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师长在匕首离自己还有 www.youxs.org 公分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极度的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扭曲而尖锐,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喊出四个字,“大人救我。”那四个字仿佛是他在生死边缘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最后一丝求生的渴望。
也正是因为这四个字,他最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在那种生死时刻,他的头脑竟然异常清晰,他清楚地明白,与其向眼前这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叛徒求饶,不如向那拥有绝对权威的神秘主子求救,显然是他赌对了。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一滩毫无支撑的烂泥般趴在地上。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急促。汗水如同暴雨般从他的额头、脸颊不断地落下,迅速打湿了身下的地面,形成了一小片潮湿的痕迹。
“留他一命,这个人我还有用。”逸城不容置疑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充满血腥气味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姜小全还在满心疑惑,刚刚自己明明已经用足了力气,为什么那匕首却像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怎么也刺不进去。
此刻听到逸城的话,他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笑容满面,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他伸出双手,拉起趴在地上的年轻师长,动作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刚刚凶狠的模样。
“呵呵,小子,算你命大,以后好好跟着大人干,少不了你的好处。”姜小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年轻师长身上的灰尘,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年轻师长此时依旧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点着头,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生死危机中完全回过神来。
逸城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告诉我你的价值,我的手下不养废物。”
年轻师长立马站直身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爸是苏单,他有很多很多的钱。”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逸城嘴角微微一扯,卧靠,这不和前世那句“我爸是李刚”一样嘛,不过这苏单是谁?很有名吗?逸城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姜小全,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姜小全立马会意,连忙帮忙解说,“他说的苏单不是人名,而是一种社会地位,按照大马国说法在当地就和世袭国王差不多,而这样的国王大马国有 9 位,用另一种说法解释,你可以理解为世袭州长。”
逸城恍然大悟,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年轻师长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年轻师长紧张地看着逸城,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回答能否让眼前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满意。
逸城沉默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那是你父亲的,终究不是你的。你还是无法证明你的价值。”
年轻师长脸上瞬间露出愤恨不已的表情,脖子梗得直直的,大声说道:“我父亲老了,那苏单的位置也该换我去坐了。”
逸城一脸吃惊,心中暗叹:好家伙,直呼好家伙。他立刻板着脸,声色俱厉地怒斥:“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都敢造你父亲的反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年轻师长的脾气此时也彻底上来了,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回答道:“造反为了自保,而自保必然会冒犯根源。”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泛红得厉害,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大人,您不知道,自从五年前我母亲因病去世,还没过多久,我那狠心绝情的父亲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这个后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手段极其厉害阴险,没过两年就成功扶正了,还生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弟。我老爸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对他们母子言听计从,简直和鬼迷心窍没有区别。仅仅是因为从我房间搜出几条我后妈平时穿过的内衣内裤,不给我一点开口解释的机会,就毫不留情地将我赶了出来,强制送我去军营里自生自灭,还恶狠狠地放出话来,说以后家里的所有产业全部留给弟弟,一分一毫都不会留给我。我这些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拼命努力,吃尽了苦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到时候定要带兵回去,夺回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逸城静静地听着他充满悲愤的讲述,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真是好一个父慈子孝。“既然你那么恨你父亲,那我赐给你一个新名字,就叫卧里恨你觉得怎么样!”
年轻师长马上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语气恭敬地说道:“谢大人赐名。以后我就是卧里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似乎对这个新名字很满意。
逸城微微颔首,“起来吧,卧里恨。从现在起,你要好好为我办事,证明你的价值。他日待我成就大业,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逸城开始给他画起来大饼。
卧里恨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大人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逸城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挥了挥手,“好,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从长计议。姜小全你留下来处理,有没有问题。”
姜小全见俩人要走,眼珠一转,连忙笑着说道:“大人,小的请卧里恨兄弟帮一个忙!”
“可以。”逸城的回答简洁明了。
姜小全得到逸城的允许,拿着那把匕首,用袖子擦了两下,塞进卧里恨手里,“麻烦兄弟你捅我一刀。”
卧里恨一脸错愕,他头一次听到这种离谱要求,立马询问:“你认真的?”
姜小全着急地解释道:“司令他们几人都死了,我不受点伤,说不过去。”
卧里恨没有言语,握紧匕首,心一横,一刀下去,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姜小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