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雨夜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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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崔时音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昏黄火光下,布满蜘蛛网的屋顶,和一旁已然倒塌,面目龟裂的佛像。

伴随着屋内人的话语声,外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很明显迫于大雨,贺兰樾等人不得不在路上的破庙中休整。

崔时音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被软绸系住,无法动弹。

“嫂嫂醒了?”

崔时音冷着脸看着一旁正烤着衣物的贺兰樾,“贺兰樾,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贺兰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垂着双眸,温声道:“知道,我在犯法。”

“你既知犯法……”

“但我不后悔。”

崔时音皱着眉头,待要继续相劝。贺兰樾抬起双眼,紧紧的凝视着她,眸中带着昭然可见的偏执和快意。

“我只后悔没有早日带嫂嫂远走高飞,这样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男人觊觎你。”

疯了,当真是疯了。

崔时音骤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往日温和文秀的少年,原以为他随着世事变迁会将心中的执念忘记,谁知他如此疯魔。

“你光天化日之下将我迷晕带走,已是丑闻。此事若是传出去,就不怕家族名声受损吗?你从小饱读经书,当知道何为伦理纲常,何为君子所为。”崔时音看着他这般模样,试图以大义晓之。

“嫂嫂忘了,我修玄,学的也不是什么儒家正统君子之道。况且嫂嫂早已与大哥和离,你我之间何谈伦理纲常?便是大齐朝的律法也没有规定叔嫂不能成亲的。”贺兰樾含笑道。

论起辩驳来贺兰樾丝毫不逊色于好友景桓,不然当时万峰书院的大儒不会轻易收下他。

见他油盐不进,崔时音也懒得与他理会,只生着气把头一侧,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贺兰樾话语中的意思,碧桃应当是安然无恙的,只要她无事,相信没过几日,就会找人来搭救自己。

贺兰樾想必是要带着一行人往随州方向去,顺着路走,就不怕找不到。

不过崔时音万万不会想到,贺兰樾不走寻常路,不但没有往随州方向走,反而选了南辕北辙的路,往云州方向去。

这也使匆匆赶来的李湛失去了方向。往随州方向紧赶一段路,遇到前方歇脚的小茶馆挤满了人群,心中一凝,策马上前招来伙计。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在此处不走?”

伙计愁眉苦脸的说,“大人,这几日雨下的太大了,前方的山路被滚下来的泥石堵住,来往的车马都通行不得。”

李湛凝着脸追问,“几时堵得路?”

“今早就堵上了。”

“那你可有看到一辆挂着贺兰府的马车,从这经过。”跟着李湛一路唤来的顺风驿站的随从紧接着问。

这年头能用马拉车,定是世家子弟,那排场伙计不可能没印象,回忆片刻,摇头道:“未曾,今日都是一些驴车,从未见过马车。”

听到回答,李湛急忙调转马头往来路方向奔去。

此番心急的模样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那位名冠洛城的时音夫人想必在小主子的心中极为重要。

随从们相互之间交换着眼色,匆匆道了声谢,将几枚大钱扔给伙计,催马紧跟。

秋风挟着雨从寺庙破败的门缝中偷偷溜进,破庙中虽然刚开始生起了两堆火。但由于预备的柴火不够,加之深夜露营,需要火源,两堆火便合成了一处。

崔时音管过家,贺兰府的下人不说全部,大多是见过她的面的。况且她容色倾城,但凡逢面的人都难以忘怀。

是以,即便她蒙着面,在场的人还是认出她的身份来。

又见三公子态度亲昵,联想起近段时间府内的传闻,心中便有大概的猜测。

贺兰樾淡笑自若,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之下,还将自己烘干的外衣拿起,挡住他人注视的目光,站到崔时音身前,抬手想为她披上。

可惜崔时音并不接受他的好意,即便手脚被捆住,也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边的角落里躲闪着。

“嫂嫂,此去云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若是在路上受了凉,身子骨怕是会吃不消。”

“去哪里?!”听得贺兰樾要去云州,崔时音一直紧闭着的嘴终于问出话来。

贺兰樾柔声回道:“去云州,嫂嫂不是颇为向往那里吗?”

“你莫不是疯了,抛开学业,带我去千里之外的云州。”崔时音颇为不解道。

殊不知不止她一人这么想,其他一直跟着贺兰樾的下人也是这般觉得。

“云州在海边,风景与洛城和随州截然不同,气候温润,奇异花草甚多。嫂嫂到那边定会喜欢的。”

崔时音是喜欢这样的地方,但她不喜欢以这种强迫性的方式和贺兰樾到云州去。

“我不喜欢。”

贺兰樾手上的动作不停,趁着崔时音愣神的工夫,将外衣成功的披在她身上,“嫂嫂以后会喜欢的。”

事已至此,与他说再多,也仿佛是将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是铁了心,要带她去云州。

想及此,崔时音抬眸望着他,冷声道:“你既已下定决心要带我去云州,何必似猪猡般捆住我的手脚,反正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跟你们一起去。”

贺兰樾听多了她的冷言冷语,竟丝毫不动怒,反而好脾气的笑了笑,“是我的不是,我只是怕嫂嫂跑掉,届时荒山野岭会出现事故。”

“说什么会出事故,无非是将我视作好拿捏的物件,不然怎会将我手脚捆住,你大哥以前从未如此待我过。”说到此处,崔时音侧过脸去,话语中竟带着哭音。

“我从未如此想过。”眼见心上人哭泣,贺兰樾慌忙解释道。

崔时音面对他的软声好语,只是不理,埋着头嘤嘤啜泣。

直到贺兰樾心被哭的软下来,犹豫片刻,答应松绑,才慢慢止住哭声。

红着眼转过头,还在佯作生气,“松绑作甚,不如将我的嘴封住,岂不更安全。”

嘴上的话不饶人。

但贺兰樾见她对自己使小脾气,竟无由得心中涌上阵阵甜意。

“嫂嫂勿怪,若是你不喜欢,我松开便是。”

说罢,便上前将崔时音脚上的绸带松开。

双脚终于能够活动自如,崔时音看着贺兰樾,伸出绑着的手示意。

贺兰樾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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