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离开顾家之后，犹豫了一下，一脸凝重的往秦家走，说起来，跟秦听雪成亲多年，他来秦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即便是每年正月回娘家，他也是几乎不陪着的。
他在秦府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上前叩门。
很快有小厮过来开门，一见是顾长卫，满脸嫌弃。
好悬没有直接把门关上。
但是，态度绝对算不得好。
“我们老夫人吩咐过了，秦家庙小，容不下国公爷这尊大佛。”小厮冷冷的说。
“我是来求见你们大小姐的。”顾长卫道，“有重要的事儿，劳烦通传一声。”
小厮翻了个白眼，“我们大小姐不见客。”
说完就想关门。
顾长卫心急，一步窜到门前，用胳膊挡住了门，“我若是硬闯，你挡不住，这儿来往的人不少，闹起来不好看。”
小厮咬牙，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有什么脸来找他们大小姐？大小姐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那你等着，小的需要通报一声。”小厮语气不耐。
顾长卫这才没有硬闯。
守门的小厮当然没有去通传给秦听雪，而是跟内院的守门婆子说的，由她通报给秦老夫人。
顾长卫等了有两盏茶的工夫，大门再次打开。
小厮探出头，“进来吧。”
顾长卫被领到一个偏厅。
又等了好一会儿，秦老夫人由秦家大夫人陪着来了。
“国公爷登门，有何贵干？”秦老夫人坐定之后，才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岳母大人。
”顾长卫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国公爷慎言，我这老婆子可担不起你的称呼。”秦老夫人皱着眉头说。
这是脑子坏了？
之前都没听过几声岳母大人，这会儿和离了，他倒是叫的顺溜。
不过，真刺耳。
顾长卫看秦老夫人嫌弃的模样，一脸尴尬，“在晚辈心里，依旧把您当做岳母的。”
“但我不想要你这样糟心的女婿。”秦老夫人很不委婉的说。
这般被嫌弃，顾长卫脸上差点儿挂不住。
“晚辈想见一见听雪。”顾长卫表明来意。
“国公爷安的什么心思？”秦老夫人很是警惕，这混账玩意儿害了她女儿半辈子，也让她的乖乖外孙受了那么些苦，女儿和离了，他又上门，怎么看都像是来者不善。
“想求听雪帮忙。”
“小雪一介妇孺，没什么能帮上国公爷的地方。”秦老夫人道。
“阿年最听他母亲的话。”顾长卫道，“斯雅如今出了点儿事儿……”
秦老夫人直接打断顾长卫的话，“顾斯雅干了什么，我知道，他伙同李安对听雪下手，没弄死他，已经是我们秦家仁慈了。国公爷你是怎么想的，有脸登我们秦家的大门？换做我是你，万万是做不出登门举动的。”
他们家没弄死顾斯雅，已经是看在顾老夫人的面儿上了。
顾长卫一脸诚恳，“过往种种，晚辈知道错的离谱，可是现在，晚辈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希望老夫人给晚辈一个
改过的机会。斯雅不懂事儿，但是他本性善良，并非真心想伤害听雪的。”
“不懂事儿，他还是三岁孩童吗？一个已经成家的人，你也好意思说他不懂事儿？”秦老夫人讥讽道。
“以后，晚辈会好好教导的。”顾长卫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