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清成帝,对我们来说是坏消息,但对你来说,或许是好消息才对。”
“为什么?”
“你是她真命天子,她一飞冲天,你也跟着沾光了不是?”
听到殷仞雪这话。
苏辰当场就不答应了。
“我特么怎么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
苏辰头摇得跟大波浪鼓似的,严肃表示,这完全不可能。
殷仞雪淡淡一笑,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继而说道。
“那这另一件事,对你来说就是真正的好消息,绝对的惊喜。”
被她这么一说,苏辰不禁来了点精神。
“翻译翻译……额,到底是什么惊喜?”
殷仞雪微微一笑:“经过圣女和长老会的联名请求,我决定让你出魔窟一趟。”
苏辰:“???”
这尼玛叫惊喜啊?
谁特么要出去啊!
还圣女和长老会联名请求,那魔女不是傻了吗,为什么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涂依依她……不犯病了?”
“托新晋客卿长老的福,她已经恢复如初。”
苏辰沉默了。
虽然他不知道新晋客卿长老是哪位。
但不得不说,这位客卿长老真的是很机车欸……
涂依依让他出来,肯定没有怀揣什么好意,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包藏了什么祸心。
那女人心如蛇蝎,又极不安分,要是有人天天给她打针也就罢了,关键是根本没人管!这就让人头疼了。
“他们想让我出来作甚?”
苏辰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无缘无故这波老阴兵是不会让他出来的,指望他们突然大发善心,更是痴心妄想。
“魔神祭祀大典即将到来,准备让你与我们一同参加。”
听到这话,苏辰直接愣住。
在记忆的深海里翻寻片刻,总算翻出一些记忆碎片。
百年一遇……祭祀魔道共祖魔神大人……可能得到魔神馈赠,但概率低得可怜……这便是他脑海中关于魔神祭祀的全部记忆了。
苏辰无语。
无论什么祭祀,说到底还是非要出去溜达不可,可他根本没想出去的啊!
“你也不用太过感激,都是同门,大家还是希望你能好的,特别是圣女,你之前那般对她,她却不计前嫌,长老会那边或许也是她在帮忙游说,你出去之后,真该好好谢谢她。”
苏辰笑了。
呵呵,我不光要谢谢她,还要谢谢她全家。
“可我不想出去。”
苏辰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袒露心声。
殷仞雪闻言,秀眉微皱:“为何?”
她无法理解,入了这魔窟还能再出去,这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倒好,直接给拒了。
“没别的,我超喜欢这里的……”
当他准备将窃·瓦辛格的名言再搬出来讲一遍时,却被殷仞雪直接打断:“你如果还要讲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劝你省省。”
苏辰瞬间被噎住:“真没得商量?”
殷仞雪:“你说呢?别人都巴不得能离开这里,难不成到了你这,我还得求着你出去?”
苏辰无奈了,这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提出去啊!
“那我只有一个要求,出发前最后一天再来找我。”
殷仞雪更觉奇怪:“你就这么排斥出去,在这地方扎根了?”
“瞧您把话说的,我的根扎哪也不能扎这啊!这破窟窿,谁稀罕呐!”
殷仞雪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奇怪。
但却有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不过,既然苏辰愿意出来,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向缓和,这是一件好事,她还真担心苏辰跟她一犟到底。
“既如此,我答应你便是。”
……
苏辰即将在魔神祭祀日被释放出来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两个始作俑者的耳朵里。
罗非:“听说了嘛,苏辰那家伙不愿意提前出来。”
涂依依:“我就说里面有古怪,好像他在里面有护身符似的,死死地占住那个坑不肯放。”
罗非:“怎么办,我都已经将人情用出去,好不容易才说动大长老帮忙,为此还挨了他一顿臭骂,结果这家伙现在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想到被大长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你都被大长老骂了,他怎么还会答应你?”
涂依依终究还是少女心性,禁不住内心好奇,当即问道。
“我向他承诺,一定要在宗主面前,将苏辰打入尘埃里,只有这样,宗主才会真正看重我。”
涂依依嘴角勾起微嘲的弧度:“你太天真了。”
罗非闻言,微有怒意:“你认为我做不到?”
涂依依依旧扬起嘴角:“这压根就不是你做不得到的问题,就算你能把苏辰打死,宗主也不一定看得上你,甚至,反而可能会恨你。”
“凭什么?”罗非表示无法理解,“那我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涂依依道:“很简单,你踩着他上位,或许有用,但你要是不踩着他上位,永远没用,在宗主心目中,你永远只是边缘人物。”
“为什么?”
罗非陷入了茫然,原以为是他站得还不够高,宗主才看不见他,却不曾想,是宗主从来就没有把目光投向他这一边。
“同样是圣子,我究竟比他差在哪?”
涂依依道:“这个问题我无法跟你解释清楚,我只能跟你说,宗主也是女人。”
罗非微微一愣。
女人怎么了?
忽而,他瞪大双眼。
“难道宗主她……”
“想死你就尽管大声说出来。”
罗非闭嘴了。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大秘密。
这个秘密,说出去根本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这个秘密,说出去也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或许你已经明白了,对于苏辰,你只能慢慢打压他,逐步瓦解他在宗主心里的地位,慢慢取而代之,而不要想着一蹴而就,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
罗非嘴角露出微嘲的苦笑。
“我终于明白我跟他的差距在哪了,这人呐,生得好看,可真是有优势呢。”
“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连她也不能免俗。”
涂依依道:“只能说,你不懂女人。”
“你也是女人,那么你呢,你对苏辰,又是怎样一种的观感呢?”
涂依依一脸平静:“我恨不得生撕了他。”
“放狠话谁都会”,罗非却没有那么容易轻信了,“我针对苏辰,可以理解,可你也这么针对苏辰,我倒是有些无法理解,我可不可认为,这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怨念在作祟?”
涂依依像是被人触及了逆鳞,当即跳脚:“你再要胡说八道来污蔑我,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她越是这般跳脚。
罗非心里就越是难受。
她急了,她真的…急了!
“苏辰……”
罗非内心对一个人的恨意,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