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
白墨暗叹一声,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东皇太一身前。
法相天地,虽然体形笨拙,但并不影响空间法则的运用。
只见白墨一手抓住混沌钟边缘,一手握拳蓄势待发。
“罢手如何?”
同时给东皇太一传音道:“我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丢脸。”
东皇太一沉默了。
他知道白墨一直在留手,否则对方为何一直在攻击混沌钟,却未对他本体发出哪怕一次攻击?
如若那些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有混沌钟的加持,再厉的的肉身也扛不住。
他不是白墨的对手!
东皇太一并不是傻,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又能怎样呢?
以白墨如今的实力,非圣人不可敌!
“好!”
东皇太一收了混沌钟,散了法相天地,正准备离去,却被白墨叫住了。
“道友请留步。”
“还有何事?”
白墨看了一眼远处的帝江,又道:“我本不欲干涉两族之争,奈何道友是我朋友,帝江也是我朋友。”
东皇太一怒道:“哼,少跟我提朋友二字,你不配。”
这货还在生气。
白墨也不介意,苦笑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友可愿听从?”
东皇太一再次冷哼道:“有话就说!”
白墨笑道:“巫妖两族不相上下,两族相争必有死伤,何不握手言和共谋大业?”
“不可能!”
东皇太一直接拒绝了,巫妖两族恩怨已深,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白墨瞅了一眼气哼哼的东皇太一,对帝江喊道:“帝江道友,过来一下。”
帝江见白墨招呼自己过去,一步来到两人之间。
空间法则!
三千法则最强法则之一。
有东皇太一在,他自然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白墨笑道:“东皇道友有万夫不挡之勇,帝江道友的空间法则,同样无人能敌。若你二人死斗,两败俱伤都是轻的,玉石俱焚不是没有可能。”
东皇太一与帝江自然是各自看对方不顺眼,皆以鼻孔视人。
白墨苦笑一声,又道:“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斗个你死我活,却便宜了他人。”
“日前妖族袭击盘古寨,东皇道友,你心中不生疑么?”
白墨说着又对帝江说道:“后土妹子连斩上万妖族,帝江道友不觉得奇怪么?后土妹子的为人,你这做大哥的还不清楚?”
白墨略作沉吟,又道:“我看不如这样,日后妖立于天,巫行于地。两者互不干涉,无分大小,如何?”
“我没意见。”
帝江首先表了态,白墨没把东皇太一打成死狗,足以说明白墨与东皇太一的交情。
“哼!”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没有再反对。
他不得不承认,白墨说得很有道理。
至少目前而言,两族确实实力相当,一直打下去,同归于尽的可能不是没有。
到最后还真是便宜了别人,最起码唆使妖族袭击盘古寨的人会坐收渔翁之利。
东皇太一与帝江看得很明白,白墨提出了这个建议,基本上没有反驳的余地。
谁要是反对,就会把白墨推向另一边。迎接自己的就是灭亡。
白墨有足够的实力,决定这一场战争的走向。
“白师兄,巫妖两族结怨已深,岂会轻易言和?”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叫白墨师兄的,除了西方接引,还能是谁?
白墨偏头看向接引,问道:“接引师弟有何良策?”
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选在这时候来,之前的事情不会是这家伙在搞鬼吧?
最不希望东方和睦共处的就是这家伙了。
每一次量劫,西方没少捞好处。
可以说这一伙人,发的就是战争财。
怎么看,也是这家伙的嫌疑最大,只是没有证据。
毕竟接引最拿手的就是蛊惑人心,那一句著名台词,不知坑了多少人杰。
论面皮之厚,诸圣除去通天外,都差不多。
唯有这位愣是把不要脸诠释得清新脱俗,让人挑不出毛病。
扛着苍生大义,尽不干人事儿!
只见接引苦笑一声:“良策,贫道也没有,不如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若真要顺其自然,你就别想证道成圣了。
白墨心中冷笑,两族相斗不休,人族无法诞生,谁也别想证道。
四教的证道基础都是人族,现在女娲才开始玩儿泥巴,你们都在想屁吃。
唯一的例外就是东皇太一。
有了鸿蒙紫气,只要东皇太一立下天庭,借天道功德,瞬间就能立地成圣。
当然这种事,白墨是不会提醒东皇太一的。
一旦东皇太一立地成圣,首先就要拿巫族开刀。
巫族想要对抗东皇太一,只能凭借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一旦打起来,洪荒就要完!
没有诸圣之力,谁来拯救破碎的洪荒?
如若东皇太一证道,鸿均会不会插手,怎么插手,谁也不清楚。
那老银币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白墨瞥了一眼接引,不再搭理这家伙,转而看向东皇太一与帝江,再次问道:“两位道友,白某提议如何?”
东皇太一回道:“妖立于天。”
帝江回道:“巫行于地。”
呼!
得到这两位大佬的承诺,白墨心松口气,总算可以安心造人了。
人族弱小,没有安定的环境,在这步步凶险的洪荒,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能活下去都是奢望,还天地主角,可能么?
天地大势又如何?
没有足够的成长空间,再大的大势也无用。
妖立于天,巫行于地!
紧张的形势突然逆转!
众大佬眼见巫妖即将全面开战,却被白墨轻易化解。心中皆是唏嘘不已。
整个洪荒或许只有道祖与白墨能办到此事,两族命运,一言而决。
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
接引永远都是一副愁像,只不过此时,心里更愁。
两族已经握手言和,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挑拨了。
想捡便宜的,自然是心中愁苦。想安心修行的,自然是面露喜色。
三清同样脸色不太好,倒不是他们想要挑事儿。
而是白墨风头太甚,让他心头总是觉得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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