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长公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她毕竟不是我的女儿，虽然去问诺他肯定会同意，但我不想牺牲了她，毕竟和你和认识了好几年，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至于美人儿，重新找就是了。”
大云这么大，还没有到牺牲公主的地步，而且，凤云烟也是打算自己亲自去做点儿什么的。
白夜的眉头现在都还是皱起的，没有散开。
对长公主，他也还算得上有心，千绿衣如果归附了凤云烟，那绝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驸马。
“嗯，我会留意着重新挑选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不追上去看看吗？白夜，其实，我也并没有反对你找别的女子，你若是对她有心，大可以收了。”
“有心？我现在对谁都没心，就对你有心。我追上去做什么？”
凭白无故的让别人多一些根本不该有的念想？
那反而，才是对那小姑娘的伤害。
“如此，你索性就不要追了，她的事情，你也别管了。”
好歹是一个公主。想要嫁一个好一点儿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凤云烟基本上都是会满足的。
但她恍惚之间，似乎忽略了长公主自己本身的想法。
那是个晚上。
夜色朦朦胧胧。
长公主到了的相府。因为之前她在这儿住过的原因，所以就算她现在出现在这里，甚至要走到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拦着。
这个时间点，相爷不在宫里，那就一定是在自个儿寝殿的。
所以，她直接去了白相爷的寝殿。
“长公主？”
白夜有些赫然，她没有想到，长公主在那次听说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现在竟然还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看她的样子，显然是专门来找他的。
“那天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白相爷，你想要我嫁人，成为母后用来拉拢对手的武器。我认了，但认之前，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有些话，潜藏在心里，经过时间的不断发酵，变成了让人轻易不敢品尝的毒药。
然，她现在却说去碰了。
“白相爷，你知道吗？我是你一手养大的，可是你从来都不曾关注过我，我明明就住在你的府邸，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下。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闯祸，因为每次闯祸之后你才会稍微注意我一些。其实，我明明就是可以很温柔的。”
白相爷给面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姑娘递了一杯水，然后说：“女子活泼一点，爱闯祸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身份在这里，没人敢把你如何？”
“身份？”
长公主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是在哪儿一抖一抖的。
“我有什么身份？我大概是身份最尴尬的公主了。我根本不是母后亲身的。我的父皇母后早就已经过世了。宫里那些人愿意对我好一点儿，也全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过得连宫女都不如。”
换位思考思考，发现她的身份也的确是有些尴尬的。
只不过，当初凤云烟的处境比她的要难多了。不照样走到了现在？可见，一个人的成就多少，更重要的是靠自己的努力。
“好了，公主。我虽然那样提了，但是陛下拒绝了。你不用担心会被和亲。”
说时迟，那时快，长公主一下子就抱住了白夜，然后说：“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到现在都还认为我来找你，紧紧是因为你让我和亲的事情？”
身体被除了凤云烟以外的女人这样抱住，他觉得很不舒服。当然，原本明明是可以用内力挣脱开的，但是他到底没有那么做。
他跟长公主之间，也算是有点冤孽吧。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放手。”
“白夜，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不是放手，你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大云最美丽的女人。母后尽管保养得再好，她现在也已经快四十了。母后她老了，你看看我……”
“长公主，我劝你还是现在自己松开，再不松开，我就要动粗了，我不想要伤害你。”
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缠着他，但就是没有哪个有长公主的身份特殊。
现下，他已经有些恼了。
这女人，显然是当真不识趣。
明知道他同凤云烟的关系，还说她的坏话，作死哦。
“动就动。白夜，我豁出去了。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哪怕是就着一次就好。”
然后，白夜再也没有客气了，内力散开，直接挣脱了长公主，旋即将她送到了屋子外面，方才说道：“送长公主离府。”
“是。”
这次，算得上是用强了的，长公主就算是再不愿意离开，那也不得不离开。
凤云烟从暗角的地方走了出来，眼眸中打趣的目光那么那么的明显。
“我原先不过是是想要故梦重温，来同你偷个情，享受一下我和你当年的那种刺激，却不料，看上了这样一出大戏。”
她半依在柱子上，眼尾的那颗珠泪红艳得潋滟如血。他还记得当年自己执笔画她，一张宣纸，却完完全全勾勒不出她美丽的样子。
“你看看，我是不是定力很好，竟然没有将她推到。”
白夜索性将她给压在了柱子上，倾身而下，直接在她的眼角处落下一个湿答答的吻。
“白夜，我老了是吗？”
刚刚她听得最最明白的一句话，就是母后她已经老了。
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服老的。总是想要留住时间，留住美丽的。
白夜索性放开了她，把她摁在一旁的梳妆台镜前，直接问：“你现在好好看看你，觉着镜子里面的人，老吗？”
不老。
“老了。”
白夜干笑了两声：“凤云烟，你这是逗我呢。”
凤云烟转过身来，划过白夜脸上的皱纹，然后说：“我不老，可你老了。”
“是啊？快五十了。云烟，我才是真的老了。”
忽然有些伤感。当凤云烟一下子就摁住了白夜，再翻身而上：“人老了没什么，宝刀不老就行。”
屋子里人影的位置来回的换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燥乱的呼吸声传来，又是满室旖旎。
大云七年。
长公主星司白主动请旨嫁给完颜大公子，嫁出皇宫。
凤云烟给她准备的嫁妆是最为丰厚的。
临她出嫁之前，凤云烟专程去过她的寝殿，告诉她：“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不要后悔。小丫头，不要因爱生恨。”
“是，母后。”
凤云烟心想，这丫头哪里听进去了？如果真的是听进去了，又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
还是太年轻啊。
大云七年冬。
凤云烟特意命人准备了厚厚的被褥，还有上等的炭火，亲自带着去了地宫。
都过去一两个月了，千绿衣还在这地宫待着。
凤云烟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练功。看着那周身流转的气流，她赫然发现，千绿衣至少已经突破到了第五重了。
这简直是个武学奇才啊。原来别人练这个功夫，可是要费上好一番的时间才行。他到好，两个月的时间不到，就已经到了这样强悍的地步了。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 “你来做什么？”
千绿衣还闭着眼睛，但是已经闻到了属于凤云烟身上的香气。
“你说，趁着你练功，我是不是可以扰乱你的心智，让你走火入魔而死啊？”凤云烟放下食盒，还有带来的那些东西，盘腿坐在他旁边。
他：“你没有那个本事。”
“要不要试试啊？千绿衣，你应该还没有为哪个女人心跳加速过吧，不如，让我这个老女人，带你解开人身心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