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纠结
顺儿不确定的问,“主子,您确定真要这么做?”
“当然!”
“当真?”
“那是!”
“……”
“别废话啦!快点,快点!”
顺儿为难的端起木盆不知该从哪儿下手,宝宝等急了,不耐烦的夺过木盆。
“顺儿你可真没用!我自己来!”
一咬牙端着木盆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宝宝冷得瑟瑟发抖,沾湿的薄衣吸附在肌肤上冰凉刺骨。
宝宝不停的打颤,问:“顺儿,你,你摸摸看我发热没有?”
顺儿试试宝宝额头的温度,摇摇头,“主子,没有。”
“啊~~~怎么还没有!”宝宝撅着嘴在顺儿还未来得及阻止之前又往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顺儿惊叫,“主子您别做傻事啊!”
宝宝才不听他说,摸着额头懊恼,“怎么还不发热?讨厌!身体这么好干嘛呀!”
实在等不及宝宝决定先去锦炎现今所住的房间外。
宝宝停下脚,缩着身子对顺儿说:“顺儿,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
这哪儿行?顺儿当然不肯!“主子我不走!顺儿要一直陪着你。”宝宝此时如落水鸟一般的样子他怎能放心。
宝宝也不乐意了,“我是主子!让你回去就快回去!”
顺儿还想开口可被宝宝严肃认真的眼睛一瞪,什么也没说,三步两回头望着担心的离开。
宝宝缩着脖子走到门外,屋内点着一盏油蜡,昏黄的映出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宝宝隔空摸了摸影子,缩缩身子蹲下,用手挤干衣裳上一直在滴答滴答流着的水。整个身子好像是泡在水里一般,阴冷得风“呼呼”的吹着,凉的彻心彻肺。
宝宝抬头便可望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影子,心里一下子被装得满当当,鼻尖也开始酸起来。宝宝低下头,抱住双腿将头磕在膝盖上,忧郁的双眼看着漆黑中隐约才能看到的地面,缩成一团的靠着台阶撩开湿嗒嗒的头发。
身后昏暗的烛光被媳灭,整个世界彻底变得漆黑,看不到光。宝宝抬头望天,月亮此时也躲进乌云内,天上的星星也像约好一般集体不出现,四周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宝宝不自觉的裹紧身子,心底有些害怕,冷风像把利剑一样着他幼嫩的娇肤。
宝宝咬着唇,没有半点血色,在漆黑一片中闭上双眼却看到一张俊俏的脸。那张脸对着有十六年,可却从来不曾看厌,反而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依赖。似乎不记得什么时候爱上他,或许从懂得爱便早早爱上,即使那是亲生的爹爹,即使这爱背离世俗,是禁恋。
不一会儿,宝宝就觉得眼前的黑暗变得越来越迷茫飘渺,身体也越来越重,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宝宝难意欣喜,呵呵~~我终于发热了!
托着沉重的身子走到红木门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拍门,“爹爹,开门!开门!”我终于生病了~~~
锦炎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门外的拍门声,紧闭上眼不去理会,可耳边一直萦绕着宝宝稚嫩的唤声。
“爹爹,爹爹~~~”宝宝昏呼呼的继续使劲拍着门。
没多久朱红的木门终于被拉开,宝宝笑着看到扶着门框的锦炎。
“爹爹……”眼前一黑,满脸幸福的跌入锦炎怀里。
锦炎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接住宝宝,焦急的问:“宝宝怎么了?怎么了?”触到宝宝滚烫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宝宝的小脸也是滚烫,满脸彤红。
锦炎抚上宝宝的额头,火热的温度传来,再看宝宝身上湿透的薄衣。眉头紧皱,急切的冲门外喊,“来人!快找大夫!”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后,锦炎望着大床上那张惨白清秀的小脸,雄的抚上还有些微热的额前,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寂静。
锦炎的呼吸压在胸口闷得有些喘不上气,修长的手指在宝宝的小脸上来回摩挲,指尖传来真切软滑的触感。
深黑的眼睛久久凝望着,这样苍白的脸色,锦炎雄的快要窒息。傻宝宝,何必要伤害自己,看你难过爹爹比你更难过,看你受伤,爹爹恨不得伤的是。我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爹爹精心呵护着这么多年,可如今……爹爹绝不能害了你。
不知过了多久,锦炎缓缓俯下身轻柔的触上宝宝那有些泛白的软唇,舌尖慢慢舔过唇贝甜蜜在口中扩散迷漫。
“锦炎,你真的不能再这样。”
锦炎毅然起身,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
“伐????”
锦骅一脸受到惊吓的看着锦炎,“皇弟,你不是发烧了吧?你确定你现在清醒?你所说的的的确确是你在清醒正常的情况下的决定的?要不先找个御医给瞧瞧?要不,要不现在就宣御医来?…”
锦炎的嘴角抽搐一下,锦骅撇见锦炎的黑脸缩回想叫人的手,赔笑,“若皇弟不想,那就不叫。”
“不用,我很正常,这事就凡劳皇兄替臣弟操心。臣弟告退。”锦炎头顶顶着一朵黑云直径走出大殿。
锦骅鼓鼓腮帮子摇头大叹,“唉,这孩子越来越可怕了!明明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正好从帘后走出来的毕阅额前三条黑线,锦骅殷情的迎上去,“阅儿,你不好好呆在宫里休息怎么来这儿。”自从上次毕阅受伤后锦骅便对她格外注意,百般呵护,让毕阅哭真是笑不得。
毕阅翻白眼,“我不就有点伤风,都躺有三天,又不是瓷娃娃。”
“生病就该好好休息嘛,况且阅儿你是为我才操劳至此。我早已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奋发上进,再不让你这般劳累……”
苦毕阅懒得跟他说这个,打断他,“刚才锦炎怎么了?他要做什么?”
锦骅终于想起来这件大事,“说来奇怪,皇弟他刚来竟然跟我说想成亲,让我给他娶个福晋!娶亲也!~~~他以前是怎么也不肯,连纳妾都不愿!现在竟然说要娶亲!太反常了!阅儿你说皇弟他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皇弟?看着不像啊!~还是…中邪了?肯定是中邪!赶紧得找道士来驱魔!……”
毕阅忍无可忍的大吼,“闭嘴!”
锦骅委屈的闭嘴,小声嘀咕,“真的不正常嘛。”
毕阅托着下巴促狭的眨眨眼,“的确不是正常,看来定与宝宝有关。”
锦骅无知看着毕阅,问:“跟宝宝有什么关系?”
毕阅懒得跟他解释,“你不需要知道!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锦骅求之不得,连连点头,“那阅儿你要多注意休息啊!阅儿,你看今天风和日丽,眼光普照,我们何不趁此良机携手一同泛舟游湖,岂不是美事一桩。”
毕阅冷笑,“你刚才不还说要上进奋发,奏折你批完了吗?”
“呃……”
“那等皇上您批好奏折再来找我吧!”闭阅一甩袖目不斜视的离开。
锦骅抓狂,哀嚎着:“阅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是抽出宝贵的时间要与你增进感情,怎么可以这么不耐烦!”啊啊啊~~~还有那堆该死的奏折!我恨啊!我痛苦!我愤世!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