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渊还真有资格把他们轰出去,这个酒楼虽说是赵家的生意,但是宋伯渊也有入股。
而他刚才话里说,京城地界里宋家所有的产业,都沈家人与狗免入的话……
那还真是在某种程度上,很大的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因为宋家的生意涵盖的范围真的挺大的。
不夸张的说,京城有名的高档饭店餐厅酒楼,起码有三分之一,宋家都有入股。
更不用说还有酒店和其他业务……
在场的几个沈家亲戚,脸色都黑了。
这还只是不让他们入内呢,要是真的这疯子卯起来再中止与沈家的合作……
“宋总,你冷静一点。”
在场几个沈家亲戚有些慌了,赶紧看向沈循,“小循,你和沈总说说,都是误会。”
沈循心说,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可是宋伯渊,宋伯渊是会听我话的人?
还真是。
沈循刚准备开口呢,此刻的他,简直是全村最后的希望,沈家所有的亲戚都看着他呢。
只是沈循才刚准备开口,宋伯渊的冷眼就扫了过来,“你也姓沈,想什么呢。”
沈循耸了耸肩膀。
服务员已经拎着食盒出来了,“宋总,您的菜。”
宋伯渊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就有人过来接过了。
苏鹿薄景深和赵莹,就跟着宋伯渊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苏鹿才对宋伯渊说道,“小宋,谢谢你了。”
“嫂子不用客气。”宋伯渊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沈循还是觉得有些奇幻,眼前这个,可是京城出名的疯子,又疯又会做生意,宋氏被他搞得是风生水起的。这种人就是,你就算看不惯他吧,你还不敢随便招惹他。
而这个京城出了名的疯子,在他妹妹的嘴里居然是——小宋?
小宋?
“小宋买什么好吃的?回去给小乔吗?”苏鹿全然不知自己哥哥心中的惊讶,继续叫着。
宋伯渊虽然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很是温顺,“嗯,她喝中药嘴里没味,以前就喜欢吃这家厨子的菜,原本是在另一家的,后来厨子……”
宋伯渊说着,就朝着赵桐睨了一眼。
赵桐虽然并不是从小就在京城长大,但这几年逐渐接受家里生意,自然也听闻了不少这这那那的消息,当然对这位宋家少爷也有所耳闻。
只能说,惹不起惹不起。
然后此刻被宋伯渊目光扫过来,赵桐脸上就堆出了笑容来,“宋总,怎么了?”
宋伯渊继续道,“后来厨子被他家撬走了到了这里来,所以过来买。”
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里头。
苏鹿忽然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宋伯渊会入股这里了。
“赵小乐,还委屈呐?”苏鹿看向还在宋伯渊怀里的赵小乐。
赵小乐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的。
苏鹿伸手把他接过来,“都多久没这么哭过了,妈妈心疼呀。”
赵小乐小声说,“那我不哭了。”
“乖,你姑父已经给你出气了,别哭了。改天咱们去他们家,你爸爸再给你出气。”苏鹿哄着赵小乐。
小孩子的委屈,就是委屈,苏鹿从来不会在他真正委屈的时候,和他说什么你要学会坚强要学会忍耐。
小孩子的委屈,就是委屈,总是让他坚强让他忍耐,久了影响性格。
苏鹿觉得自家孩子现在的性格活泼开朗,挺好的。
“嗯!”赵小乐用力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就小声说道,“也不只是给我出气呀。”
“嗯?”苏鹿发出个疑问的音节。
赵小乐抬起头看着薄景深,“爸爸,他们很欺负我妈妈,我妈妈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他们每次都不正眼看我妈妈。我妈妈生了我,难道是犯罪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孩子稚嫩的发问却一语中的。
薄景深摸摸她的头,“当然不是,不要理他们。”
宋伯渊没有和他们聊太久,他赶着回去,苏鹿他们也不留他,只说再联络。
薄景深他们回去的路上,车里都一直有些沉默。
很显然,虽然最后还算是解气,但还是被影响到了心情。
等到车子到了半途,大家的情绪都逐渐缓和了之后。
沈循才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和宋家那疯子关系这么好了?”
沈循到现在还记得宋家那疯子,带着家伙就去丰城找人的架势……
他记得,薄景深当然也记得。
本来这一路过来也已经有些没有去刻意深想了。
此刻被沈循这么一提醒,薄景深也想了起来,是了,究竟是怎么……和宋伯渊就关系越来越好了呢?
明明当初那剑拔弩张的态势,仿佛还在昨天似的。
“有点儿神奇。”薄景深说道。
沈循连连点头,“的确是有点儿神奇。”
更神奇的是,第二天,宋伯渊就派人过来了,要接赵小乐去玩儿。
好像是因为不希望赵小乐因为昨天的不愉快而影响心情,要带他出去好好玩玩儿。
薄景深还有些不放心,倒是苏鹿,心大得很,觉得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那可是宋伯渊。”苏鹿转眸看着薄景深,“像那种偏执的人,通常都有强迫症的,他带赵小乐,说实话,有的时候可能比我还细心呢,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我正好去忙一忙工作。”
她陪赵小乐去丰城过暑假,还是堆积了不少工作。
听到这话,薄景深就凑了上去,从后头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一副无赖的样子,“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苏鹿侧头看向他。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妖精。”薄景深说道,“我可是让你看过了的,我的工作环境,多么单纯,秘书室连个女的都没有。你也得让我看看。”
苏鹿无奈极了,点头道,“好好好,你想来就跟着来吧。”
然后薄景深就跟着苏鹿去了她的画廊,那是在艺术街的沿街铺面,占了三层楼,规模并不小。
然后薄景深就沉默了。
因为,小妖精,还真有。
薄景深原本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真有。
所以顿时就沉默了。
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年轻英俊的画师,穿着油画围裙,从画廊后面的画室里走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鹿,“鹿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