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维基黑鸦

这时,只见一个人影一闪,扑了过来,确是清秀。清秀虽是个女孩,但毕竟年龄比他们要大两岁,平时在村子里就是他们的大姐头,这时见图乃有危险,当即就扑了过来。

清秀一扑过来就伸左手抓住大鸟细长的脖子,往下一压,两只脚顺势踏在脖子上,右手一捞,抓住鸟头,用力一扳。

大鸟一声惨叫,松开了嘴,图乃赶紧抽开了脚。此时,图乃的脚趾头早已是鲜血淋沥。

此时大鸟也觉得了危险,拼命的挣扎,想抽出被踏在地上的脖子,同时,一双翅膀一挥,向着清秀劈来。清秀要是闪开,则大鸟也就脱了困境,清秀要是不闪,则也有可能受伤。

骨山满仓见清秀危险,紧急时刻木棒脱手挥出,击在一个翅膀上,同时自身一个飞扑,抱住另一个翅膀,并狠狠地往地上一压。

“图乃,快,那边翅膀。”骨山满仓急促地喊道。

“来了,这狗日的咬我,看我咋个收拾它。”啊野图乃一边叫着,身形却不慢,早早的爬了起来,也是一个飞扑,抓住另一只翅膀,用力压在地上。

这边清秀压在大鸟的脖子上,却也不敢丝毫的松懈。

大鸟这时也知道想要活命,不拼命是不行的了,一个细长的脖子上挂着个大脑袋,不断的晃悠,一双翅膀上也各挂着一个人,不时地弄得两人上下翻腾。只是一双利爪,刨在地上,被三人死死的压住,发挥不了作用。

三人一鸟谁也不敢松懈,就这样僵持着。

不一会,三人就已浑身大汗。

“清秀姐,打它脑袋,打它脑袋。”清仓大喊。

“我知道,可我没东西呀,怎么打?”

岩山人虽然强悍,但毕竟是女孩儿,平时在村子里玩耍,从来没有面临过生死关头,这时就显得手足无措。

“拿拳头打啊,我的姐,我们要憋不住了。”图乃早已是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

“嗯,嗯”清秀也发起狠来,提起拳头狠狠地对着鸟头打了起来。几拳下来,大鸟愈发挣扎的狠了,两个翅膀上的人被它挥来挥去,两人更是死命的抱住,不敢有半点松懈。而遍地的鸟毛更是满天乱舞,这大鸟还没下锅烫毛,却已是裙带自褪,娇躯半裸了。这时只怕三人就是放开它,它也飞不上天了。

一拳一拳,也不知打了多少拳,打得清秀双手麻木,骨头生痛,直到把鸟头打到了土里,这大鸟才渐渐停止了挣扎。

三人这才一屁股坐在大鸟身上,拼命喘气。

三人喘了半天气,才渐渐平息。

“可累死我了。”图乃的嘴可是歇不住的,他接着说道:“这他娘的啥鸟啊,也太抗揍了啊。”

“这是乌鸦,你们不认识了?”满仓白了他们二人一眼。

“乌鸦?哪有这么大的乌鸦?”图乃说道。

“是啊,没见过这么大的乌鸦?”清秀接着说道。

“这是维基黑鸦。你们平时看见的是我们村边的那种小乌鸦,那个对人无害。这个大乌鸦可是要吃人的。”满仓有些傲气地说。

“满仓哥,你懂得真多。”图乃赶忙送去一个奉承。

“这个维基黑鸦可是凶兽,一般一大群,就是狼看见了它们,也要躲的。”有了奉承,自然话就要多一些,满仓接着说道:“今天还好,只有一只,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幸好这东西落单了。”清秀也幸幸地说。

“嘿,你它娘的也有落单的时候,老子不弄死你。”阿野图乃愤愤地站起来,用力向躺在地上的大鸟尸体上踢去。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把骨山满仓和清秀吓得又是一激灵。

原来图乃忘记了脚上伤痛,一脚踢去,却是这只痛脚,伤上加伤,这下却抱着痛脚浪花满地乱跳。

“你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这大鸟又活了呢。”骨山满仓看着满地乱跳的图乃,哭笑不得地说。

清秀却摇了摇头,有些无言。“嘶啦”,撕下自己衣服的下襟,“别跳了,快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只见图乃的脚趾头肿得像馒头,血流如注。

“姐,好痛……”图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满仓,你去给他找点草药。”清秀吩咐道。

“嗯,那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满仓点点头,连忙起身四下寻找。

骨山满仓很小就有个异能,不管什么植物、动物矿物,只要他一拿到手里,就能分辨这些东西的大致特性,有什么作用,或有什么伤害。甚至只看一眼,就能确定大致特性,至少能辨别是有益还是有毒。以前,在村子玩耍的时候,那个小朋友受了伤,就找骨山满仓去弄点草药,一天,半天就好。当然,年龄还小,经验还少,有时候也不那灵,有时候也会闹些笑话。不过这种治伤痛的植物,应该是最最低等的植物,应该没有问题。

不一会,就见满仓走了回来,一边走还一边咀嚼。满仓走到图乃面前,吐出口中的东西,一大团绿悠悠的带着唾沫,被满仓敷在了图乃的脚趾头上。直看得图乃嘴角直抽抽。

虽然这看着恶心,但敷在脚上却凉悠悠的,很是舒服,脚上的疼痛马上减轻了。

清秀这才连忙用撕下的布带给图乃一番包扎。

“好了,好了,把臭脚拿开。”清秀一脸嫌弃的说道。

“姐,我饿了。”图乃脚趾头虽不再痛了,但肚子却又受不了了。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一大早上,三人是颗粒未沾,滴水未进。图乃这一说,三人肚子均是叽里咕噜的唱起了空城计。这出空城计的大戏刚一开唱,三人便已走也走不动,站也站不起。

“啊,我好饿,姐,我好饿?”满仓一脸愁苦,捂着肚子直叫唤。

清秀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几只坚果,忙用手一掏,还有四个,说:“来,满仓一个,我一个,图乃,给你二个。”

“好呢。”图乃喜慈慈的接过坚果,口水早已掉了三尺长。

敲掉外壳,将果仁一股脑儿的扔进肚子,“还有吗?”图乃?了?已掉得快挨着地了的口水,眼睛却早已落进了清秀的口袋。

满仓也盯着清秀的口袋,希望能从中翻出个十颗八颗。

“没了,多余一颗,也都给了你。”清秀没好气地说。

“怎么办啊?我好饿。”图乃揉揉肚子,表情痛苦的说。

“这倒有一只大鸟,可这怎么吃啊,总不至于吃生的吧。”清秀指着地上的大鸟说。

“我们把它煮熟。”图乃看见这只大鸟,马上心花怒放。

“怎么煮?又没有锅。”满仓看了眼这只大鸟,肉倒是多,就是没法弄。

“没有锅,我们烧,用火烧,火烧大鸟那也好吃。”想起火烧大鸟,图乃的口水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没有火,怎么烧?”清秀看着图乃的馋样,没好气的说:“再说,也没有水,没法洗,也没法剖呀。”

“没有火?”图乃想起自己以前偷了家里的肉拿出来用火烧着吃,“我认识一种火石,不仅可以生火,还可以烧,当柴火烧,火还老大老大呢。”

“什么火石?这里有吗?”满仓接着问道。

“我去找找看。”说完,图乃便低着头寻找火石去了。

满仓和清秀便蹲下拔起了鸟毛,这只大鸟先前便被三人弄成了半裸,偌大一只鸟本就没剩下几根鸟毛,这下被二人三下五除二,弄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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