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脑子再不灵光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一时间,怒火上头,指着鹿呦呦,质问道:“你根本没打算帮我们神女,你刚刚都在耍我?”
被白虎戳穿心思,鹿呦呦面不改色心不跳,冷笑一声:“那你要我如何去帮她?是去把现在的神女杀了,还是去将她的灵魂给找出来强塞进现在神女的身体里?”
白虎被问住了。
假神女现在还不能杀,毕竟她用的是主人的身体。
至于其它的,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特别是这段时间,假神女杀了那么多人,万一其中就有神女,神女再投胎转世,岂不是要等下一个百年,甚至千年了。
对于鹿呦呦的翻脸无情,白虎还没有死心,一双虎目瞪着她,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神女的族人?”
鹿呦呦淡淡地睨了白虎一眼,不屑道:“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白虎被鹿呦呦似是而非的回答气的肺都快炸了,可它又打不过她,四蹄抓地,直喘粗气。
鹿呦呦怕它一怒之下真召来其它三大神兽,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撒丫子跑路。
望着眼底满是不甘心的白虎,鹿呦呦沉思了片刻,正色道:“一切因果,皆有缘由,神女的劫难应由她自己去破解,而你身上的因果,也没有任何人能为你承担。”
没想到鹿呦呦会说出这么一番隐含深意的话,可见她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白虎也顾不得生气了,虚心求教道:“您的意思是?”
鹿呦呦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小老虎,你身上的因果压都压不住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无论假神女为何要灭了那些低等大陆,四大神兽都是帮凶,因果加诸于它们身上,总有一天会得到反噬,刚刚看白虎印堂发黑,因果缠身,想必过不了多久它就要被因果反噬了。
这些,鹿呦呦以前是看不出来的。
可是,随着她修为的一天天增加,不仅越发耳聪目明,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还隐隐探到了一丝天道法则之力。
自从接受了云霄大陆的信仰之力后,她的修为就在与日俱增,这种速度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不仅仅是信仰之力带来的增益,似乎还有她本身的某些东西,在一点点苏醒。
难道,是她身为神女的神力觉醒了?
鹿呦呦看了一眼白虎明显愣住的表情,也不管它是在苦笑还是要诉苦,鹿呦呦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对于白虎,她丝毫不同情。
明明一切都心知肚明,却还是选择当假神女的帮凶,因果反噬是必然,也是它应得的。
所幸,神启大陆还在,否则,她会让白虎的因果反噬提前到来!
白虎愣愣地看着鹿呦呦的背影,嘴角微微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这样,看着鹿呦呦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九幽秘境。
阿飘看白虎傻不愣登的样子,一直在捂嘴偷笑。
真是只大笨虎,主人就在眼前都认不出来,还被主人耍的团团转。
只是,没过多久,阿飘就陷入了苦恼中,准确来说,它最近都很苦恼。
它现在都已经跟鹿呦呦签订主仆契约了,怎么还没转化成本命契约呢,它本就是鹿呦呦的本命法宝啊。
当日,四处溜达寻主的它看到漂亮的五彩霞光,就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顺着霞光的出处,找到了鹿呦呦。
鹿呦呦身上是有神女的气息的,虽然很淡很淡,但是,它阿飘何其厉害,立马就捕捉到了,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自己的主人。
虽然变换了容颜,但是气息是不会出错的,她就是自己的主人。
至于气息为何会淡到这种程度,应该跟她轮回了许多事,沾染了凡尘烟火的原因,等她恢复神女的记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比以前还要厉害,因为主人虽然修为低微,可是赐福的能力却大大提高了,以前最多只能赐福几个人,现在却能赐福一大片呢,连狗狗都能赐福哦!
想到这里,阿飘胸腔里满是与有荣焉,觉得等主人恢复记忆后,一定可以将假神女打的抱头鼠窜,痛哭流涕。
总之除了没成为主人的本命法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说不定等主人恢复全部记忆,才是与它最契合的时候,等到那时,它就又是主人的本命法宝啦~
阿飘很客观,没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思绪,开始跟其它灵宠互动。
不管怎样,它大姐大的地位是变不了的,什么小黑云,什么绿毛龟,什么小团子,统统都得听它的。
不知道阿飘的心理变化,鹿呦呦一路打听着,想要找一处适合现在的她历练的地方。
修为增长的太快,却没有实战的机会,境界难免虚浮,她得抓紧时间增加实战,巩固修为。
狐流觞这天正在青楼听小曲,不过,他却无心欣赏,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了哪里。
“流觞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喜欢莹莹弹奏的小曲了吗?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其她姐儿,对莹莹已经乏味了。”
唱曲的妖媚女子娇俏地横了狐流觞一眼,不满他的走神。
狐流觞眼带笑意地瞥了莹莹一眼,自斟自酌了一杯,说出的话却颇有些不解风情:“别停,继续。”
莹莹撅着小嘴,不甘不愿的继续弹唱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狐流觞出手阔绰呢,是她最大的金主,而且也是她的常客,可不能得罪了他。
靡靡之音绕梁三尺,却平白多了一丝哀怨,听的狐流觞频频皱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鹿呦呦的身影,啧啧啧,还是鹿呦呦说话听着舒服,毫不矫揉造作。
想到这里,狐流觞不由得开始埋怨墨羽,他都故意在沿途留下踪迹了,为何还没找到他?
就这效率还圣子呢,我呸!平白耽误他去找他家小呦呦以解相思之苦。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狐流觞看着门口站着的丰神俊朗的冷峻男子,眼底的嫌弃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