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龙王辞别后,扶桑帝与女丑便回了蓬莱岛。
女丑跟在扶桑帝身后,走的有些缓慢,她感觉头晕脚轻,一个踉跄,不偏不倚的撞在扶桑帝的后背上。
“啊……”女丑痛叫了一声,埋怨道,“夫君的后背怎跟石头一般坚硬?”
她先撞了人,还有理了。
“撞到了何处?”扶桑帝转身问道,他感觉今日的女丑,言行举止有些怪怪的。
“这里。”女丑指向额头,不依不饶的说道,“好痛。”
“我看看。”
什么也没有,只是白皙的额头微红。
“好痛,怎么办?”女丑捂上额头,明眸顿生可怜。
“我为你吹吹。”
若是在之前,这点小痛,她忍忍便过去了,可寂良说了,她与夫君之间缺少情趣,端庄虽好,但撒娇并非可耻。
“我走不动了。”
扶桑帝未多想,抱起女丑,大步走回寝殿。
回到寝殿,女丑又以口渴为由,暗示扶桑帝喂她喝水。
水来了,扶桑帝却是静坐在一旁看棋局。
“夫君渴了吗?”女丑问道。
他本不觉得口渴,经女丑如此一问,突然觉得有些渴了,“有些渴。”
“我喂夫君喝水。”
寂良还说,她可以主动,不过,撩完就得跑。
扶桑帝眼看棋盘,伸出手去接茶杯,却意外迎来一个水吻。
他瞪大了双眼,太难以置信!
喉结在动了两下后,喝下女丑喂来的水。
尽管羞红了脸,但女丑强作镇定,就在她的心脏因过度紧张而快要炸裂时,她听到一句,“为夫还要。”
于是,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一地,沦为二人深情路上的牺牲品。
寂良说的果然没错,夫君的脸上写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九尘山,启辰殿。
将龙儿们送回南襄殿后,玄帝这才有时间来将心中的阴谋付诸实施。
寂良喝醉了酒,除了说些胡话,便是傻笑。
玄帝将寂良抱坐在腿上,“良儿看,现在还有几个夫君?”
寂良傻里傻气的看着玄帝,傻笑道:“一个。”
“良儿若是帮为夫解了同死煞,为夫便带良儿去人间吃烤鸭。”
为了解同死煞,玄帝可谓是煞费苦心!
“同死煞是何物?”月眉微皱,娇俏的脸蛋儿上似有不悦,“是不是帝熵又为难夫君了?”
“良儿帮为夫解了同死煞就行。”
寂良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红眸迷离,红唇娇嫩欲滴,反复的念着一句话:“吾要去找帝熵,他怎么可以为难夫君,怎么可以为难夫君……”
于是,帝熵被强行征召,出现在启辰殿。
“你。”微怒的红眸横向一脸懵逼的帝熵,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为何要为难夫君,为何?”
“什么情况这是?”
凰姐一看便知是喝醉了酒,此时正神志不清。
“吾不要夫君死,不要夫君死……”突然间,低落的声线带着悲痛哭腔,“不要,不要……”
帝熵见状,便让寂良昏睡了过去。
“你竟如此小心眼,在凰姐面前告本帝的黑状,本帝何时为难你了。”帝熵愤愤不平的质问道,难怪自己被强行征召,可见凰姐在心里,对他极其不满。
“良儿对本尊使用了同死煞,本尊本想趁良儿醉酒之时,解了此煞。”玄帝无奈说道,“岂料,良儿以为是你在为难本尊。”
“凰姐终于肯修炼灵法了,不错不错。”帝熵欣慰说道,“不过凰姐的同死煞,本帝解不开。”
“你果真是不如良儿。”玄帝露出失望神色,黑眸里依然有轻视帝熵之意。
“休想激怒本帝,本帝不吃这套。”
他好歹也是玄灵大陆帝君,若是连这点儿洞察能力都没有,怕是早已被四方势力按在地上无情摩擦。
“你若无解,便可走了。”
“虽无解,但可救你。”帝熵再次伸手要道,“一千年前,本帝未能保护好凰姐。”
“良儿只是良儿。”
帝熵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在本帝的心里,凰姐还活着,是寂良。”
“本尊可将龙鳞给你,但本尊要知晓,你如何救本尊?”
玄帝在心里,对寂良同样是千难万舍。
“养煞。”帝熵认真说道,“在你羽化之时,将你的元神精气皆聚结在煞上,再放进肉身里。”
“萧然的肉身?”
“当然,你想要本帝的神体,也不是不可。”
帝熵是典型的认真不过三秒。
玄帝一脸嫌弃的瞥了帝熵一眼,“不必了。”
“本帝的神体乃不死之身。”帝熵骄傲说道,“有多少人想得到本帝的神体,最后都做了化肥,滋养凰姐的爱花。”
玄帝取下一片龙鳞递与帝熵,“本尊对你的神体毫无兴趣,本尊只想与良儿长相厮守。”
帝熵收下龙鳞,露出不怀好意的诡笑,“本帝若是将这龙鳞用在了别处,在你死后,独占凰姐……”
望着怀中昏睡的寂良,玄帝只是淡然一笑,“天帝不会留本尊于世,你若是想假冒本尊,一开始便要装得极像,否则,很容易被良儿识破。”
看来,他死心已定。
“无趣。”
说完帝熵便走了。
翌日,寂良醒来。
“夫君,吾是不是喝醉酒了?”睁开眼睛,映入红眸之中的影像只有夫君,“吾有没有耍酒疯,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一直在酣睡。”玄帝笑着问道,“身子可有不适?”
寂良摇头,有些半信半疑,“没有。”
“休息一日,明日为夫陪你去趟南海。”
寂良迟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嗯”了一声。
夫君会不会趁她醉酒后,让她解了同死煞?
寂良努力回想醉酒后的一切,奈何大脑一片空白,她怎就如此大意?
“良儿……”
用膳时,寂良很明显在发呆,红眸呆滞无神。
“有心事?”玄帝问道。
“夫君,吾是不是解了同死煞?”既然想不起来,寂良便直接问了出来。
“并无。”唇角勾笑,良儿是越来越谨慎了。
“真的?”寂良不确信的问道。
“为夫倒是想你解了同死煞。”大手伸来,捏上呆然脸颊,“除了对为夫傻笑,就还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