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挨老子?
我脏?
女施主还是个川渝妹子?
而且我哪脏了?
刚才洗丝帕时,我洗过手了。
等等。
其实我心里,一直希望女施主是死物得了天地造化,这样她苏醒了也会认我为主。
可是自行孕育出来的魂魄,会说方言吗?
那么,女施主以前是人?
而且胡爷都说了,能得天地造化的,可就没普通人。
我开始回想这些年对女施主的所作所为。
抱着睡觉,擦拭全身,最近又天天亲,而且试图给她洗澡。
好家伙,她苏醒第一剑,肯定是斩了我这个老色批啊。
我有点慌,都不敢说话了。
可是我却看到女施主的嘴角又垂下去了,还委屈的蹙眉。
我连忙问:“老婆,我,我哪脏了?”
然后,得不到回应。
但是我却看到她唇瓣翘起,似乎是在求吻?
我连忙俯身亲在她唇瓣,结果就被她狠狠咬在嘴唇上了。
而且我意识瞬间昏沉,进入到了梦境中。
然后我就听到女施主冰冷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别的姐姐吗?还要让别的姐姐给你生孩子吗?”
啊?
我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老婆,你在吃醋吗?”
“吃醋?”
“我只是要给你提个醒,你是我的狗,不准到处乱舔!”
“否则,我杀了你!”
她声音无比冰冷,而我体内炁流也开始乱窜,冲撞的我苦不堪言。
然后,我就清醒过来的。
而且感觉到了身体失重,下一刻就摔在了门口。
噗。
我屁股疼了一下,随后喷出一股鲜血。
当然了,摔屁股是不会吐血的,我吐血是因为体内炁流撞的。
我起身看了眼女施主,心情却沉了下去。
她说我是她的狗,这让我挺不爽的。
因为我一直都在精心照顾她,为了她不被抢走去拼命,可她却把我当狗!
我现在总算知道,她让我亲她,应该只是这样可以与我沟通。
而她帮我练炁,应该也只是想让我变强点,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吧。
但是她却不教我练炁,会不会是怕我太强了,不保护她了?
反正,我心里面有了怨气。
我收回了目光,把门给关上了,坐在廊下抽闷烟。
二妞拎着菜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老公,你咋了?”
村里人总说我是二妞老公,她也总这么叫,但她是间歇性的叫。
“没事没事。”
我有点烦躁的摆摆手,然后说:“二妞你回去吧,晚上可能会有危险,但你回去也别乱说。”
“我不想走,我能保护你!”
二妞抬起手臂,给我展示她的肱二头肌,以及沙包大的拳头。
我只能说:“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不想让你出事,你回去吧,否则以后我就不和你玩了。”
这“不和你玩了”五个字,对于二妞来说别天大,她最怕的就是我不和她玩了。
二妞连忙起身说:“那我回去,你别不和我玩。”
“你听话,我就一直跟你玩,快回去吧。”
我摆摆手。
二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院子。
我抽了一支烟后,回想起胡玉堂的话,它说女施主约莫再有十天就能苏醒了。
而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
就当是完成我爷的遗愿,我再守她九天,等她苏醒后,若是她想杀我那便杀,若是不杀便与她划清界限。
我李九五虽然不是什么人物,可我也不想给人当狗。
再好看的女人,也别想让我当狗!
我起身去了胡爷那屋,它正专心画符呢。
胡玉堂抬头看了我一眼问:“不去和你老婆缠绵,找你胡爷我干什么?”
“缠绵个屁。”
我很想宣泄一下,便低声说:“那婆娘说我是她的狗,我踏马像狗吗?”
“圣人之下皆蝼蚁。”
胡玉堂却是淡然的说:“你那婆娘若是活物得了天地造化,那便一定是大能,那她看你我就如看蝼蚁,说你是狗等于给你升格了。”
“那我还得谢谢她?”
我都气笑了。
胡玉堂点点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像是你为了研究蚂蚁,就能随便拿起来看,甚至是一泡黄尿毁了蚁穴,是一样的道理。”
我本以为自己算是很有见识了,毕竟我看了那么多的书。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浅薄,书算是白看了,连“道德经”的前几局话都没看懂。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忽然好想变强。
以前想变强,是想守护女施主。
现在,我是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
可是我却连练炁都不会。
我想了想说:“胡爷,你真不能教我练炁啊?”
“我即便化作人形,所练功法也与人不同,更何况我还没化作人形。”
“而且精魅修行,本就有诸多限制,我们甚至都不能去参详人的功法。”
胡玉堂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护着你老婆,等她醒了后好好给她当狗,她肯定不会亏待你。”
可我不想当狗。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一张黄纸,开始临摹胡玉堂画的符箓。
就这样,天很快就要黑了。
胡爷嚷嚷着饿了,我只能去冰箱看了看,将剩下的食材拿出来做饭。
胡乱炖了一锅肉后,胡爷闻着味就出来了,我俩就在院子中吃了起来。
现在原理院外,可都是小白狐与赤狐。
而且几只赤狐还叼了些猎物回来,我看了后吓了一跳。
有飞龙,有松鸭,有穿山甲,还有一只很大的猞猁……
而且,都被咬死了。
我吃过饭,就蹲在那些猎物前发呆:“胡爷,这些玩意够我判无期了吧?”
“那就赶快处理了放冰箱。”
胡玉堂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剔牙,跟大爷一样。
我无奈,只能赶快处理猎物,一边说:“跟你家赤狐说说,下次别抓这些保护动物啊。”
“这大山里面除了野猪和兔子都是保护动物吧,但野猪不好吃,兔子又没营养。”
胡玉堂继续剔牙,然后随手取出符箓,这里丢一张,那里丢一张。
它还说,这是跟周润发学的,这周润发是藏枪,杀人的时候随手就能拿出来,它是藏符箓,如果有危险也能随手就拿出来用。
我没太当回事,烧了热水处理猎物。
等处理好猎物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我去将院中的灯给打开了,看了眼自己房间,不想回去。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感觉就是自尊心受挫了,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女施主了。
胡玉堂也没回屋,我俩就坐在月下唠骚嗑。
“少年人,等我化人形那天,咱俩去一趟城里,我想试试大保健。”
胡玉堂嘿嘿一笑。
“我可没钱。”
我摇摇头:“听说成立的大保健老贵了,不过我能请你去洗头房。”
“你胡爷我有宝贝啊。”
“到时候咱俩找个地方随便卖点古董,就能嫖一城。”
胡玉堂越说越兴奋,一直搓爪子。
果然是骚狐狸。
“我也就是想想。”
“反正让我选的话,我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也挺好。”
我随口回了句。
“少年人,你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太乏味了?”
胡玉堂哼哼了一声。
这时候,我俩忽然都住口了。
因为院内的灯,竟然快速闪烁起来。
而且我也看到光线似乎是变紫了,这是阴气?
果然,我全身开始发冷。
“少年人,不要胡乱回头,险些肩头两盏灯被鬼吹灭!”
胡玉堂取出一张黄符,便拍在了我胸口说:“这是守阳符,可帮你守住阳气不外泄!”
它随后起身,四处看了看便大声说:“各位,既然来了便不要藏头缩尾,出来让你胡爷看看!”
“哈哈哈哈。”
一阵粗犷的笑声传了进来:“竟有口吐人言的狐狸,今晚就拿你当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