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庄一楼。
半睡半醒之间的荧好像听到了一声“在此宣判”,然后就是鸡飞狗跳的声音,终于清醒了过来,习惯这一身猫耳女仆装扮的她撑起身子,慵懒的把双手别到身后,伸了个懒腰,听着二楼叮叮当当的沉闷声,
“取钱的声音…是这样吗?”
荧迟疑的盯着二楼的栏杆,本来想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考虑到这应该是晨曦酒庄的私事,还是捂着耳朵,向庄园外走去。
惊叹于着庞大而又豪华的建筑,以及不远处层层叠起的葡萄架,翠玉的叶子让这个季节变得十分诱人,还有挂在葡萄藤上如同宝石般的紫色葡萄,出色的气候条件和优秀的良种,也是晨曦酒庄成功的原因之一。
虽然晨曦酒庄的葡萄种植技术来自于法玛斯的教授,但在没有地脉古树之前,穆纳塔可种不出葡萄。
眼前是一派田园风光,荧决定四处去转转,她的目光被葡萄园里飞舞的风晶蝶吸引住了,经过多次的委托任务,荧知道这是元素力汇集而成的产物。
也许是被风晶蝶的魅力所吸引住,荧不知不觉一步步向它靠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大脑:“抓住那只风晶蝶。”
手:“为什么?”
大脑:“别问,抓就完了。”
正当荧伸手想要触碰那只风晶蝶的时候,它却轻盈一舞,飞向远方,而荧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进葡萄院里,葡萄架塌倒了一片。
“糟了,这下完蛋了,不如跑路好了。”
可荧还没起身,就听见来葡萄园之中传来来欢声笑语,似乎是一些年轻姑娘,荧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反而把端着木盆的姑娘们吓了一跳,差点把盆里的葡萄荡出来。
“陌生人…你这是想对我们的葡萄园做什么?”
看上去像是几人头领的女孩子,没好气的问道,她知道荧是迪卢克老爷带回来的客人,不过从小就在酒庄长大的她,才不管这些事情呢。
“我,我,我抓风晶蝶呢,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敢对的葡萄园做什么。”
荧结结巴巴的解释。
“哼……”
呵斥荧的少女放下木盆,挽了挽宽松的裤腿,和后面几位少女一起扶起倒下的葡萄架,把荧刚刚折断的葡萄藤重新整理好,挂在木架子上。
“不要在葡萄田里乱跑啦,快回去吧。”
穿着蓬松的灰色工作短裤,露出洁白且健康的小腿,踩着藤蔓编织的凉鞋,几位少女重新抱起堆满葡萄的木盆,似乎是去打算工作,告诫了荧一声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请问,你们是要去干嘛啊?”
荧奇怪的看着打扮清凉的少女们,她记得晨曦酒庄的地窖在庄园内部,而这些葡萄明显是去除了多余的根茎,而且还是洗过后稍稍擦干水分的葡萄。
如果不是送去酿酒,这些葡萄是要拿去干嘛?
“我们要去踩葡萄!”
少女的话让荧呆滞了一下,看向她们粉红色的脚趾和洁白如玉的小腿:“是…用脚踩葡萄?”
“对,这是从孤王高塔时期就流传下来的酿造方式,也是庆祝葡萄丰收的仪式之一。”
沉稳的男性声音从身后传来,但荧却听到了三个脚步声,只不过其中一个似乎有点瘸,脚步的重音不太对。
回头,是穿着红黑色风衣的迪卢克,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像是刚刚喝了一大桶美酒,后面跟着的是衣衫褴褛,一瘸一拐的法玛斯,以及辫子好似被火焰燎过的温迪。
狼狈的三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荧和抱着木盆的少女面前。
“迪卢克老爷!中午好!”
少女们低下头,微微弯腰,向庄园的主人问好。
“迪卢克老爷…温迪、法玛斯,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衣冠不整、还在苦笑的法玛斯,荧本想对他发出的怒火突然消失于无形,抽出短剑,走到三人身边,警惕的先他们的身后望去:“哪里有危险吗?连你们都应付不过来?”
“不是……”
扶着法玛斯的温迪刚想解释,突然看见了荧露出的肚脐和腋窝,还有健康且富有弹性的大腿,一时愣住了,话到嘴边,突然顿了一下。
“他俩想偷酒,被我和管家发现了。”
迪卢克的话语永远都是平静且冷淡。
“咳,迪卢克老爷出于保护自己的财富,拔出了大剑,窃贼法玛斯试图反抗,不小心打碎了极其珍贵的美酒……”
温迪尴尬的发言,提到美酒,连自己的辫子都来不及心疼了,死死的抱住怀里唯一留存下来的一瓶葡萄酒。
“迪卢克老爷放出的火鸟,刚好打到了法玛斯的膝盖,然后…金库就燃起来了……”
三言两语,温迪说完了事情的始末,立马躲到法玛斯的身后,悄悄看着表面平静的迪卢克。
“我曾经也是个神,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
装得可怜兮兮的法玛斯还想在荧的面前卖惨,被迪卢克打断。
“作为补偿,他俩会帮你们完成搬葡萄的工作,我还有事,先走了。”
红色的贵公子撇了一眼捂着膝盖的法玛斯,他才不相信自己随便的攻击,就能把作为战争之神的法玛斯打瘸。
但面对惨兮兮的法玛斯和温迪,迪卢克也是毫无办法,谁让这两个小偷都是神灵呢?
“果然…不干正事的神,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迪卢克迈着步子返回庄园,虽然法玛斯及时控制住了火势,但金库里木质的酒架还是被烧焦了,酒水和碎玻璃满地都是,他还派人要去收拾金库里的财物,评价损失的大小,虽然想带着荧去飞云商会,去见见那个胡乱报价的驿站老板,但庄园的工作更加重要。
“摩拉我已经让人送到飞云商会,我还要耗费一些时间,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直接去驿站。”
扔下一句话后,红衣的贵公子叹了一口气,急匆匆向庄园中走去。
等到迪卢克离开,法玛斯噌的一下就站直了身体,哪里还有半分瘸腿的样子,温迪的靛青色的发辫延长,被火焰燎过的部分消失不见,两人欢呼着击了一下掌,法玛斯还笑眯眯的问穿着猫耳女仆制服的荧。
“怎么样,荧,打工的生活还不错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去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荧举起短剑,一下就架在了法玛斯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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