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你不要靠贫僧这么近。”
圆寂一张老脸全红了。
凤云烟这些日子作为相国夫人,平日穿得很是正经,衣领都能够将脖子给完全包住了。反倒是在上寺庙的时候,穿得那叫一个不正经。
妖里妖气的,胸膛一大片的肉都露了出来。导致她出现的时候,寺庙里的和尚们一个个的眼睛都直了。打坐念经的时候也都不专心了。
“对付言痕和你,就得用这样姿势才行。否则,你们都会不听话。”
说什么四大皆空,但然而都是六根不净。
“凤小姐啊,现在大朝寺做主的人是言痕,你该知道,不用找我。”
凤云烟摇了摇头,扯住了老和尚的一把胡子:“少装蒜,大朝寺的护寺之宝还在你这儿,当我不知道啊?”
老和尚圆寂的脑子转得可是很快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是在打伽罗圣衣的主意?”
“老秃驴不愧是老秃驴,我都什么都还没有说,你就知道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了。不错,我很看好你。”
她又靠近了他几分,她面前的丰盈仿佛随时都能够跳出来一样,迷人得让人口水都快掉下来。
她的容貌,远远胜过蓝凰。手段恶毒,也有过之无不及。
“凤小姐,唯独圣衣是不可能给你的。”
建立大朝寺的祖师爷说过,圣衣在,大朝寺在,圣衣灭,大朝寺灭。
“老秃驴,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决定,并不是来找你商量。你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将无数的脏水泼到大朝寺来。你和圆寂德高望重能够逃得过,可这寺庙的小和尚们,将毫无意外的来血祭你的决定。”
她身上的血腥之气又出来了,斜裹山雨。
“你要圣衣做什么?”老秃驴总觉得,他活了好几十年了,却还是斗不过面前的女子。
“我不会要太多,只要一个衣角而已。用来……”
她摸了摸下巴,抬了抬眼帘:“送三王爷上西天!”
按照她本来的计划,她是不会这么快动三王爷的。可她最近亏损实在太大,有些穷,所以急需要三王爷手底下的那些银子救急用。
“你又要借助天预?”
“天预从来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让皇帝起疑,下旨彻查三王爷。”
圆寂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你都说了,你是决定,不是和我商量。我会将衣角送给你。”
“如此便好。”
凤云烟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扯了扯他的胡子。
她愉快的回到了大朝寺的禅院。
这次,她从兰夜那儿要了三天的时间,她可以在这儿住三天。
旁的不说,这大朝寺的钟声听起来的确不错。
她让小和尚在两根竹子的中间弄了个吊床。
床够大,她可以在上面躺着看看书。
浅卧在上面时,鼻尖是竹香飘动,阳光稀松落下,可图一时岁月静好。
通常情况下,言痕到了大朝寺之后,出现的时候就要多很多。
这不,他又出现了。
他的手搭在吊床上,绣着青竹的衣服快要和此间风景融为一体:“云烟,我有话要同你说。”
凤云烟将放在自个儿脸上遮太阳的书给拿开:“难得你主动的想要和我说说话,我很想听。不过,不管是什么话,躺着说吧。”
她挪了个位置出来。
言痕竟然是说也不说什么的就翻身在了她身侧:“明晚,你可以陪我一整夜吗?”
他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不确定。也许,他是打从心底里有点担心凤云烟会拒绝他。
哪儿知道,那人明眸妖娆,朱唇潋滟:“痕,你学坏了啊,让我陪你一整夜。”
“这……这怎么是学坏了啊?”
言痕就只碰过她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他。他的思想一直都是属于比较干净的那种,全然不觉得自个儿说的话有什么歧义。但凤云烟那表情,却是……
却是……
他找不到形容词,但看她这个样子,还有她说话的那个语气,总是能够让他响起那个疯狂迷离的晚上。
想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以及……
不能够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他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凤云烟双腿一跨,横坐在他身上,树上的吊床跟着摇晃了起来。
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
如兰般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你想要和我一整夜都做那样的事情,不是坏,是什么?
说着,说着,她潋滟的唇都已经完完全全的快要覆盖在他的唇上了。
“贫僧……我没有想那种事情。只是我师父说,明日我很容易走火入魔,让你在身边看着我。要不然,我很可能出不来。”
他猛然间惊觉,自个儿在她面前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
就像东风压倒西风一样。
“都说了老秃驴的话不能够相信,你偏偏不信。你要是走火入魔了,我哪儿舍得拉你出来?当然是让你更加疯魔。”
说完,朱唇印在了他淡色的唇上。
起开,旋即再说:“但我愿意陪着你。”
像言痕这样的,看起来是最不好得到他心的。但是,你一旦撬开了他一点点的心房,你便可以长驱直入,一举将他的心给拿下。
犹记得,他和言痕头一次突破界限,也是在这大朝寺的禅房中啊。
那明晚呢?明晚又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次日,夜。
禅灯如豆。
一盏禅灯不足以将这个屋子照得很明亮,但足以让人看清这里面的情况。
凤云烟早早便和言痕到这个屋子坐着了。
言痕在打坐。
明月当中,言痕的脸上开始慢慢出现血痕。他的脸上浮现一朵妖异的花。
这一次,比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更加更加的明显。
凤云烟初初算了一下日子,十五。
十五一到,他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凤云烟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心魔,多半是某种定时发作的病。
兴许,可以找知墨来替他瞧瞧。
忽地,言痕的眼睛睁开了来。
血一样的红……
他忽然从床上走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凤云烟,长夜孤寂,不如和我做些荒唐事儿?”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暗哑。
凤云烟却惊得手中的话本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这……这不是她和言痕碰头的头一次她说的话么?
这话由言痕说出来,真不是用诡异这两个字就能够说清楚的。
“言痕……你……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上身了吧。”凤云烟歪着头看着那个双眸赤红的和尚,心里头不由得浮现出一点恐惧。
“怎么?你怕了?凤云烟,你不是一直一来都想要和我做荒唐事,共赴巫山吗?现在却这么怕我?”
他靠得近了,一手捏住了凤云烟的肩膀。
凤云烟感觉自己肩头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舞草!这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圆寂你个老秃驴,没说你徒弟真入魔的时候这么流氓,这么狠心啊。
但现在骂圆寂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不死在这个入魔人的手里才是关键。
故而,她婉转一笑,百媚生娇,主动的用另外一只手褪下自己的衣裳:“妖和尚,你想要怎么荒唐,云烟就陪你怎么荒唐!”
言痕一口咬在了凤云烟的肩头,带着荼蘼香的血香传来……
靠!胃口真重。
原本以为还有什么更不得了的事情反生,哪儿知道,言痕却忽然推开了她。
他血色双眸慢慢褪色,恢复正常。
妖异图腾眨眼消失。他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目下无尘的得到高僧:“贫僧失礼了。”
看到他这样镇静的样子,凤云烟却不满意了。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说着软糯的话语:“不是要与我作些荒唐事儿吗?我们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