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刀在巨兽的身上砸了一个洞,然后被这个‘洞’套了进去。
原本这是一件很有破坏力的事情,但是放到巨兽的身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柳刀感觉自己就像被一辆超长的火车撞上一样,晶壁状的‘墙’不停的向他拍来,好像没有止境一般。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
仿佛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最后,柳刀砸到一堵金属墙,整个被撞得向后倒退,他终于穿透了巨兽的皮肤层。
巨兽的皮肤层厚达一万多公里,也就是说,柳刀被一万多公里厚的晶壁给拍中,穿透过去才碰到金属层,而此刻,他已经没能力像穿破皮肤一样穿透皮下金属层了。
说是穿透,实际上更像巨兽用皮肤拍了他一下,力是相互作用的,他穿透巨兽的皮肤,自身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柳刀的能量强度直跌五百万点,原本八千万点的强度,现在只剩下七千四百多万点了,而这才穿透了巨兽的皮肤而已。
下面的金属层比皮肤层还要硬,而且更厚,如果继续这样强突的话,剩下的七千五百万点能量,还不一定能穿透金属层呢。
何况,就算穿透金属层又怎么样,三万公里的厚度,只不过是巨兽躯体百分之三而已,内部的组织估计并不比皮肤和金属层脆弱,毕竟要支撑这么庞大的体积,硬度低一点都不行。
大象的骨骼密度绝对比老鼠的高,能支撑几吨体重,自身的硬度肯定很高。
这就是庞大体积所带来的优势,那些说体型不重要的家伙,是因为他们没碰到过星际巨兽这种让人绝望的庞大,换成普通的战舰,别说打了,光是靠近时的庞大引力,就足以让其坠毁。
而要消灭巨兽,肯定要毁去很多质量,特别是这种没有中枢的生物,想彻底消灭它,自然要毁去它那一千多个能量反应点。这也是一件艰巨的工作,一个两个,或者十几个,柳刀咬咬牙也就抹去了,可是一千多个,累死他也做不到。
当初熵还是河系之主的时候,碰到星际巨兽,基本上也是驱赶了事,因为这种东西对他没威胁,消灭它又没价值,反而累死累活的。
连熵都不愿意招惹,可想而知它有多鸡肋,直到熵培养出虫族之后,星际巨兽才算碰上了天敌。
因为虫族的爆发,需要大量的资源,有什么资源能比得上巨兽的血肉和基因?
以上所说的都只是真正的星际巨兽,眼前这头虫子伪装的巨兽更加可怕,至少真正的星际巨兽无法使用超前的科技,但虫子可以,它们掌握着大量的四级科技,并把其深入的融入了躯体里。
难怪虫族会成为熵麾下最强横的助力,连次元兽都为之忌惮的米赫女皇。
如果没有别的手段的话,柳刀的命运就注定了。
显然,柳刀并不是那种愣头青,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冒险的。一直护在体内的超熵粒子,此刻浮现出来,汇聚到柳刀的右手上。
超熵粒子有种不可思议的特性,只见柳刀化拳为掌,轻轻的按到巨兽的皮下金属层上。
手掌仿佛烧红的烙铁按到黄油上,坚固的皮下金属层在柳刀的掌心中,如同融化了一般,转眼就凹陷出一个大洞。
微观层面,只见超熵粒子贴到金属物质上,金属物质的原子立刻分崩离析,各种电子原子质子玻色子等等,全被超熵粒子所吸引,往超熵粒子投去。
原子一旦失去任何一个粒子,其本身的特性就会立刻大变,何况还是这种分崩离析的崩溃,皮下金属层自然不复原来的坚硬。
这就是超熵粒子的特性,它能在粒子层面对所有物质和能量产生吸附作用。
“咦?”柳刀的意念接收到米赫震惊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粒子崩解?”
米赫这个形容非常正确,确实是粒子崩解,但是别忘记,柳刀还有别一重身份,就是掠食者,常规的能量他都能强行掠夺,更何况是这种崩解后的粒子,瞬间,只见柳刀的强度充气球般的膨胀起来。
不过很快,这种膨胀便停止了,因为崩解的粒子全被他一股脑的全扔进四维虚影里。
庞大的能量转移下,四维虚影那高达一百亿的能量通道,数字急剧的下跌。
一时半会耗不光,柳刀的主要目标也不在这上面,而是奋力前压,不停的在巨兽体内挤出一条通道。
这和之前被拍到皮肤上简直不可同日而言,坚硬的皮下金属层仿佛豆腐做的一般,不停的在超熵粒子的作用下分崩离析。柳刀就如同开着一具超有盾构机,飞快的在巨兽的皮下金属层钻出一条隧道。
然而米赫却一点都不着急,而是对超熵粒子比较好奇的,这种粒子在熵的时代都不曾出现过。
“粒子崩解?你是怎么做到的?”米赫明显分辩不出超熵粒子和柳刀本体的区别,毕竟它们都是同源的。
柳刀心中叹息了一下,没心情回应米赫,对方不着急也不奇怪,柳刀就算是开着超级盾构机,一秒钟能钻出一百公里,对巨兽来说也太微不足道了,光是钻透皮下金属层,就得两百秒,好几分钟呢,够聊个几十块钱的了。
超熵粒子的量还是太少了,只有一百万点,是柳刀现在强度的八十分之一,如果超熵粒子的量再翻几倍,速度也能更快一点。
看到柳刀没有回应,米赫有些不开心的哼一声,而此时柳刀也差不多深入到皮下金属层的中间了。
只感觉巨兽狂烈的震了一下,皮下金属层立刻收紧,柳刀之前钻出来的‘隧道’顿时消失不见,被巨兽的紧缩给挤没了。
与此同时,金属层四面八方的向柳刀挤来,瞬间庞大的压力便作用到柳刀的身上。
巨兽光是自身的压力,就远比木星的内部更大,何况是这种主动式的挤压。
柳刀早有准备,巨兽施力的同时,他瞬间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心里大喜:“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