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余落落眉头一拧，“下一张？”
“你去哪里找啊？”
姜炽缓缓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轻轻晃了晃，姿态懒散极了，“之前看到其他道士也用过弑神符，但是不清楚和‘宋’姓这张有没有关系。”
“那你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吧。”余落落有些担心，“你虽然现在是人身，但毕竟弑神符束缚的是灵魂。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我真没办法交差了。”
天子饶不了他，宗御更饶不了他。
直接切腹自尽！以死谢罪！
闻声，姜炽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他一眼， “你和我去？”
“我当然要和你去了。”余落落拿过桌上的名单扫了一眼，上面大部分的名字已经被姜炽划掉了，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样子。
“你这进度挺快的嘛。”
“我们现在先把这个放一放，去找你说的那个道士。”
他必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姜炽，这样才能确保两个人都是安全的。
“但是你和我去能有什么用，你不怕弑神符？”
余落落噎了下，随即点点头，道：“……怕。”
“谁见了这东西不迷糊啊，天子来了他也得迷糊啊。”
只要是神明都会被弑神符伤到，但至于伤成什么样，就要看自身的能力了。
就像是宗御口中所说的那样，四位判官一齐出动，姜炽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也有人轻伤也有人功力差点废掉。
但是他迄今为止还没有亲眼见过弑神符，也没有与这种脏东西正面接触过。
一般和这种东西接触较多的，其实就是冥府判官。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怂，余落落想找回点面子，于是问她：
“你不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姜炽摊开双手，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
余落落：“……”
他噎住，愤愤的说：“你不是还死在它手里过吗？”
“我魂魄散，一部分是强行冲破弑神符的封印，一方面是用了长明剑。”
“虽然弑神符对我也有伤害，但这和我不怕，并不冲突。”
“也是。”余落落啧了一声，“你要是害怕，当时也不会直接冲破了。”
“你好像，真的不是普通人。”他意有所指。
姜炽一笑，像是没懂他的话，说道：“我是神。”
余落落摇头，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神明。你是谁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姜炽就是个疯子，活脱脱的疯子！
要是普通人不怕死，他也能理解，毕竟还有轮回的可能。
但是姜炽可是神诶，魂魄一散，就会彻底消失于三界之中。
要不然宗御也不会付出这样的代价，换她一命。
姜炽这样不怕死的性格，在神明中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
余落落总觉得姜炽不是简单的神明。
姜炽漂亮的眸子含着笑意，水波潋滟，惹人怜爱。
她不急不缓，回着：
“我？我是判官啊。”
“你不是。”余落肯定。
“像你这样的女神仙，别说在冥府了，在天府都难得一见。”
“你先前不就是在天府当差？所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