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不是说没事儿了吗？”圆觉语气有些不耐。
养一养就好了，最多是寿命有损，每一任的佛子都这样。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却总有不得不的是。再说了，他一次一次的入世，生死早就看淡，有损寿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话圆觉没有跟顾斯年说，反正是不可逆的，说了只能叫他愧疚。
“圆觉，谢谢你。”顾斯年沉声道。
“别光嘴上说谢谢啊，回头叫你媳妇送几个素菜食谱来，跟着你媳妇吃了一段时间的素斋，寺里的饭菜都觉得没滋味儿了。”圆觉道。
“出家之人怎能重口腹之欲呢？”
“能吃的好点儿舒心点儿，我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吃不好的？”
顾斯年笑了笑，很多时候他觉的圆觉一点儿都不像出家人。
天亮之前，顾斯年赶回了国公府，换了一身衣裳，洗去风尘仆仆，叫齐蓁蓁起床。
月份大了之后，齐蓁蓁睡觉的时间变得比往常多很多。往常总是天刚刚擦亮她就醒了，现在，早晨要起床，除非有人叫或者肚子饿了。
顾斯年亲自服侍她穿衣洗漱，之后，让厨房送了早膳来。
素菜包子，清爽小菜，牛乳跟熬得的火候刚刚好的米粥。
怀孕之后，齐蓁蓁的口味淡了许多，大油大盐的东西难以下咽。
“让厨房送肉馅包子跟卤肉过来，我又不是闻不得味儿。你跟着我吃这些，哪儿能吃饱了？你陪着我吃，又不是非得跟我吃一样的。”齐蓁蓁嗔道。
“都听你的。”顾斯年看着眉目鲜活的齐蓁蓁，柔声道。
“怎么没在寺里住一晚上再回来？连夜赶路多累！”齐蓁蓁给顾斯年夹了个肉包子。
“想让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这么甜腻腻的话，顾斯年说的一本正经的，齐蓁蓁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耳朵根了。她不是个会撒娇的人，也不是个会说甜蜜话的人，之前的顾斯年也是跟她一样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是，顾斯年总会说出一些叫她脸红心跳的话。
“食不言寝不语。”齐蓁蓁故作淡定的说，这么放任顾斯年说，她怕是连早饭都没心思吃了。
“好，我听你的。”
语气温柔的能腻死人，眼神专注的让人以为他的眼里只有你。
一顿饭吃的很艰难，没办法，齐蓁蓁觉得自己还没练就在喜欢的人深情注视之中能无动于衷的功夫。
“圆觉大师怎么说？”齐蓁蓁问。
“我们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然的话，你也不可能出现在我身边。”顾斯年道，“所以，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红豆那大师怎么说的？”
“我理解的意思是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也不能打包票。圆觉说得空了让红豆到寺里一趟，他看过之后，才能确定。”顾斯年道。
“你看你，眼里的忧愁都要化不开了，早知道，我也不跟你坦白这事儿了。”齐蓁蓁很无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得一遇，所以，哪儿会跟你想的那样？我能来到这儿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怎么可能又发生让我回去的事儿？”
能回去还好，可若是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