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舒又来了声。
威远侯有点冒汗。
赵氏也在心里一声声骂着顾清舒这臭丫头,说这些干什么?你没做是谁做的,事到如今就是你的错了。
谁说也没用,事情发生就是发生,这时候再扯以前的事干什么?
这个时候还提。
难不成想翻案?难道还想拉下你妹妹?报复我们?
可都定了的。
真的该直接弄死这个臭丫头的。
“可我也不是傻子,你们一次次想让我死,写了信来,一封又一封,表面上也容不下我了,母亲说是更疼我,爹直接不认我,二妹妹也是表面还叫我姐姐,私下——慢慢的我开始想,为什么你们那么想我死,想啊想,再不愿去深想也不得不承认我当初的事有你们的身影,为何我偏偏是回娘家出的事,为什么二妹妹嫁给太子,为什么太子厌恶我,为什么——以前的一切也有了解释,明明出事后我说过我没有,没有人相信我,祖母想信我也没有人让她说话,帮不了我,你们为什么一心认定了,我出事看看谁得的好处大就知道了,要是我不出事,二妹妹也和太子成不了!”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是啊,我占了二妹妹的位置挡了二妹妹的路,可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时候扩我一定会让给二妹妹,也成全二妹妹,但你们只想把我当成傻子,母亲你也从未把我当女儿,爹更不用说了,说出去都没有人信,都说母亲你是真疼我的,以前的我也傻傻信了,你们不过是欺我一介孤女,是的孤女,没有人疼没有人教没有人宠没有人帮,那时候我就有点不甘。”
说到这,顾清舒一笑,一声苦笑。
“你哪里是孤女,你。”威远侯不敢再听下去。
“就是。”赵氏也否认,更想直接让她住嘴。
可不敢!
皇上不在,她一定会让这臭丫头嘴缝上。
“爹娘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再听我说啊。”
顾清舒见他们又急,好像今天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很急,她却半点不急,和他们截然不同,啧啧。
她继续凝着他们表情:打断他们的话。
她还在话要说。
“后来我还是依旧自欺欺人,直到自欺欺人到欺不下去,皇上也说我自欺欺人,也都能猜到真相,我想很多人都看出了一点,不知道父亲母亲知道吗,就是没人说,我就想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再怎么我也那么听你们话!养条狗也会有感情啊,我还是人,名义上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说像疼二妹妹那样疼我,可只要还当我是你们女儿也不会那样,找人毁掉我的清白,让二妹妹上位,你们现在肯定很开心高兴吧,不后悔吧,我也想问爹我娘当年的死,就是像我知道的那样吗,我想弄清楚,我也会弄清楚。”
她又说了。
直视她那个便宜爹。
“你,你又说什么?”舒丫头。
威远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这一件事接一件事的,顾清舒这丫头除了过问以前的事,居然,居然。
还质疑起很久前的事,她娘的死,这都过去多久,不止质疑,还有这个场合,这会问出来。
就不怕皇上追究?
不,这丫头就是为了让皇上追究,这看样子这臭丫头是早就在心里想了,怪不得赵氏说这丫头养不熟。
她娘当然是那样死的。
不是也是!
那会,那会都过去多少年了!
威远侯不知道皇上知道吗?
赵氏心里也骂不下去,她也不知道顾清舒这臭丫头怎么还翻出当年的陈年旧事,自己的事都没有理顺,还过问起自己娘的事来,知道自己娘是被害?那也太晚了。
“怎么说?”
谢禇远这时开了口。
明显就是为顾清舒撑腰,目光也又看女人。
顾清舒感激得很。
羞羞的。
赵氏看在眼中,想骂顾清舒这臭丫头哪里学的狐猸子的招数,那样羞答答看皇上,也不看下他们原本身份。
以前她可没教过这些,都是让她跟木头一样,不讨男人喜欢才对。
顾清舒像疯了也像变了个人。
怎么能够和皇上这样在一起。
还一点不顾忌不在意,她都不敢这样!
明明就不该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想下那些谣言,皇上也是完全没眼光,眼晴瞎了,看上这样的臭丫头,那么多的女人,这臭丫头哪点好了?还帮着。
她想骂皇上又不敢。
威远侯深吸一口气,也一样把皇上的示意舒丫头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回答要谨慎:“皇上,本侯没有,本侯也是一直很宠舒丫头,就是良妃娘娘,只是良妃娘娘说的那件事情发生得太快,一下子就发生了,本侯当时知道都蒙了,什么也不想不到,也不敢去想,来不及多想,调查什么的结果出来,只能那样做,宫里宫外都盯着,舒丫头也不配太子了,臣只能那样,不可能再让她和太子一起,良妃怎么想本侯也不知道,没想到她一直没放下,至于她娘,本侯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当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再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的。
皇上竟这么不计较舒丫头跟过太子?
和太子大婚过?
皇上和太子是父子啊。
就算看到皇上带着舒丫头回来就知道,可。
面对外面人,皇上还知道给舒丫头换个身份,这里就——
他沉着声。
赵氏又低着头看着地面,没想到还是让顾清舒这个臭丫头有了翻身的一天:“臣妇也一样,和侯爷说的一样,舒丫头那事发生得太突然,我们也没办法,一切也是为了府里名声,为了舒丫头,女儿家名声是如此重要,为了府里的女孩,为了舒丫头,不能再那样还活着,以后只会被人耻笑看不起,还不如为了名声自尽,是我也是会这样,还有舒丫头亲生母亲,臣妇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
“对,且不知道舒丫头从哪里听到的传言。”
威远侯又接着开口,要多诚垦有多诚恳。
“是吗?”
谢禇远还是不置可否。
这不置可否,并不想就这事发表意见,毕竟不是他的事。