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有能想到其实这背后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的以此为算计做的局呢,而白相去向先帝告罪推掉赐婚,那也不过是请君入瓮的一出好戏罢了。
如今看着这位白相夫人,莫水鸢不由得想到了许多。
如今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在两年前了,那会儿京中流传的最多的可不就是谢私霈会议何种形式来求娶白家这位金贵的嫡女千金么?
而那个时候她莫水鸢虽然也在京中众人的口中算是一个名人,但是她的出名却完全都是靠着自己的在医术上超乎寻常的本事。
谁有能想到呢,当初处在众人议论风口的三个当事人,如今竟然还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势与关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纠缠在一起。
而谢私霈当初在背后调查其中有一起纯属无稽之谈的言论时,背后的主谋,可不就是这位表面上看着十分淡然超乎于世人之外的白相夫人么?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莫水鸢自然是懂得,只是她如今看着白诗音与白相夫人这样施施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时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
原来当初能够牵动自己的情绪,甚至让自己在谢私霈面前屡屡失态的人,竟然就是这般本事,这样的性情,如此的长相。
仅此而已。
要说真的有太多的要说的吗?
其实也没有,她莫水鸢从来都是一个不会主动去生事端的人,在她的原则里面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就绝对不会去靠近那些事端。
但是显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这不,眼前这二位就不是这样的。
莫水鸢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来自于白诗音的揣测与恶意,同时她也十分的清楚这份揣测与恶意的背后究竟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因为如今胜利的人是她,所以她决心不与理会。
但是莫水鸢敢肯定,若是白诗音还想要主动的来找茬或是与她找不痛快,那么她自认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也是多得是本事来对付这母女二人了。
想到之前自己在后院中发现的那些个手脚并不干净的人,莫水鸢心中就有些忍不住要窝火。
她寻常时候是不会将那些个阴暗的手段用在姑娘的身上,可白诗音三番两次的找人在后院挑衅生是非,这让莫水鸢实在有些疲于对付。
她不喜欢为难别人,但是若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麻烦,莫水鸢决计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白诗音也早就感觉到了莫水鸢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打量着自己,原本她自认自己是十分的出色与优秀,应该不会被比下去,可这个时候当她真的与莫水鸢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对视时,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做到坦然。
这让她气馁的同时,又更加的气短了,砰砰直跳的心此刻在寂静的院中似乎更显得明晰且沉重,她只有小心翼翼的撺掇着众人的心思与目光,却是半点都不敢再造次了。
而白相夫人自然也察觉到白诗音的不对经,她下意识的将白诗音放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形为白诗音挡去了不必要的视线与揣测。
只是就算是这样,白相夫人也能明显感觉到白诗音此刻整个人情绪的不对,她不由得循着那一缕直白的目光追寻过去,正对上的是莫水鸢澄澈透亮且毫无畏惧的坦然。
这份坦然让她生出惭愧。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之事该是不能善了时,自见到那个男子后就再也没有出声的福熙郡主却突然看向莫水鸢。
“今日要劳烦借王妃的人手一用。”
说着福熙郡主将视线瞥向之前就得了莫水鸢的吩咐堵在门口的玄离哪里,这眼下的意思是不言自明。
“郡主随意便是。”
因为其实说来二人之间关系也并不熟稔,莫水鸢一时也并不清楚这福熙郡主突然之间究竟是要做什么,所以只是看了玄离一眼,给他示意让一切都依照福熙郡主的来。
“把他给我绑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福熙郡主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这男子竟然也是说绑就绑的?且最令人称妙的是,这莫水鸢作为景王妃竟然还助长她这气焰,半点都没有示弱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都对着男子的遭遇感到同情,而与此同时更加让他们都意外的是,那男子竟然是半点反抗都没有,甚至他只是在听到了福熙郡主的话后,一直以一种莫名深意的眼神看着福熙郡主,而后在玄离当真上前的时候,那人就十分乖顺的跟着玄离一道来到了福熙郡主的身前。
“今日既然柳府并不欢迎本殿,那本殿也就不继续打扰了。柳大人,白相夫人,福熙告辞。”
说完,福熙郡主又在莫水鸢所在的方向站定,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算是示意,而后就带着身边的一众侍从们,以及那个被她突然下令要绑起来的男子一道离开了。
看着那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莫水鸢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生出什么样的情绪来。
“王妃,这郡主了不得啊!!!”
紫林平日里就是个胆大的,且她之前的行事风格也大多肆意,但是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去对一个男子出手还当真是没有的。
可福熙郡主不但这么做了,竟然还做的十分的坦然大方,实在是令人望而生畏。
“是不是觉得郡主这性子实在适合与你深交?”
莫水鸢就差没说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就是郡主的一个翻版了?毕竟如今紫林进京后在日常的行事中还是十分的低调的。
尤其是在近身侍奉她时,府内外院中的好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这看上去柔柔弱弱比莫水鸢也强壮不到哪里去的紫林竟然是个武功十分了得的高手。
“倒也不是这个,我是瞧着那郡主似乎与那位什么世子的关系很不一般。”
紫林一直贴身侍奉在莫水鸢身边,自然对之前蔡嬷嬷的介绍也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