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期待过与那春藤见面的情景,应该是在卫生站,发挥着我医生的专业素养,是个人都应该有个头疼脑热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一出现居然就开始硝烟弥漫了,而当事人却没有在场。
“肖方哥哥,肖可哥哥去哪里了?他怎么没有下田来?他是不是生病了?”那春藤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肖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有事,去县里了,过两天就回。”肖方愣住了一会开始回答着,然后那春藤就失落的离开了。
“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娃娃音。”杨欣不服气的说。肖方走过来,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脑袋,本来已经激起的黑蘑菇云瞬间消散。
然而此时此刻,我是多么的想摸摸可爱的子又的小脑袋呀!同样都是爱,只是母爱来的更加的艰巨,因为那是一种本能。
早就听村民们说那坡村是有名的灾难村,开始真的是不以为然的,直到现在我才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灾难”。
自从停雨后,就开始暴晒,掐指一算已经半月有余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偶尔有一两个人在田里中暑晕倒,这几天这样的状况变得十分的明显。我和杨欣在卫生站熬制解暑汤药都忙的热火朝天,矮小狭窄的卫生站,简单的小瓦房,我们也是热的无可奈何,但是为了救死扶伤,我们还是硬着头皮熬了一锅又一锅。
“骆医生,你说我们会不会被热死?”杨欣一边扇火一边说。
“死倒是不至于,但是我们和烤肉之间只差一撮孜然了,我已经熟了好几回了。”我跟杨欣打趣道。
“姐,你还真有情趣。”杨欣已经笑得四仰叉了,“你知道吗?村头的肖男一家老小已经迁走了,昨晚夜里走的。”
“什么?”我惊讶了。
“村民们说,那坡村是个福地,种什么得什么,但是同时那坡村又是个灾难村,因为不是水灾就是旱灾,接下来就是泥石流。”杨欣信誓旦旦的说着,我半信半疑的听着。
“切,乌鸦嘴,那里有那么邪乎的村子,别听风就是雨的,如果说这个村子真的这么多灾多难,那么这些村民早就走了不是么?”我对杨欣听回来的流言蜚语感觉特别的不靠谱。
“姐,村民们守着那坡村就是为了那几个月的好日子,因为一亩花生地,别的地方结五百斤果实,那坡村可以结两千斤。”杨欣瞪大了眼睛说。
“也就是说,那坡村的土地肥沃,产量是一般土地的四倍?”我再次差异了。
“宾果,你总算开窍了。”杨欣狠狠地点点头。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一个人漫步在村里,走走停停看看,刚来的时候热闹的村子,现在变得冷冷清清的,有的是去县城避难了,有的是举家搬迁了,树荫下面没有了老人打字牌的欢笑声了。偶然路过学校,听见那春藤在授课,她讲课的内容另我好奇的下来听一听,她讲的不是语文,不是数学,更不是英语,不是音乐,不是思想品德,更不是化学。
她讲的是自然灾害,什么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