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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茹早该想到的。
从李长歌不费吹灰之力将她修为废掉那一刻开始，就该想到，李长歌不是一般人的。
“还不跪下！”
“你是想让爷爷替你跪吗！”
眼看爷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小茹咬着牙，就跪了下来。
知晓天命丹这种逆天丹药的存在，修为又远在自己之上，周小茹这会跪在李长歌面前，已然失去了一切可以让她骄傲的资本。
她捏紧了拳头，就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
本以为，随口道一句歉，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可一旁的李长歌掏了掏耳朵，却不准备这样算了。
周小茹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腾上来了。
但爷爷就在一旁，她只能忍着对李长歌这个臭男人的厌恶。
她咬着牙，就大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周小茹错了！”
“无聊……”
这女人脾气臭得不行也就算了，还一点玩笑都开不了，李长歌看在眼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见周怀仁还在一旁看着自己，摆了摆手，就说道：“行了，起来吧。”
“小先生，这次是我周家不对，您放心，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周怀仁见李长歌消气了，立马就迎上来，说起了好话。
“行了吧，我也没那么小气。”
李长歌从来都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会已经没往心里去了。
他看了周小茹一眼，就说道：“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你孙女这武功，越早废掉越好。”
“我问你，她练的内功，是从哪得来的？”
周小茹哪听得这种话。
废掉自己武功是为了自己好？
但爷爷在一旁，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而周怀仁，则是没仔细去琢磨李长歌的话。
他见李长歌问起自家内功来路，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就交代了。
“小先生，小茹练的是我们周家祖传的武功，要论来源的话，那可以得从百年前说起了……”
周家世世代代行医，百年前，周家祖先用医术救下了一名高人，那高人为了感谢周家的救命之恩，就赠与了一本内功秘籍，以便周家人防身用。
“说起来也丢人，这几代人下来，我周家都没出过几个有潜力修炼这门长春功的。”
周怀仁这会将家族祖传内功的来源道予了李长歌听，还不忘感叹了一句。
周小茹是如今周家这一代中，唯一一个能够修炼长春功的后辈，也正因如此，周怀仁十分在意这个孙女。
“你应该庆幸，你们周家没有人人都修炼这门长春功。”
“要不然，你们周家的香火，延续不到如今。”
这时候，只听李长歌突地说了这么一句。
“小先生，此……此话怎讲？”
周怀仁一听，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他估计李长歌知晓自家祖传内功的来源，赶忙就问了起来。
“你们家得到的长春功，只是残篇，残篇也就算了，还有多处是抄录错误的，按照这种法子练下去，谁都活不过四十岁。”
李长歌也不隐瞒，将之前和周小茹过招，所感受到的端倪，就告诉了对方。
说起来，周怀仁都算是幸运了。
他若是坚持修炼这门错漏百出的长春功，突破至了内家，多半是活不到如今这个年纪的。
“回头你可以把长春功抄录给我，等我有空了，可以帮你修正。”
本着好心，不想让周家因为这一门错漏百出的功法丧了性命，李长歌顺嘴提了这么一句。
不料，一旁的周小茹，却毫不顾忌的，给了李长歌一个白眼。
她见李长歌往自己看来，还不躲闪。
阴阳怪气的，就说道：“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搞了半天，原来是觊觎我周家的秘籍！”
周小茹算是明白了，李长歌这装模作样的，敢情是想骗走自家祖传的内功。
这会正打算提醒爷爷，可千万不要上了这家伙的当。
突地，李长歌从她视野中消失，下一刻，就来到了她身前！
一拳直朝自她面门而来！
“啊！”
眼看对方拳头在自己瞳孔不断放大，周小茹吓得，直接就尖叫了起来！
拳风激荡，吹得周小茹脑后头发都散开了，身子不受控制，就往后踉跄退出了好几步。
“周小茹，要不，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周小茹这会站稳了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后，在听到李长歌的话后，瞬间就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了。
李长歌刚刚使的，正是长春功中记载的拳法。
他自己就会，又怎可能像自己想的那般龌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