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杀手的自我修养(2)

云雾山。

花雾看着面前简陋的木屋,心情复杂又沉重。

女主就睡这?

这都漏风吧?

亲爹果然是漏风的靠山。

阿童将谢澜推进旁边的房间,很快就退出来,将马车上的东西卸在院子里后,赶着马车下山去了。

花雾看着院子里的东西:“……”

这是要让她动手吗?

阿童平时只是跑跑腿,但其他的事,都是女主自己动手,其中包括洗衣做饭……

花雾看着自己的双手。

未来的顶尖杀手怎么能做这种事!

“有灵,去后山抓一只山鸡。”

谢澜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花雾:“……”

你都病了还吃鸡!!

吃个屁!

女主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谢澜说完也不在意花雾回答与否,仿佛认定她一定会去。

——女主确实会去。

对于这个师傅,女主是很尊重的。

花雾在院子转悠一会儿,最终叹好几口气,丧里丧气地拎着剑往后山去。

女主跟着谢澜已经有四年多了,后山都被女主走出一条路来。

花雾顺着上去,发现林子里生了不少菌子。

吃鸡那不得有菌子吗?

小鸡炖蘑菇,绝配啊!

花雾先去采蘑菇,然后再去抓鸡。

山鸡很不好抓,这玩意会飞,速度还快。

谢澜特意放养这么多在山里,隔三差五就让女主来抓,估计也是为了锻炼她。

……

……

花雾头发上插着两根鸡毛,拎着鸡下山,刚进院子就闻到血腥气。

“!!!”

杜蝶儿派来的人提前了?

花雾立即往谢澜房间走,她还没到门口,就见谢澜推着轮椅出来,胳膊腿都在,没受伤。

“师父。”

谢澜自然地吩咐她:“去采一些草药回来。”

“您受伤了?”

谢澜当然没受伤,是他屋子里突然多出一个伤号。

我就去抓个鸡的时间,怎么就搞了一个人出来!

花雾往里面看两眼,突然恍然大悟:“师父是要拿他来给我练手吗?”

“???”谢澜没有跟上花雾的思路。

花雾眼底都是睿智:“您前段时间不是教我配制毒药。”今天刚祭了剑,这毒药是不是也应该开个荤?

“……”

谢澜觉得小徒弟很不正常。

难道是今天第一次杀人……脑子受刺激了?

谢澜见花雾跃跃欲试,只得出声:“他是师父救的人。”

花雾:“???”

……

……

花雾很不爽地再次爬上山,思索那人是谁……

原剧情里谢澜好像也救了一个人,但不管是杜蝶儿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的剧情,那个人都没有待两天就自己走了。

女主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给谢澜辞别,但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亏得女主还仔细照顾他呢!

花雾按照谢澜的要求采药,重新回到院子里。

谢澜已经架起小炉子,生着火熬药,手中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目光却眺望着远处的山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花雾把东西放下。

谢澜回神,先看了下花雾采回来的药,确定都是正确的,就将羽扇交给她:“你来吧。”

花雾:“……”我不想来。

谢澜教给女主的东西很多,医术药理就是其一。

虽然说不上神医,但是普通的病还是能治一治。

谢澜说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万一有一天受伤,不至于就这么死掉。

花雾接手后,谢澜也没走,坐在一旁看着。

花雾趁机问:“师父,那个人,你在哪儿救的?”

刚才花雾离开后,谢澜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出来就看见他躺在院子一侧,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浑身是血,要是不救,那就得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谢澜权衡一番后,决定救他。

谢澜的脾气还算好,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多么有善心的人。

他有善心的时候,都是另有所图,比如……先前行侠仗义,是想让那个歹徒给小徒弟祭剑。

花雾:“他要是个坏人呢?”

谢澜:“那就让他给你试毒。”

花雾:“……”

她就知道!

……

……

花雾熬好药,在谢澜完全没有要进去喂药的意图后,她这个当徒弟的,只能任劳任怨端着药进去。

谁让这是女主要保护的师父呢。

要呵护!

花雾走到床边,看清床上的人,发现那还是个少年,不过十七、八的模样,长得唇红齿白,此时紧闭着双眸,透着几分乖巧。

花雾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她小心挪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鼻尖探了探。

还有口气……

这也没醒,怎么喂药啊?

花雾推搡对方一下,“起来喝药。”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花雾:“……”

女主是怎么喂的药来着?

……

……

谢澜推着轮椅到窗边,想看下小徒弟,结果就看见她捏着人家鼻子,一勺子药灌进去,再猛地捏住下巴。

“……”

小徒弟这么凶残的吗?

谢澜有些怀疑。

不过他也没见过她照顾别人……

但是谢澜心底还是有些怪异,总觉得这小徒弟变了些。

从她杀人那一刻……

谢澜只是觉得小徒弟变了些,也没往别处想,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在谢澜全程都看着的情况下,他是很难想到这些的。

……

……

木屋内,花雾好不容易把一碗药喂完……她瞅瞅少年浸湿的衣襟,就当自己是喂完了。

反正衣服是他的,衣服喝了也当是他喝了。

有时候做人就应该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太较真。

对大家都好!

花雾这么折腾对方都没醒过来,估计伤得不轻。

可花雾又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明显的伤。

内伤?

花雾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料子,腰带上还有镶嵌的宝玉。

这人出身非富即贵。

花雾正准备收回目光,又倏地停下。

她掀开少年的外衣,从腰间拽下来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

令牌边缘染了血,暗红的颜色给这块令牌增添了几分诡异的阴森感。

令牌上有字。

但字是繁体的,且极其潦草。

花雾对自己的文化程度表示怀疑,很快就放弃为难自己,拿着令牌出去找师父。

有师父不用,那不是傻子吗?

花雾:“师父,这上面写的什么?”

谢澜接过令牌,也稍稍辨认了一会儿,“连淮。”

连淮?

谢澜说完,开始翻看令牌:“你哪里来的?”

花雾指了指里面:“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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