道坎了。”
或者,在更早之前,心里的那道坎,就已经跨过去了。
“那我要是再为你点一次许愿灯,你是不是会更加爱我。”
她的手早就已经不安份的在他的身上游来动去了。
“云烟,乖,别乱动了。现在是白天。”
言痕想到,白日里就做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显得不太规矩。
凤云烟才不听他的,扭吧扭吧着身子就按倒了他,然后说:“反正我们又不是头一次在白日里做这种事情了。”
他们啊,仿佛是随时都在……
衣衫都已经被解开,身体也已经相互碰触到了,早就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喊停?
现在能停?
然而,他们还真的是停了下来。
一只鸽子飞落下来,还在凤云烟的肩膀上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