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嘴巴张了张，一句话没说出来。
谢忱说的对，要是当年他如愿以偿，还真没他什么事儿。
“希望谢大人这回能如愿以偿。”顾斯年深吸一口气，“还有，李安那里，谢大人狠着点儿，别心软。”
谢忱骚包的打了个响指，“老子要是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谢。”
顾斯年很想怼他一句，你谁老子啊！
他忍了又忍，才没爆粗口。
之后，顾斯年从白素那边儿接了秦听雪。
人精神尚可，白素也说身上并未发现有蛊虫跟中毒迹象，顾斯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带秦听雪回去。
齐蓁蓁见了秦听雪，激动的眼睛都含了热泪。
“我没事儿，让你担心了，蓁蓁。”秦听雪轻轻抱了抱齐蓁蓁，“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娘，你先歇一歇，我去跟外祖母他们说一声，叫他们别担心了。”顾斯年道。
“你送我回去。改日再过来你这儿，你外祖母年纪大了，我先回去看看。”秦听雪道。
“那行，就按着娘的意思。”顾斯年没有勉强她。
出门之后，秦听雪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了顾斯年，“这件事儿主导是你父亲吧？”
顾斯年犹豫了下，实话实说，“他是不是主导我不知道，但是，顾斯雅是脱不了干系的。”
在父亲眼里，顾斯雅做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即便是他没有参与这件事儿，那也是他一直以来对顾斯雅的纵容，才让他这么嚣张。
“谢忱呢？”秦听雪神色淡淡，并未在顾长卫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上纠结。
“要不是他，没那么简单能找到娘被关在哪里。这会儿，他盯着李安呢！”顾斯年道。
虽然很不爽，但是他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谢忱不好。
秦听雪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阿年，我不想辜负谢忱了。”
一直以来，秦听雪的态度都不明朗，虽没有明确拒绝，但是，也没有给肯定的答复。
“娘，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跟蓁蓁都会支持你。”顾斯年道。
从懂事儿起，他就知道，他娘过的不开心。
现在，他身边有蓁蓁陪着，还有安安。
所以他打从心底希望他娘身边也有人陪着。
谢忱狠狠打了李安一顿，还专门打的脸。
李安被谢忱扔在崇文帝面前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模样了。
“陛下，这些年，我在南疆，任劳任怨，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腔心思全都扑在了为朝廷做贡献上。我与陛下同岁，陛下如今儿女双全，我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谢忱提前把情绪酝酿的极好，开口就是哽咽。
崇文帝还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谢忱。
年轻的时候，谢忱性子野，做什么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何曾像如今这样脆弱？
是的，脆弱。
眼睛通红，说话哽咽，这在崇文帝眼里，就是脆弱。
崇文帝的目光全被谢忱吸引着，以至于，压根就没发现被扔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李安面目全非，再一个，崇文帝跟他本来也没怎么相处过，认不出来，倒是也不奇怪。
“谢忱，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儿朕能帮上忙，绝对不推脱。”崇文帝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