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人脑
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做出戒备的姿态,这个天河研究所里,难道还有人?
不一定有人,但肯定有东西在维护着这里,只见大厅的地面干净整洁,一点都不像荒废五六年的样子,只要有充足的能量,智能机器会轻易的做到这一点。
“有人吗?”柳刀扬声说到。
等了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
伍月回头问到:“铁马怎么说?”铁马说他的母体晶核是从这里得到的,自然也应该清楚这里的情况。
可是柳刀却摇摇头:“他得到晶核的时候,基地才刚被吸进来不到一个月,那时候,整个基地还没有荒废,包括这里也是,所有的防御设置,智能机器都是完好的。他的义体就是在这里改造,很了解这里的地形,所以能轻易潜入。现在已经五六年了,他当时的经验对我们没有参考价值。”
说完顿了顿,柳刀补充到:“如果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防御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维护着这里设备。”
李破眨眨眼睛,问到:“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退回去吗?”
三个战斗生化人,加上伍月,这样的战斗力可以说碾压一支没有重武器的军队,都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再强大,她们也只是血肉之躯,在情况不明时硬闯一个研究院,实在是太危险了,只要一把电磁机炮架在走道上,就能把他们全部扫成马蜂窝。
最好的选择是先退出去,再想办法摸清楚里面的情况,比如搬两台机器巡警过来,先去探探路。但这样太麻烦,因为没有升降平台和电梯,他们需要把一吨多重的机器巡警搬上来,太要命了。
柳刀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冒一下险,因为他没感觉到危险,如果有危险,他是可以提前预知到的。
现在他对自己的这种能力是越来越有信心,相应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我在前面,你们跟着我。”柳刀说到,他在前面,有危险也能立刻感应到。
李龙等人不同意,按照她们的观念,让领导者走在前面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情,但最后还是在伍月的解释下同意了。
柳刀走在前面,其余五人坠在后方,一路走来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有那智能感应的照明系统,随着他们的移动而不停点亮前方的路。
走了一段路后,柳刀发现,地面不算特别干净,有一层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浮尘。五号基地拥有完善的空气循环系统,却又没有雨淋风化之类的自然侵蚀,所以灰尘是非常少的,要在地面上积起这样一层浮尘,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
如果说这里依旧有智能机器在维护着卫生环境,不可能一个月才清扫一次。
大家顺着最明显的大走廊往前走着,最后来到了一扇大门前。那是一扇厚重古朴,门上雕花的双开大门,就像教堂的大门似的。
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实在很难想像,五号基地里竟然会有这样一处所在。
柳刀伸手按在门上,感应了半晌,都没察觉到什么危险,于是他便轻轻用力。
咔哒一声脆响,似乎是某种机关被触动,厚重的大门就这样被柳刀轻轻的推了开来。
大门后面的空间大放光明,映入眼帘的情况,却所有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见大门后的空间四周,摆放着大量的仪器,大部分都是医学维生设备,只不过大部分都停止了运转,屏幕也是漆黑一片,看不出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
除了医学维生设备外,还有一些类似计算单元的东西,同样也处在停止状态。
所有的仪器和设备,都通过粗大的电缆,联接到正中央的一个巨型玻璃罐里。
那是一个直径达四米,高五六米,直达房间顶部的圆形玻璃罐,里面注入了约三分之一的碧绿色液体,液体里浸泡着一个巨型化的大脑和神经单元,血管和单经单元联接着一双眼睛和一颗心脏。
可是最诡异的是,那颗心脏竟然在缓缓跳动,难不成这副大脑和心脏,都是活的?
是活的,柳刀心神剧震,因为他推开大门的同时,那个大脑竟然产生了一丝精神波动,并且越来越强烈,仿佛是这颗大脑正在苏醒一般。
无论柳刀如何想像,他都绝对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颗浸泡在玻璃罐里并且活着的大脑,这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想像了,又不是拍恐怖片,怎么会有这东西?
柳刀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说要把铁马做成人彘的时候,那个情愿自爆都不愿意屈服的家伙,最后还是乖乖的妥协了,敢情这里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这可比历史上的人彘还要凄惨的状态,全身只有脑子眼睛和心脏还在,别的器官全没了。
除此之外,这个脑组织的体积也大得出奇,按比例来算,至少是普通人脑组织的四倍以上。
脑组织的精神波动越来越强烈,如果以普通人的精神力为标准,这个人脑的精神强度至少是普通人的四五倍,已经和柳刀现在的强度差不多了。
随着精神波动的增强,浸泡着脑组织的碧绿液体忽然咕咚咕咚的冒起一串小汽泡。
这时柳刀才注意到这些碧绿液体,显然,这些液体是营养液,只不过颜色没有柳刀所用的那种那么深,但同样的纯净,显然也是纯度非常高,但添加了一些别的物质,所以颜色才稍有差异。
只不过这些营养液,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快让那脑组织露出来。如果营养液继续减少,脑组织露出空气中,很快就会枯萎腐败,这个大脑恐怕也会死掉。
柳刀猜测,他们过来之前,这个大脑一直在沉醒着,以减少营养液的消耗,现在苏醒了,营养液的消耗加剧,所以才会冒起小汽泡的。
就在柳刀观察打量这个脑组织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不知道哪里的喇叭中传了出来:“你们是谁。”声音有些苍老和淡然,如同一个看透沧桑的老人似的,虽然是疑问句,却平白直述,没有一丝疑惑的语气,仿佛回答与不回答,都对他没有影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