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欺负我

看他乐得合不拢嘴,老大夫眼神微闪,“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知道你媳妇为什么会差点小产吗?”

君焱一怔,“为什么?”

一时高兴,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老大夫,“因为孕妇怀孕初期,要避免剧烈运动,尤其是同房,很容易导致流产。”

同房会导致流产!

君焱下意识看了姜南烟一眼,难怪,她会肚子疼,感情都是他害的。

眼底闪过心虚,他看着老大夫,“那怎么办,大夫?”

老大夫轻咳一声,蔫坏的道,“好办,只要不同房就行。”

不同房?君焱脸色垮掉,那他岂不是要当和尚?

“大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同房?”君焱哭丧着脸问。

“这个啊,半年吧。”老大夫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定要听大夫的话,不到半年,千万不要同房,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女儿。”

“嗯,知道了。”君焱握紧拳头。

为了他的小棉袄,不能同房就不同房吧,他忍了。

一旁,姜南烟见君焱认真的样子,默默扫了老大夫一眼,暗暗忍笑。

怀孕这方面的知识她有恶补过,也知道孕妇头三个月确实不能同房,大夫告诉君焱要避开房事半年,分明是在报仇,忽悠他呢。

她没有戳穿老大夫,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笑意。

“还有,孕妇回去要注意饮食,有些东西要忌口,特别是螃蟹。”老大夫细心叮嘱。

“为什么?”君焱不解的问。

“螃蟹是寒性的东西,孕妇吃了会引发各种病症,也会对胎儿不利。”老大夫言简意赅。

君焱呼了一口气,原来南烟吃螃蟹就吐,是他的小棉袄知道螃蟹对她不利,保护自己,不让南烟吃。

“好了,我给你们开点药,孕妇回去按时吃,就没问题了。”

刷刷刷,她写下药单,递给君焱,“去拿药吧。”

君焱拿着药单,一脸的郁闷。

想不到,要个小棉袄,他这当老子的还要守半年活寡,他容易吗。

唉!他重重的叹息一声。

不过,想到十个月以后,就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闺女了,这半年的光棍,也算值了。

晚上,吃过了晚饭,姜南烟铺好被子,就见君焱缩在墙角,双眼通红,眼巴巴的瞅着她,不禁好笑的问,“你怎么还不过来睡?”

“我怕。”君焱可怜兮兮的道,“我怕会忍不住。”

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姜南烟被他气笑了,“那你是打算一个晚上就在墙角那睡是不是?”

君焱忽然爬过来,抱着被子和枕头跳下炕。

“你干嘛呢?”姜南烟一脸懵圈的问。

“我看,我还是去客厅睡吧。”君焱郁闷的道,快速出了房间,活像后面有鬼在撵。

姜南烟,“……”

算了,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对他纯粹是一种折磨,分居也好。

车子在三天后提回了家,君焱毕竟当过几天大哥,人面广,在联系业务上,毫不含糊,加上他又能吃苦耐劳,在干活上有一股拼劲儿,转过年没有几个月,车子连本带利都回来了。

姜南烟当机立断,又买了一辆大车,雇佣了一个司机,一个月八千的工资,就是大头。

这小子经人介绍,娶了个媳妇,不再在龙虎帮干了,跟着君焱混。

好事成双,同年,君焱得偿夙愿,姜南烟给他生了个女儿,模样随了他,把他乐的三天都合不上嘴。

不容易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称心如意,把闺女迎来了,两人给女儿起了个名字,就叫可儿。

君焱还特地为姜南烟雇了一个月嫂,专门伺候她月子。

闲话少述。

姜南烟出了月子,就坐不住了,把家里的几亩地都种植上了果树,里面散养了鸡。

又过了半年,两辆车变成了四两车,君焱和姜南烟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路高歌猛进,芝麻开花节节高。

值得庆贺的是,小松苏醒了,经过康复,病体痊愈,君焱雇佣了他和齐胜,工资涨到一万二。

赵强乐见其成,经过上次君焱救他,误打误撞,把坤鹏这个城里的龙头老大弄的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自己的帮派起了内讧,赵强趁机杀进城里,在城里夺得一席之地,占据了半壁江山,俨然成了半个城的老大。

虽然君焱早就脱离了龙虎帮,但龙虎帮还挂着他二当家的旗号,君焱挖走他几个弟兄,根本算不了什么。

何况,干他们这一行的,更新换代,需要的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像齐胜和大头这帮元老,也该退休了。

家里有了四辆车,姜南烟还承包了二十亩地,扩大了养殖场,养鸡,种果树,家里日进斗金,年收入超过百万,在十里八村,乃至整个镇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背后,别人暗地里都称呼君焱为君百万。

这还不算,姜南烟又办了个农家乐,联系了旅游团,来果园搞采摘,把农家乐搞得有声有色,财源广进,甜美幸福的小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

值得一提的是,姜南烟又给君焱生了一个小棉袄,君焱不再出车,多雇佣了一个司机,在幕后当老板,专心在家带他的两个小棉袄,陪着姜南烟。

转瞬,两人结婚已经有七年多了。

有多少人过不了七年之痒,而二人的感情,不但没有丝毫褪色,感情更是与日俱增。

原以为,这种幸福美满的生活,会过一辈子,君焱却不知道,他的幸福即将走到终结。

八月的天,正是炎热的时候,姜南烟坐在院子里,包饺子。

“啊啊啊……”奶声奶气,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传来,姜南烟吓了一跳,抬起头。

只见两岁半的小女儿柏儿手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哒哒哒跑进来,咧着小嘴,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后面,跟着像个假小子的大女儿,四岁半的可儿。

“柏儿,怎么了?”姜南烟放下手里的饺子,过去抱起哭的稀里哗啦的柏儿,心疼的问。

可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妈妈,疼,啊……啊……”

柏儿边嚎,肉嘟嘟的小手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胳膊。

在她的手拐处,磕了一块鸡蛋大小的伤,不严重,有血珠渗出。

姜南烟被她的嚎声震的耳膜疼,眉头微蹙,“柏儿不哭,是不是和姐姐打架了?”

柏儿摇头,声音软糯,抽噎着告状,“是外面的小坏蛋推我的,小坏蛋抢柏儿的娃娃,欺负柏儿,柏儿讨厌他。啊……”

震耳的嚎声再次传来,姜南烟嘴角抽了抽,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柏儿不哭,妈妈给你上点药,很快就好了。”

小孩子打架,她一个大人也不好插手,只能哄柏儿。

“柏儿疼,妈妈。”柏儿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委屈吧啦的咧着小嘴,那惹人怜惜的小模样,可爱到爆。

门开,君焱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

“爸爸,柏儿让人欺负了。”柏儿推开姜南烟,扑向君焱,撩开衣服让君焱看,理直气壮的告状。

“是谁欺负的你,告诉爸爸,我去打他。”君焱怒了,放下篮子,抱起她,眼睛瞪圆。

他君焱的宝贝闺女,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胆敢欺负她。

姜南烟翻了个白眼,“都是小屁孩打闹,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掺和什么。难不成,你还真要去打一个孩子?”

女儿被欺负她也心疼,可都是小孩子,他们这当大人的,哪能插手。

拿过消炎药水,她塞给君焱,“你帮孩子擦药,我饺子还没包完。”

君焱接过药水,侧头看着可儿,眉梢轻挑,“大宝贝,妹妹被欺负,你管了没有?”

“管了,我揍那小子了。”可儿吐字清晰的叉腰,一脸的霸气,活脱脱一个小君焱。

“嗯,不愧是爸爸的女儿。”君焱得意的翘起嘴角,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没有吃亏?”

说话的空挡,他打开药水,轻手轻脚的帮柏儿细心的上药,看着她小胳膊上的擦伤,一颗心疼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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