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安静了片刻之后,郑丹青似乎还是抹不开面子,铁青着脸连了两个好字,但他的身形却是纹丝不动。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郑丹青千金之躯,绝对不可能去冒那个险。
万一这年轻人真为了一幅画,捅自己两刀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这人固然是要因为伤人进局子,但痛的可是他这个大会长啊,这显然不太划算。
“子,我告诉你,单是非法买卖古代名画这一条罪名,就够你把牢底坐穿的了。”
但郑丹青虽然不敢有所动作,口中却是喋喋不休,听得他道:“还有李霁,你这店里竟敢供贼人销赃,我看你这霁月清风也等着关门吧!”
“郑会长,这话有些严重了吧?”
李霁脸色一变,虽然他不指着这店赚钱,可这也是他开了多年的老店,真要关门大吉,他也会惆怅的。
“哼,我这还得轻了呢,到时候销赃证据确凿,你这店关门事,恐怕你李霁也得有牢狱之灾。”
郑丹青自然是将后果往严重了,他觉得相比起关门,恐怕坐牢更能让这李霁心惊胆战吧。
“当然,如果李老板能服那子把画捐出来,那我自然也可以替你跟有关部门几句好话。”
郑丹青话锋一转,显然他依旧不想放弃那幅价值连城的古画,想要从李霁这里曲线达到目的。
在郑丹青看来,这是李霁根本不用想的选择。
反正这幅古画最后一定是会保不住的,倒不如现在做出正确的决定,也可保自己和店铺无虞。
“我郑大会长,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就在李霁有些沉默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让得郑丹青的脸色更显阴沉,因为他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在话。
“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民间书画组织的头头而已,真把自己当国家机关的大领导了?”
秦阳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而听到他到“头头”这个称呼的时候,郑丹青一张脸已是黑得像是锅底灰一般。
粗俗,真是太粗俗了!
作为楚江市书画协会的会长,郑丹青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文雅之人,像“头头”这种称呼,简直是俗得不能再俗了。
这不是以前那些帮会老大的称谓吗?
你子竟然用这种称呼来形容自己,简直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莫你郑丹青只是一个会长了,就算你真有执法权,今这道理也不在你身上。”
秦阳直接把话挑明,听得他道:“白了,你不过是看上了我这幅古画,见钱眼开而已,还什么捐献,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大家都是俗人,都喜欢钱,所以也就别绕那些弯子了。”
秦阳目光四下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郑丹青身上,沉声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今这画,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带走!”
“郑大会长,你若是还心有不甘,尽管试试!”
秦阳口中着话,看似随意地又从旁边拿起一把刀,在手中旋转把玩着,看起来熟练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