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而后转头看向了白方。
“刚刚一拳击败荣山和肖自在，还不是你的全部的实力？”
“你还隐藏了实力？你隐藏实力是为了对付谁？”
“是为了对付老夫？”
“你早就料到了老夫会出手？”
白方正了正衣衫，轻声道。
“全性掌门白方，见过老天师！”
“算是吧！”
“在这龙虎山脚下，我这个全性妖人，最应该提防的，不正应该是您吗？”
老天师点了点头。
“事不过三！”
“按说老夫还应该给你第三拳。”
“但是老夫有些话想要问你，这一拳，等我问完之后再打，也不迟。”
白方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
“我这一次敢在龙虎山下露头，也是有想和老天师见上一面的心思。”
“我也想要见一见，您这一位当世最强者。”
老天师有些惊讶。
“哦？你想要见我？”
白方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老天师，请问吧。”
老天师目光平静，静静的看着白方，身体放松，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机。
似乎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在向晚辈问话。
白方同样是目光平静，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老天师。
似乎是一个等待长者问话的后辈。
但是，两人都明白，老天师三问之后。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如果谈崩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会有一方死！
老天师目光如炬，直视着白方的眼睛，轻声开口。
“你为什么要当全性掌门？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道路？”
白方目光空洞，似乎是飘回了以前。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
孤儿出身。
被柴派横练柴言捡到，是柴言的养子。
柴派横练柴言。
柴言，柴派横练的掌门，是两豪杰之一那如虎的师父。
他也是柴派横练的一份子，成了异人，不愁吃喝。
后来柴言挑战那如虎，败给了那如虎，解散柴派横练。
柴派横练没了，他流落街头，浪迹江湖，可以说为了吃喝发愁。
不久前，他最大的梦想还是干死那如虎，再次振兴柴派横练。
另外一个梦想是锄强扶弱，拯救无知少女，发展些禁忌之恋啥的。
但是，就在他在一次锄强扶弱大败全性小贼，终于拯救了一个无知少女，准备发展禁忌之恋的时候。
系统找上了他。
并且锁定，让他成为全性的掌门人。
问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他没的选啊！
白方声音低沉，双眼之中满是回忆，年轻的脸上似乎是出现了不属于他的沧桑。
“你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全性？”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的，我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哪怕路途的风雨再大，大到我步履维艰，哪怕是荆棘丛生，刺的我伤痕遍布，我也依旧会痴痴笑笑，我体会此种滋味。”
“我既然已经选择这条路，老天师又何须再问为什么？”
荣山看着白方，心中疑惑。
他以前遭受过迫害，才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
肖自在看着白方。
阿弥陀佛！世间还是不缺少有故事的人啊！
老天师看着白方，同样是心中疑惑。
他是经历过什么，才不得已必须选择这条路的吗？
但是，不管他经历过什么，都和结果无关。
这三问，要的只是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老天师缓缓的说道。
“不够！”
“你坚定的选择了你的道路，但是你选的这条道路牵扯甚大！”
“你可知道，你真要做成了，会有多少人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老天师声音变得低沉。
“第二问，你如何看待你选择的这条路，你认为它是善是恶？你是善是恶？”
白方沉默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善恶？”
“老天师，你着相了。”
听到白方的话，老天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容。
荣山两人目瞪口呆。
远处的田晋中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谁问谁？
谁才是高高在上提问的那个？
白方居然说是老天师着相了？！
老天师眉头紧皱。
白方继续笑着说道。
“老天师，您可知有多少人身在善恶之间摇摆而不自知？”
白方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的偏执而又狂傲！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
“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
“我见真武见真我！”
“我不同于那些认清善恶并且坚定的选择了恶的人！”
“我并无恶念，也并无害人之心。”
“我不知道我脚下的路，被我走完会是善还是恶！”
“我也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最终会是善还是恶！”
“我知道您想要问什么！但我没法给你答案！我更不想骗您......”
“全性这艘大船，行驶许久，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让它回头。”
“我所能做的，所能给您的答案......”
“只有一个......”
“我...唯有对自己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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