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来活了

白霖的神色让周肇龙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怎么了?条子那边拿前几日K党场子里的事威胁你了?”

周肇龙眼神凌厉,当初他在场子里大展神威,事后洪门那边得到的消息,那群边越仔废了半数,两个至今昏迷,

若是穆嫣然恩将仇报,捏着周肇龙行凶的事不放,也是个麻烦,

“那到没有,如今K党与洪门的冲突开始转移到了警署那边,一家子,数张口,想要彻底收拾K党,有些费力,等他们歇过气来,穆嫣然,你,我,都得被记在账上,闹不好警署那边的狗腿子会与K党联手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霖摸了摸兜,叼出根烟,对付穆嫣然K党那边或许会有些顾忌,

但是他与周肇龙等人都与洪门有些干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些时日憋着的火气,还不得一口气泄出来。

“那不如趁他病,要他命,如今警署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我去寻二爷,痛打落水狗,有一个,杀一个。”

周肇龙眼底泛着血光,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抓住时机来个痛快,

“那个中登估计现在就抻着脖子等我们俩上门了,演了一出好戏,不就是想把我抬出去吗,我就纳闷了,他与老爷子是不是在算计我,想法设法的把我吊在洪门香堂上。”

白霖吐了口烟雾,这样玩可就伤感情了,逼上梁山可不是什么兄弟情谊,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身边有二爷和六爷执印持剑,一路风雨,算是闯荡过来了,但是如今秦二爷身旁,可没什么人能拔出来为其遮风挡雨,一个周瞎子,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算盘师爷,年轻一辈里,你算得上是独一档,要身手有身手,要头脑有头脑,我要是老爷子,也想把你绑在洪门。”

周肇龙拍了拍白霖的肩膀,怎么说来着,金子或许会被埋没,但是星辰可不会,白霖有多令人瞩目,洪门几位爷都看着呢,

一烛幺火半边天,历代洪门幺火,哪个不是龙头身边最为依仗的好刀,

如今到了白霖这边,别说擎香顶天了,就算看个人影都得抻脖子望着,

大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也是年轻,老爷子几顿忽悠下去,做了个顺水人情,如今这人情反而变了锁,也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白霖苦笑一声,两世为人,还是跌了坑,

那位老爷子执掌这个庞然大物半个世纪,可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哥是因为逃不脱,他出身于此,发家也是背靠洪门,当这个内宾大老爷,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你与我又不一样,平常人家出身,打拼出点名声,落入香江,背后大树好乘凉。”

甄志丹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后,擦了擦戏中装饰的血迹,开口说了一句,

“丹哥是扶座的,代表着洪门的外客颜面,人来礼往,人脉关联,出不出头,露不露面,都没人计较什么,维着一个圈子就好,但是霖子不一样啊,洪门的里子,搭不搭手,帮不帮忙,那可是两个概念。”

不说其他,就将白霖幺火的名头放出去,大小双花棍都得来上炷香,叫一声白爷,

以后若是再有K党这种不讲规矩的外来户,那可就是白霖的事了,

无论海内海外,只要白霖下了帖子,除了香堂顶上的那两位爷,洪门上下谁都得奉上盏茶,大开中门,

就连内堂八位爷都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得亲自出门迎客,

虽是内宾,滚水龙头与幺火持香是占着内,其他几位更重宾,

所以这么多年,秦杨憋着一股子怨气,阴阳怪气的横怼几句,不是没有道理,

“大哥当初也是失策,懊悔许久,知道你能打,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你要是不挂幺火这炷香,以后谁还有资格落名,逼到那个份上了,大哥意外,老爷子也有些措手不及。”

甄志丹笑了一声,也算是自讨苦吃了,谁让你当初出风头,

“这事可不怨我,明摆着是老爷子坑我,说好的,走上香堂台阶,就算是洪门的客宾,谁知道他玩花活。”

白霖扯了扯嘴角,因为这事,其没少在心底骂娘,

“行了,骑虎难下,如今秦杨那边又玩了一手搭台请戏子,你怎么说?”

甄志丹摆了摆手,阴差阳错,K党来的好巧不巧,倒是让秦杨借机坑了白霖一手,

只要白霖登门,说上一句,借我几个好手,

秦杨马上敲锣打鼓放鞭炮,奔走相告,瞧好了,我洪门幺火要发飙了,都离远点,省得溅一身血,

现场直播,登版宣传,昭告天下,禀明天地,

这一仗,白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他秦二爷也能断臂斩腕的给补上,

从此以后,洪门之中就多了个名副其实的幺火,百年之内,最强悍的一位,不说后无来者,但是前无古人,有目共睹。

“打错了算盘,处理K党,是我的个人想法,不沾洪门,也不带警署,我白泽一步步走到现在,不是低头求来了,也不吃按头呛水的那一套。”

白霖嗤笑一声,看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借着地头龙的势,

“需要帮忙吗?”

甄志丹蹙了蹙眉,经此一遭,白霖与洪门之间,怕是生出些间隙了,

“丹哥只管拍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龙哥也是,守在剧组中,不要参合进来。”

捻灭的烟头,白霖掏出了手机,

“小心点,那些老蜱虫们可不太好惹,叮在香江吸血一辈子,可舍不得松口。”

甄志丹提醒了一句,起身离去,

白霖不同于周肇龙,出手稳准狠,绝不会留下什么尾巴,

“要不要我叫来几位好手?国外的,专门干这种买卖的。”

周肇龙抹了抹脖子,专业的,要不要?

“自己留着吧,也不怕炸了窝。”

白霖翻了个白眼,还真是生冷不忌。

“喂,默哥,来活了,在香江。”

短短一句话,没有任何寒暄,白霖言笑一声,风轻云淡,

世界上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以他们自己的理念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

白霖向来是精打细算,视钱财如命的守财奴,

但却一直当着个“冤大头”,养着一批“不务正业”的闲散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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