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不凡来势汹汹的架势,任天横真想一剑劈死于不凡。
小兔崽子,你特么太能装逼了,不怕遭雷劈吗?
任水寒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大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任天横的刀要举起来的时候,于不凡突然间握住了他的手,朝着宝座的方向走去。
任天横是个老实巴交的魔道中人,哪懂得这种套路,彻底懵了。
很快,于不凡便把他带到了宝座前,伸出手就要把他往宝座上按。
任天横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这人简单粗暴了一辈子,但很讲面子和道义,并非是个只会听谗言的糊涂蛋。
“于掌门,这使不得,这是万劫门!”任天横连忙提醒了一句,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喧宾夺主,蛮横无理了。
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不打招呼就闯入万劫门的山门,刚才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掌门宝座上……
人家于大掌门却不计前嫌居然把位子让给他坐!
这叫啥,这叫尊师重道。
可是刚才他为什么要当众震慑西方失败?
老子明白了,这叫恩威并施!
好你个于不凡,不简单啊!
任天横当然没有坐,而是一把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他修为高深,于不凡当然拗不过。
只是假意推让一番后,于不凡就笑了笑道:“叔父大人亲临万劫门,令鄙派蓬荜生辉,只可惜师尊大人和师叔师弟们正在秽土转生,不能外出相迎,请见谅。”
“秽土转生?”任天横疑惑了。
“爹,秽土转生乃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闭关功法。”任水寒解释道。
“哦,这么说来,万劫门被灭门一事,也是子虚乌有了?”任天横笑问道。
于不凡点了点头。
“那我女儿和诸多帮众加入贵派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天横突然发难。
于不凡并不慌张,只是淡淡道:“我入关十年,七日前才出的关来,对两教的过节并不很了解,也一直都想化干戈为玉帛,恰逢师妹前来拜山,盛意拳拳,我深为感动,因我与师妹一见如故,所以多饮了几杯酒,师妹动容之下,便拜在了我山门之下……
此时因晚辈而起,还请前辈不要怪罪师妹和那些无辜的帮众。”
众人全都听傻了。
西方失败也傻了。
他娘的,老娘浑身是嘴也说不过这个妖孽啊,这小子也太会说话了吧!
任天横心中也暗暗赞叹,他在任水寒身边安插了眼线,当然知道任水寒的一举一动,事情明明就不是于不凡说得这样。
于不凡这么说,完全是在袒护任水寒。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任天横越是这么想,心中越是痒痒。
都怪眼线也是个王八蛋,把于不凡的功法说得神乎其玄,害得任天横心里的馋虫犯了,忍不住想和于不凡切磋一番了。
“哼,小兔崽子休要跟老子耍嘴!”
任天横拍案而起,冷笑道:“让老子的女儿当你的师妹,你小子做梦,今天你要是能在老子的剑下活上几息时间,老子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爹!”任水寒脸都吓白了,连忙劝道,“不要啊,你们二位都是我的至亲,不要自相残杀啊!”
“闭嘴!”任天横脸色一沉,虽然他很疼爱女儿,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于掌门,敢接招吗?”西方失败在一旁挑衅道。
于不凡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起身走向了门外:“那休怪晚辈无理了!”
“好小子,有点意思!”任天横眯眼一笑。
十多分钟后,任天横又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这小子干嘛的,带我们游山玩水吗?这都走了几里路了?”
任水寒心中也是一阵惊异,于不凡自从走出万劫门大殿后,脚步就一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往前走,居然走上了一座高山。
身后,数千名万劫门的弟子紧跟着。
西方失败一边扇着小折扇,一边咒骂:“这小子想累死老娘啊!这是干什么呢!”
“副教主,这小子是不是想脚底抹油?”一个帮众问道。
“有可能,给我盯着他,别让这小子跑了!”西方失败冷笑道。
突然间,前方的于不凡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万劫山的最高峰。
望向任天横,于不凡淡淡道:“叔父,七日前我和师妹已经缔结誓言,两派永不相斗,今日切磋,只求文斗,不伤和气。”
任天横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伤了你,伤了你,恐怕我女儿也不会放过我的。”
任水寒顿时俏脸一红:“爹,您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任天横纵声一笑。
“不,您误会了,我是怕我剑下无眼,之所以走出这么远,就是怕大殿内地方太小,一不小心伤了您。”
这话一出,魔教整个爆了。
护法、堂主、舵主们一个个拔剑出鞘,暴怒无比。
“姓于的,你太猖狂了,欺我教主太甚!”
“于不凡,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能伤到我教主?”
“于不凡,也用不着教主出面了,你先接我三刀!”
西方失败都忍不住暗笑,小子,你简直是找死,教主武功盖世,从没有人敢放这种狂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任水寒都不敢看自己老爹这张脸了……她知道,最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鬼子六更是捂住了脸:“完了完了,师伯,您这不是找死吗?”
此时,任天横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玩味,道:“小子,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俩真得好好较量一番了,来吧,你先出招吧!”
任天横的气息变得无比浓烈,甚至触碰到了于不凡的衣角。
这一刻,于不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已经进入了修士行列,他恐怕要被对方的杀气一下子冲到山下喂王八了。
但于大忽悠却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一笑:“叔父,我和任何人较量,都不会先出手,您先出招吧,不过……您最好用力一点。”
任水寒脸色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整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大师兄,你为何这么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