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晨枫发出一声怒吼,一片火光席卷,将那雾兽脑袋劈作一半,兽目流出两行血泪,滴落而下。
晨枫摊开手掌凝视,其溅落在手掌上的数滴暗红色血液,泛着妖异光泽,并散发出一股鱼腥气味。
这血液太过真实,不似有假,那受了伤的雾兽,嘴里发出阵阵悲泣的嘶鸣,缓缓朝后退却。
晨枫眼中厉芒暴涌,挥剑上前一阵狂斩,不给那雾兽留一丝喘息之机,每斩出数剑,那雾兽便会爆裂开来,化作滚滚浓雾,而后瞬间凝聚成一具新的物种。
挥出数百剑后,光洁的地面上,撒满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血滴,那雾兽的气势愈加虚弱起来,所变得物种,体型逐渐变小。
最后,幻化的是一具兔面鼠身的物种形象,当赤影剑将其剿灭后,此间的所有雾气纷纷朝后逃逸,在五丈开外,那些雾气凝聚成一只丈许大云团。
云团内灰白雾气在缓慢翻涌着,一张苍白无力的女性面孔,在那云团内显化而出,那面孔狰狞中带有强烈的愤怒。
“小子,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咯咯咯……”那面孔愤怒地咆哮着,接着,飘荡而去,隐隐传来阵阵残忍的冷笑声。
等那团云雾消失,走廊内的景象再次恢复如初,晨枫借助昏黄的灯光,小心谨慎地朝前走去。
前行十多丈后,到了走廊的尽头,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山石路面,这里是一片开辟出的山腹。
路面宽达六七丈,布满碎石与苔藓,洞腹高度约十数丈,借助那些生长在石壁上的荧光植物,依稀可见凹凸不平,悬挂石钟的洞顶。
突然,小腿一紧,一股奇寒袭卷全身,晨枫低头一瞧,发现一条散发着微微赤色荧光的长藤,正缠绕在他的小腿之上。
心中一惊,刚欲挥剑削斩,那长藤一阵蠕动,仿似一条奇大的蚯蚓,拖拽着晨枫肉身,飞速朝着山腹深处拉扯而去。
地面上散落的碎石,摩擦着晨枫身躯,异常难受,牙根一咬,手中赤影剑插入泥土中去,依靠剑身与手臂的支撑,整个肉身顿时离开地面,悬浮而起。
赤影剑在地面留下一道颇深的焦糊剑痕,滑行数十丈,前方出现一颗巨大的棕榕树。
这颗棕榕树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藤蔓,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晕,将此处映射的一片光亮。
那些静立不动的藤蔓,见到有血食前来,全部蠕动着活跃起来,纷纷张牙舞爪地涌去,欲将晨枫撕成碎片。
一声厉喝自晨枫口中传出,真力暴涌,身影拔地而起,疾挥手中剑,将缠绕在小腿处的藤蔓斩断,急忙飞身后退,那断裂的藤蔓顶端,钻出数十根须发般触手,飞快地抓向那暴退的晨枫。
“啪”脆响传出,那藤蔓残留的径端,连同那些衍生出的触手,断折坠地,那藤蔓断口处,喷出数滴暗红血液,立时萎靡卷缩,撤回棕榕树身上。
那些奔涌来的藤蔓顶端,无一例外都衍生出了细密的触手,晨枫如法炮制,将那些数十根藤蔓顶端全部斩落,十数息后,那些气势汹汹的藤蔓,都已返回树身之上。
晨枫挥舞赤影剑,朝着棕榕树身杀来,“咔嚓嚓”令人牙酸的碰触声传出,一根粗壮的棕榕枝杈,撞击在赤影剑上,巨大的力道传递而来,晨枫如遭雷击,五指酸麻不堪,赤影剑差些震脱出手。
飞退十数步,后背将洞壁撞击的坍塌一片,尘雾弥漫,碎石滚落,晨枫单膝跪地,单手持剑插入泥土,支撑着瑟瑟发抖的伤躯。
胸口剧烈起伏,一大口鲜血夺口而出后,神色有些萎靡不振,忙服食数粒补气养血的药丸,炼化起来。
那棕榕发出强有力的一击后,也是静若苍松,无声无息起来,仿似刚才那一击,耗尽自身能量一般。
一人一树静静对峙着,都在争分夺秒恢复体能。
一盏茶后,晨枫头顶热汗蒸腾,苍白的面庞重现红润之色。
那棕榕满树的枝叶微微颤动着,股股灰白雾气自树冠喷薄而出,周遭萦绕的七彩雾气,化作一道斑斓气旋,被树冠吸入。
这一呼一息间,“咚咚咚”如心脏搏动,此时,这颗棕榕仿佛不是树木,而是一具有血有肉的活物般神异。
两盏茶过后,晨枫神精虎猛,重回巅峰,棕榕舒展着枝杈,跃跃欲动,大概也是蓄满了能量。
刚才近乎拼尽全身真力,亦是没占到丝毫上风,遂将“霸玄诀”运转而起。
数息后,皮肤泛起莹莹玉润之芒,浑身肌肉虬结突起,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沙沙”那棕榕满树的枝叶一阵颤动,竟破土移动而来,欲将晨枫碾作肉泥,见此一幕,晨枫不再迟疑。
真力外加锻体之力,叠加在一处,战力激增倍许,“轰”那根粗大的枝杈,被赤影剑搅的支离破碎。
“呜”那棕榕竟然人性化地发出一声悲鸣,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晨枫趁胜进击,一剑刺入主干之内,手腕一个翻转,锋利的剑锋,便是将棕榕破开一个大洞。
破碎的木屑,夹杂着一片暗红色的血雨,从破洞中喷涌而出,那棕榕满树的枝叶,瞬间变得干蔫卷缩,寄生在树身上的藤蔓,全部枯黄断裂,纷纷坠地而去。
“呼哧”风鸣声响起,那萎靡的棕榕,化作一股乌云飘然而走,晨枫怎可轻易将其放过,在后持剑紧追不舍。
前行三十丈,忽然眼前场景变幻,宽阔的山石路面消失,转而变成一座悬索桥,“呼呼”的劲风吹拂,那铁索桥摇摇欲坠。
晨枫立在桥头,刚欲踏上桥面之时,一阵哮叫,夹杂着女子的惊叱声,传入耳际,这娇音异常耳熟。
“柳寒烟!”三个字刚刚出口,数丈外的桥面便是声如马蹄,从萦绕的雾气中钻出一道靓丽的身影,晨枫的瞳孔瞬间增大,连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这不可能……这是柳寒烟!”只见其娇美玉容,充斥着深深地恐惧,纤细婀娜的蛮腰剧烈扭摆着,胸前那对硕大玉兔,疯狂颤动,欲要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